“大嫂,我哥呢?”婧看着她问。慧珍面色如常地道:“他今天吃了点凉拌闹肚子,在厕所。”
婧强笑一下,道:“在这层男厕吗?我刚听不是坏了正维修吗?”
慧珍耸耸肩,用餐补擦了擦嘴巴,然没发现哪儿不对。“不知道啊,他进去也有十来分钟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一个激灵,转过身子看着婧:“你,该不是拉虚脱了吧?”
婧心想:虚脱了才好!最好拉的半身不遂的!忽又觉得这个诅咒过分了点,毕竟是自己亲哥,万一他没在这层厕所呢?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靠在椅子上和慧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目光时不时撇向厕所向。她多希望不是凯,可直到蔡颍晨回来了,凯还是没回来。
又过了五分钟,只见凯面色如常地从洗手间出来,碰见同行还不忘笑着打招呼。蔡颍晨看的通透,只瞧了眼慧珍和婧便别开脸只作不知,婧放在桌底下的一双拳头握得指节泛白。
“怎么进去这么久?”慧珍的语气略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婧就不明白了,论美貌慧珍并不差,又那么明理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珍惜?
凯敷完了几句,又和蔡颍晨打了个招呼,便搂着慧珍先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蔡颍晨温柔地握住婧紧握的拳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俗话家丑不可外扬,可到了这份上,还用婧外扬吗?他蔡颍晨又不是傻子!
婧咬牙切齿地:“我想留下来看看那个狐狸究竟是谁!”
又过了几分钟,李娇从厕所出来了,扭着屁股,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撩头发,神态尽显妩媚。尽管从女厕所出来的不止她一个,但刚才和凯跳舞的可只有她一个。
婧用力一锤桌子,起身正要冲过去,蔡颍晨见情况不妙,赶紧拉着她走人。
先不你有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有,在这样的场合闹开了也不是好事,到时候丢的可不止凯的脸,还有许家的脸。哪怕大家都知道在厕所干风流事的是凯,这层窗户纸也不能捅破。出来混的,有几个是干净的?
“干嘛拉着我,让我去撕破那狐狸的脸!”婧一边走还不忘一边闹腾着,拳打脚踢的被蔡颍晨拉进电梯里,好在整个电梯只有他俩人。
“婧,你先冷静点,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再把情况跟你清楚好不好!”这个节骨眼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蔡颍晨不由分,使出霸道总裁的蛮力,直接把婧拖离酒店扔上车,踩下油门,一口气开到附近的公园。
这才晚上十点,公园里人不多,时不时走过几个人,或散步,或跑步。中心有一个湖,湖边有个凉亭,里面有一对情侣正在幽会。
“你干嘛拦着我嘛!”婧抓狂地冲进凉亭,那对情侣不明所以,以为他们在吵架,忙起身走了。
蔡颍晨也不急,待她发泄完毕,便将其中要害一一了。
“你不知道,我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真的很替我大嫂觉得委屈不值!你,那么好一个女人,就这么被他糟蹋了!”婧激动得脸涨红,鼻子一抽一抽的,联想到自己的未来,不禁觉得恐惧。她偷眼去看蔡颍晨,论外表论气质,不论是哪一点他都毫不输给凯,那么这样一个人,将来又会变成怎样的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开始恐惧结婚。
宁为玉碎,不为瓦,这就是她的个性。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将就自己委屈自己。人生短短几十年,凭什么要苦了自己快活了别人?
蔡颍晨轻叹一声,对此他也感到很无奈。凯这都放肆到自己老婆眼皮子底下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新手,只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哪得清楚?万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大嫂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婧怔住了,这个问题她想过。正是因为她想过,所以才一直憋到现在没。
“你大嫂已经没有家了,她只有凯和静宜,对她来,他们就是他的部。你如果部告诉她,她的梦,她的心一夜之间就碎了,往后她还能和凯好好生活吗?”蔡颍晨见她不语,继续道:“离婚,如果孩子归她,她拿什么养活孩子和自己?孩子归许家?可静宜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静宜还那么,根离不开她。不离开她,以慧珍的个性,如果改变不了凯,眼睁睁看着他在外面玩女人,她只会更痛苦。”
“你的这些我都知道,那你现在该怎么办?”婧激动的心情此时总算稍稍平复了些,蔡颍晨的有道理。
蔡颍晨见自己的话奏效,便继续晓之以情:“你如果再次找凯谈判,他会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不用你管,何况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管人家夫妻的事也不好。”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任由我哥翻天?”
“也不是,”蔡颍晨:“你可以适当的提醒一下,实在不行,让你爸妈去。你不一样,你毕竟是做的。而且我认为…”蔡颍晨顿了顿,婧抬眼看着他,“你认为什么?”
“我认为凯心里还是有慧珍的,也不想和她离婚。应该…应该是…”他用拳头摩擦一下嘴唇,咳了两声:“应该是在慧珍身上得不到生理的满足,或者是…或者是腻了,出去外面找一时的欢乐吧…毕竟,出来混的男人有几个底子是干净的。”
“出来混的有几个是干净的,你的意思是,情有可原,应该原谅?我大嫂就该像那些女人一样就算哪天知道了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去理解我哥所谓的腻了和生理的不到满足?这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乱来?既然结了婚,不就该一生一世守着对吗?自己身体都管不住,还谈什么爱不爱?”婧一口气问出一大堆问题,遂的又问:“听你这口气,以后你也是这样的人咯?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