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想也不想的推辞了:“我又没上班,除了带孩子饭也没做过一顿,哪里辛苦了。再了,静宜在吃奶,也离不开我。”除了没睡过整觉,她是真的很闲。孩子睡觉她就看书打发时间,要不就跟着睡,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远的不比就比雨珊吧,雨珊偶尔还得做饭收拾家里呢,她可是啥也没做。衣服有洗衣机,家里有佣人出门有车,这还算辛苦,那只能去做皇太后。
“话是这么没错,可我还是想着找个人回来也好,你就不用那么累了。”他拉着慧珍的手,贴着她额头,可怜巴巴地撒娇道:“其他的不,自从有了静宜,你对我冷淡多了,咱俩都多久没那个了…”
“你满脑子就想着那个?那个就那么重要?那我没和你做的时候,你是不是出去外面找了?”慧珍突然很严肃,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凯,仿佛要看穿他的心,直瞅得他心里发毛。
凯到底是老狐狸,他面不改色,当即对天发誓道:“我保证没有,否则就不得好死,行了吧?”
柴嫣然吃过晚饭就把自己关进房里,慧珍抱着静宜坐在婧身边,三人一起看着日动漫犬夜叉。一直到近八点许安宁才从外面回来,见凯不在,随口问了一句。
慧珍应道:“凯今早接到一个电话,有个客户咱们卖的古董是假货,他解释一通,是晚上请他喝酒去了。”
“哪个客户?”他卖古董那么多年还没有人过有假货,除非对特定要高仿的,否则你就是把他两个店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一件假的。怎的好端端的竟有人卖假货了?
“不知道,他没谁。只那个客户一次买了十来件回办公室做摆件,昨天找人一看,是假的,就打电话来问凯。”慧珍摇头,又问:“爸,您吃了吗?”
“还没。”许安宁紧拧着眉深色凝重,对慧珍道:“你让刘妈把饭菜热热,我随便吃点就好。”
见慧珍进了偏厅,他便出去打电话。十分钟后,黑沉着一张脸直接回了房,婧叫他也只冷冷的嗯了一声,头也不回。
市里那家店进货卖货权交给凯管,许安宁也就每个月看两三回账,其余一概不管。别的客户许安宁不知道,那个一次性买了十来件回去放办公室做摆件的人,正是许安宁认识多年的好友。
那天他找上许安宁,是开了间工作室,想置办点古董回去放着撑撑场面,也做一回雅人。
两人聊了一下午,朋友指明想要一件清末年间的青花釉里缠枝莲纹赏瓶,许安宁店里那个正好有人订了,便介绍去凯管理的那家店。许安宁同他相识七八年,深知他的脾性,他也信得过许安宁绝不会卖水货给他。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刚刚打电话过去,假意问他有没有空,想过去找他喝酒。接电话的是他儿子,他和他老婆三天前就去海南旅游了,有事打随身手机。
不用,凯又骗人了。至于去干嘛,这问柴嫣然最清楚不过。
许安宁开门进房,柴嫣然正卷着腿靠在沙发上讲电话。见许安宁黑沉着脸猛的关上门,柴嫣然吓得愣了一愣,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和电话那头的人有事便立马挂了。
“怎么了?谁欠你钱了,一回来摆脸色给谁看呢!”柴嫣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犹自不知许安宁为何发火,只觉心里有些发慌,努力深呼吸,强行稳住阵脚。
“凯干嘛去了?手机也关机了。”许安宁也不坐,站在柴嫣然跟前像审视犯人一样的看着她。
柴嫣然不敢迎接丈夫的目光,应道:“儿子那么大了,去哪儿还和我报备?你怎么不去问他老婆,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吃完饭就回房间了。”
许安宁冷着脸也不追问,开门出去了。门一关上,柴嫣然当即脚一软瘫坐在沙发上,不断用手拍着胸口,一副余惊未定的样子。
从什么时候起,她也过上了看老公脸色的日子?这该死的凯,我前世造的是什么孽!柴嫣然头疼的想着。
李娇所住的地位于市内的凌阳路,距离凯的古董店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这栋房是前年才盖的,家具一应俱,里里外外还崭新的很。李娇就住在六楼,窗子向,过了早上十一点屋里就凉快得很。楼下是广场,种着大树,花圃上一年四季都有花开,空气甚好。位置不高不低,上下楼有电梯很是便。房租一月八百,外加水电卫生费,每月也就千把块。地是李娇自己选的,她以前的男人出手可比凯大多了,就是年龄比较大,大了她十六七岁。离异,有个儿子。那男人,要想做他老婆,必须把他儿子当成自己孩子。为怕儿子心里不舒坦,他即使再婚也不会再生。
自己没生孩子,那在家还有话的份嘛?以后男人死了指不定一毛钱也捞不到就被赶出来了。加上那孩子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李娇宰了笔分手费果断分了。年轻就是资,这个不行换一个,他有钱他还可以再找,一拍两散,各不再见。
认识凯之前她也勾搭过几个未婚的,不过那些人比凯还不如,年轻,放荡,喜欢刺激的一夜情,跟这种人过日子,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败的。她摇头,失望离去。
又过几个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她认识了凯。记得那次她兴致来了,独自去西餐厅吃牛排,吃完发现挎包上被人用刀刮了一个大口子,钱包被偷了!
正当窘迫的时候,凯很合时宜地出现在她面前,替她买单化解尴尬。凯温和有礼,衣着光鲜,光看衣服上的牌子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这个年代这个鸟不拉屎的阳江市,有几个普通人穿得起几千块一套的西装?
李娇对他印象颇好。两人相互留了手机号码,互发了几天短信。凯很坦白地告诉李娇他的家庭情况,那时慧珍还没生。起初凯做朋友,不敢妄言其他冒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