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就不明白了,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变脸就变脸?就为一条项链?不光如此,一连几天慧珍都不搭理他,态度比之前还要冷漠。她时常一个人坐在房里看着窗外发呆,然后泪水流了一脸。凯和她话,她不是抱着孩子走就是上床睡觉。还从客房找了条新棉被,就差没分房睡了。
如果可以,慧珍倒是想分房睡。
“你到底怎么了?就为一条项链伤心成这样?”看着背对自己而睡的慧珍,凯颇感无奈,从口袋拿出一样西,在她面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慧珍睁眼,坠在眼前的是一条玫瑰金笑脸锁骨链。她没伸手去接,而且靠着床头而坐,微有红肿的眼带着死气和失望,看着凯道:“再好看也不是从前那条了。”正如眼前的凯再好,也不是送她项链时的凯。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干嘛为一条项链伤神。”就要为她戴上,她侧身躲过。凯紧揣着项链,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慧珍话里话外都透着另一种玄机。
她知道什么了。
几天来他不是没过这种想法,心里只想着,再怎么的等婧订婚再吧。也让慧珍自个儿想清楚,身体的从一而终是否真那么重要,他不信离了他她能找到更好的。慧珍也是想等婧订婚后再,可这些天压在心里的大石一天比一天沉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压的她寝食难安。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想那件事。
“凯,你觉得世上有哪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她转头看着他,眸底浸着泪花。
凯语塞,低眉看了眼手里的项链,笑道:“那么你认为有哪些事是最强求不得的呢?”
“很多啊,比如命,缘分、爱情,再比如…人的心。”一度哽咽,泪水顺着鼻梁滑到嘴唇,又酸又苦。
“你觉得自己从未得到吗?”凯问。
“不,我相信我曾经得到过,但我没能守住。”
她倒头睡下,他把项链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他没力气再哄了,为什么从来都是他顺从她体谅她,她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他呢?到底,一直在强求的从来是她。他过会只爱她一个,可没过只睡她一个。
转身,临走前道:“世上有很多事是强求不来的,同样有很多人很多事是不完美的。我觉得,做人最要紧的是惜福,知足才能常乐。一昧追求镜花水月,苦了自己也累了别人。”他抱着被子去了电脑房,她则在黑暗中哭了半宿,谁也没先踏出第一步。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还会嫁给凯吗?也许不会,她情愿找个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句难听的,反正许家再有钱,也救不回姑妈的命。可退一步想想,嫁给庄稼汉,对就一定能从一而终么?
柴嫣然奇怪的很,前几天还有有笑的夫妻,怎么这几天形单影只的?每次只要看见凯就别想看见慧珍,就是吃顿饭慧珍也是等大家吃完了才下楼,默默吃几口又把自个儿关进房里。
今晚亦如是,大家吃完饭在客厅看电视,慧珍这才慢悠悠下楼。
“慧珍啊,你这几天怎么老这么晚下来,饭菜都凉了。”柴嫣然接过孩子关心地:“人都憔悴了,是不是中暑了?”
“没事妈,就是天气热,我没什么胃口。”
“老人六月份不能戒奶,天太热对孩子不好。等过了六月你把奶戒了吧。”柴嫣然寻思着,许多人哺乳期怀不上,早点把奶戒了好再怀一个。看着大伯二伯家都有孙子,她早手痒了。
慧珍点头称是,吃完饭只了句“爸妈我带孩子上楼了。”看也不看凯就走了,没一个笑脸。
“凯啊,你和慧珍又吵架了?”柴嫣然问。
许安宁的目光如利剑般像凯射去,问道:“又?他们经常吵架吗?”
柴嫣然讪讪住嘴,婧煽风点火的道:“我看啊应该是某人做什么错事被大嫂知道,大嫂不高兴这才不理他了。”
凯斜眼瞪了婧一下,低喝道:“你胡八道什么呢,就要订婚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我不干不净?你最干净了,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我最鄙视你这种人。”扔掉遥控器和半包薯片走人,她也不想看见凯。
“你这阵子又干什么好事了?”许安宁问。
“哪有干嘛,不是天天上班下班的嘛!”害怕许安宁再追问,凯赶紧溜之大吉。上楼一看,婧房门没关,她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戴着耳机听歌,时不时看下手机回下短信,嘴角还带着笑。
好你个死丫头,害我我受苦你还想快活,没门!
想到从婧那受到的屈辱,凯愤恨不已,你世上哪有人当哥当得他这么憋屈的?又有谁的妹这么喜欢管人家夫妻闲事的?
凯想气,黑沉着脸冲进婧房里,扯下耳机扔在地上,拽住婧手腕就往顶楼拖。
“你干嘛,弄疼我了,我自己会走!”不管婧怎么捶打他就是不松手,到了顶楼用力一甩,婧一个踉跄扶着栏杆才站稳,幽怨地揉着手腕,莫名其妙地看着凯。
一向质彬彬让着她的凯突然杀红了眼暴跳如雷,一点也不怕那是假的。
“你,你那天回来是不是和慧珍什么了!”凯指着婧鼻子大吼,态度堪比审问死囚。
“我什么了我!”婧蹙眉,这阵子一直忙于公司和订婚的事,话都很少和慧珍,凯抽的是什么风?
“你没,那她怎么从那天之后变了个人似的!不是你还有谁?”凯不信,继续不依不饶。
“我什么也没啊!”她不知道发生了啥,还是想好好解释再问清楚。
“你会那么好?那刚才在爸妈面前你什么了?你就是巴不得天下都知道!巴不得爸把我赶出家门”
刚才在爸妈面前那样她不觉得有啥不对,好吧,就算自己不对,但凯无端端给她扣这么一大顶高帽怎么回事?什么叫她巴不得凯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