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到底谁打你的?”
婧低头擦泪,摇头不语。
“是凯是不是?我去找他!”蔡颍晨怒不可遏。
“你别去!”婧拉住他,哭道:“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我不想爸妈烦心,我的连明天就好了,你别担心。再,站在凯的立场,我确实不对。再怎么样,我也不该去管人家夫妻的事,就当买个教训吧!”她自嘲地捂住脸,不再称凯为“哥”。
“以前我总以为把凯拉回正轨就是为他好,殊不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式,是我太鸡婆了。至于慧珍,我看她的态度她或许早知道了,就是为了孩子一直忍着。就算她不知道,我也无法了,人各有命。”
蔡颍晨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心疼的搂着她。
“答应我,以后你绝不会像凯那样好吗?哪怕你要搞外遇,也先和我离婚?”
蔡颍晨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下去,看着她的双眼,坚定地道:“我绝不会,我只要你!我又不是不做那事会死的人!我明天带你走,去了那边,一切都尊重你的意思,我绝不会勉强你。”
到了晚上许安宁回来婧依旧没下楼,许安宁不依了,你这一个两个成什么样子?慧珍这样,婧也这样,家还成什么家了?一张桌子冷冷清清的还吃什么饭?筷子一扔也没心情吃了,亲自端着饭菜上去。不看看婧干嘛,不看着她吃饭,许安宁是怎么也吃不下的。
柴嫣然道:“我劝你啊还是别上去了,下午晨来也被堵在门口呢。”她和蔡颍晨了会话就午睡去了,慧珍推着孩子瞎溜达,谁也不知道蔡颍晨进去过。
“她是我生的,我不信她不见我!”
看着许安宁倔驴子的背影,柴嫣然不屑道:“你神气,我等着看你吃闭门羹。”
令柴嫣然失望的是,许安宁很顺利的进去了,她想进却不行。
“你她到底是不是我生的!”一边吃饭还不忘一边抱怨,凯心虚,心里只想着婧会不会把所有事都抖出来,根没听到柴嫣然什么。慧珍吧,他在就别想看见她,要同框得等明天婧的订婚宴,她总不能不给婧面子吧。
房里只开一个灯,加上婧脸上扑着脂粉又散着头发,掌印也就勉强遮过去了。
“告诉爸爸,为什么一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里?”放下托盘坐在床上,许安宁拉着站在面前的女儿的手,满脸和气与心疼。他对婧的态度和凯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从到大,他从没打骂过她,总是细心教导。婧也很争气,从没做过让许安宁担忧生气的事,上进又自觉。也正因为许安宁宠着她,所以她从来都是有话直的,这点倒有点像柴嫣然。其实许安宁不太骂人,只因凯实在被柴嫣然纵过了头。要是他也能正正经经的过日子打理生意,他早退休了。
婧咬着唇不话,许安宁也不催她。良久之后,终于鼓起勇气,道:“爸,我想清楚了,决定明天跟晨一起出国。”
“怎么这么突然?你不是要再陪陪爸爸嘛?”许安宁惊讶不已,昨天下午不是还搂着他撒娇,嫌婚期仓促吗?怎么这么快变卦?这一天当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爸!”他肯定道。
她用力摇头,话已带着重重的鼻音,强笑道:“我哪有什么事,就是…就是今天晨来,那边生意实在太忙了,他爸妈也一直很希望我能早点过去习。我想想也好,自己做老板总比打工来的好吧。”
许安宁仍是不信,婧解释道:“真的,你别看我坐办公室好像很轻松,其实我每天都很烦,早不想做了,就好像每天都有看不完的件。我今天一直在想,我这么努力干什么呢,到头来还不是给人打工,嫁人以后随夫家习经营珠宝是必然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浪费时间呢?你不也早点过去习也好嘛,反正早晚都是我们夫妻俩的。”
话到这个份上,绕是心里再舍不得这件贴心的棉袄,许安宁也不好再留人了。“好,那就依你吧。”
婧有什么想法许安宁都会依着,婧不像凯总是喜欢自己做主,她会和许安宁商量,出自己的打算和规划,父女俩一起提意见。许安宁是个开明的父亲,他支持儿女们独立自主有自己的想法,偏偏凯没沾上婧半点好,他所做的都不是许安宁所乐意的。比如出国。
明明在国内也有不少好的大,他偏要以中上的成绩在国外混四年。好听点是留生,难听点,不过是便找女人罢了,别以为他不知道柴嫣然每个月偷偷给凯钱他不知道。
再比如,凯搞外遇。该奋斗上进的年纪,多好的光阴。他不思进取就想着找女人,你放哪个做父亲的乐意?
“但是明天还是太急了,多待几天当是办手续吧,爸爸…实在舍不得你。”许安宁轻叹着,婧看着父亲,仿佛他瞬间老了好多好多,再也忍不住泪水扑在他怀里,大哭道:“爸,我也舍不得你啊!今后你一定要多休息,别再那么劳累伤神了!看你这样,我真想一辈子都不嫁人,就守在你身边!”
“傻孩子,女孩哪有不嫁人的道理。”许安宁擦了擦眼角,感慨道:“天下哪有不操心的父母,如果凯有你一半懂事,我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下楼时柴嫣然和凯在看电视,慧珍吃完饭就要上楼,被许安宁拘着,只得坐下同开家庭会议。
“你什么?婧明天就跟晨走?”
除了凯,柴嫣然和慧珍嘴巴长得一个比一个大,就连在餐厅收拾的刘妈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探出头来。
“怎么这么突然?”慧珍问。
“我也觉得突然,但是她执意要走,怎么也不听我劝。所以我决定,明天跟她一块儿出国,她这样子走我总不放心。”许安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