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肢体变的麻木以减轻所要承受的血心痛苦程度,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依韵的忍受力没到能漠视血心发作痛苦的地步,尽管硬撑亦能抗过,但终究能减轻痛苦,还是要尽力去做的。或许,这也是一种懦弱吧
---差距,就是差距。你们这种货色,永远只能被依韵踩在脚下!
---喜儿单手轻扶着一颗大树,神色迷离的眺望远空,轻风拂动着一身衣衫,两行清泪,缓缓滑过妖美的脸庞,而嘴角,却是仍旧含着浅浅微笑。谁有懂得喜儿的心思和感受呢?这泪,到底是为何而流,是替乐儿和残忍温柔的分离么?谁又能知道呢……
---情衣单手扶着密室的门框,静静的凝视着依韵背影,好一阵子才轻叹着收回目光,折身返回密室。只是那叹息,仿佛在娥眉山顶回荡着经久不散般。依韵的感受和心思,到底却又是如何呢?情衣的叹息,是懂了,还是因为不懂而叹?但这一切,又有谁明白呢……
---人是人,人不是人,人还是人。
---紫衫觉得依韵是对的,尽管为了武功而残酷的对待着自己和身边的一切,但紫衫仍旧认为依韵是对的。怎会不是对的呢?倘若依韵稍微懒散一点,稍微对自己放松一点,那么此刻武功怎可能踏上新的台阶,怎可能具备1%发动几率的强制穿,此刻又怎能在悬殊的可怕的人数比下如此从容不迫,出入如无人之境般呢?
---此刻的依韵是灿烂的,辉煌的,可除紫衫和指间沙外,场中的人,谁又知道,此刻的灿烂和辉煌,是有怎生对自己的残酷作为代价换取而来呢?
---杀戮是罪,无论以任何借口和理由作为的依托,杀戮都是罪。依韵从不怀疑,江湖中人可以各种快意恩仇作为凭借和理由,作为支撑自己杀人的借口,甚至打着正义的口号,但依韵不可以也不需要,杀戮就是罪,从来都是,但依韵愿意承载这罪可能引起的一切后果,甚至,即使真有地狱,也不在乎,因为,杀戮的开始,便是依韵自己的决定,选择,是必须作出承载的,依韵始终坚信。
---“哈哈哈哈……依韵?可笑吗?红色的世界,杀戮,是罪……可是这罪,在创造一个江湖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可笑吗?”
---我的意境出现破绽了?是的,我是不该存在任何超出自己控制的情绪波动的,为什么我要如此恐惧?不,我没有恐惧的理由,更不该如此激动,杀戮是罪,我早已决定去承载这罪,若干年前,杀气破千万,金蛇还原的那刻起,狂笑的我,便已决定承载。
我是不该激动的,不该有破绽的,那,是会死的……有太多高手的沉没,便是因为一个瞬间的情感冲击引发的致命破绽,依韵绝不愿步上这个后尘,竭尽力,不断试图去抵挡一个个可能毁灭自己的瞬间,谁又知道能抵挡多久?依韵心神逐渐沉入忘我意境……
---摧毁一个别人不愿意放弃的信念,非常难,建立一个信念,却很容易,尽管这个信念的建立未必便能持久,但在建立的那一刻,却毫无疑问是满怀自信和热情的。
---不是天才,那不是错,倘若不是天才要自以为是天才,自以为样样可,那便是错了。但即使天才又如何?不等于无敌……依韵坚信。
---紫衫捧着依韵的衣衫装备,在洞**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松怕依韵分神似的,尽管,也许紫衫便是动了,依韵也许不会也不可能分神,但在紫衫而言,仍旧不愿动。
人和人的遭遇,为何是那么大呢?如同人和人的差距,为何拉大呢?紫衫如是问
---蓦然丢了个无可救药的眼神给迷惘,“跟狂过一样没得救!等你什么懂得只存在相对天才这个道理时再吧,傻的厉害!”罢取了秘籍便欲踏处室厅,迷惘不依的住着蓦然追问道“为什么这么?你不我怎么懂!”蓦然不耐烦的道“不懂就是不懂,别烦我练功!”罢一挥手打开迷惘,径自离去。
---别用你那愚蠢的脑袋和思维臆测我的想法,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
---依韵淡淡道“踏进江湖,来就是在不断抵挡着无数可能毁灭自己的冲击,这无从选择。剑也好,喜儿也好,都是经历过来的,都是凭实力抵挡住了无数冲击,让人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再也不敢试其锋芒,我又怎能例外?”
---“呵呵呵呵……最强,就是最弱,没有破绽,就是处处皆破绽……不存,根骨是有上限的……”
---只是因为喜儿身站的太高,看到的西,比起别人都更多,更远,灵鹫宫可以失去任何人,但,绝不能失去喜儿,不存,对此再无怀疑……
---其实自己跟喜儿和剑之间的差距,恐怕不止在于武功上,更在于对未来大距离的掌握,两人都在这变化前后分别整出让整个江湖震动的大手笔,只有自己,却是因此陷入更加不利的困境。依韵如是想,差距,就是差距……
---自己脚步蹒跚的猛然后退数步,大喝道“杀戮是罪!那又如何!?我的选择,由我自己去承载!你不也是独自承载至今吗?!”喜儿微侧过头,神色显得凄苦……
---呵呵呵呵……依韵?原来,我也错了……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举行,血祭的……我会的……
---依韵停下步子,缓缓拔出紫宵剑,左指轻轻在剑身一弹,内劲激起的鸣音传遍整座飘渺峰上下,依韵轻轻收剑入鞘。铭儿露出欣慰的神色。
---依韵侧目注视着乐儿半响,开口道“我从不相信你会做对我有利的事情,所以,即使你不带任何条件的告诉我,我也不会听!”
---有时候,尽管明知道别人对自己不安好心,但却仍旧不得不在相害之人的期待下去做,这很无奈……
---歌声早已消失,湖边佳人早已远去,树后的依韵单手按头,右手五指深深插入树身之中。脑海中纷飞着无数奇怪杀戮片断……痛……那不是依韵见过或是经历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深深的血红色……窒息般的感觉紧揪着依韵的知觉,“依韵?你的意境,有破绽了……会死的……”
---妖瞳闻言不语,轻声道“我确实有这念头,但我不会这么做的。”依韵不以然的笑道“会不会都一样,若不想被身边的人背叛,就不要给别人机会引诱对背叛自己。回到船上,自然会解开你的穴道,这之中,安静的呆着吧。”
---依韵突然明白,音乐是有灵魂的,紫衫的歌声非常动听,却缺少昭那般直入人心的灵魂震撼力。不过,倘若紫衫如同昭般,歌声竟能冲击自己的意境,自己,还可能留紫衫在身边吗?
也许……便是身边的人,我就未懂,江湖太大,人心太复杂,尽管拼命的去领悟习,但其实,我又懂了多少呢?
---无论钱也好,武功也好,都是用无数的时间力去堆积,而闪亮发光,却只有某个瞬间。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再好,也不能因此迷失。
---依韵含笑不语,紫衫似乎就不需依韵回答般,喃喃的轻声道“不过,其实失望跟满足,有时候分不开的呢。是吗?依韵。”罢不等依韵回答,动听的声音复又响起,只是歌声,仍旧如往常般,没有那股直入人心的震撼感。
---这很可笑,甚至荒谬,加打心里不相信,尤其依韵就奇怪,经常对于别人的问题,总会回答一个让人无从捉摸的答案。很多时候,根就是在敷衍,也有些时候,却是含有深意的。
问题是,加怎可能区分的开来呢?加不行,所以加选择部相信,也部怀疑。相信,便是去做;怀疑,则是不对之报有期望。
---呵呵呵呵……可笑……原来,杀死师尊,竟是添加这等记忆……呵呵呵呵……记忆……破绽。会死的……
---剑情绪无波的道“你不该如此的,实没想到你竟然仍旧热衷于这些把戏。”依韵不屑一笑,若干年前的剑,所为不会比自己好多少,只不过成名太久太久,而自己却是在重复着剑和喜儿过去稳立巅峰的过程。“过去的江湖,只是两个人的江湖,如今,眼见要多出一人了,等待你成为第三人。”
---三人沉默着在崖边站了近两个时辰,喜儿侧头含笑道“呵呵呵呵……依韵?你实在,很贪心……”依韵神色平静,轻声道“确实太贪心了。
---你该相信,拔剑,只要我想,任何时候都再无犹豫。
--紫衫,敌人,是杀不完的。只会杀多,既然有**,就不可能独傲。过去,我错了!
---杀或不杀,都是独傲,该杀则杀,该放则放。
---加,永远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他不是一个自信的人,失去目标对他来是最可怕的事情。武当派,根没有能当目标的人,他终究只能选择继续跟随我,毁去一柄能成为自己所用宝剑的行为是愚蠢的。
---可在眼下喜儿的体会中,这罪,到底深到什么地步,远到什么地步,承担的到底会是什么?乐儿一无所知,乐儿只知道,喜儿一个人担上了自己和容儿,月儿的罪,乐儿经常有股冲动,要踏入杀意,但每每想起喜儿含笑喃喃的道“一切,有我的……”乐儿的心便,狠狠的作痛……
---沉溺虚名者,是当局者迷的。
当你感觉名声受损,折了面子而忿忿难平,想设法要挽回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沉溺于虚名;当你事事考虑所做所行,会否导致名望受损,其实你已经沉溺于虚名。
大德者,出于大德之心而行事;大恶者,出于无度纵容私欲而行事。这两者都可谓声名远杨,虽给人喜恶然不同,但却非伪,皆因他们的声名造就,只缘自于心所为,是一种附属产物。
而伪,则是为名而行,无论善恶,皆是伪。我行我素,之容易,行之却难,无名之辈也好,声名显赫也好,真能浑然不在意直接影响自己的氛围存在,能有多少?
---这些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人物,处在江湖大旋涡中的江湖人,又有多少人会去考虑,何为名?每日被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种种,事实上,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到底在着什么,讨论着什么……
---这真是一个怪圈,死在依韵手上的人,亲近的朋友,师门关系好的人,要报仇无处可寻,高声大喊得不到响应。被依韵硬生冲进门派击杀的各派高手,掌门人一致保持缄默的态度,因为依韵现在的行为,是代表正义在惩罚满手血腥的邪恶……
---紫衫很不喜欢看依韵每次临走沉默着凝视自己的眼神,紫衫不喜欢依韵有话却沉默着不,更不喜欢被那目光深深刺痛的感受,在紫衫看来,依韵在故作麻木,依韵将自己推出了圈子。
---虚名有时候非常没意义,但有时候却必不可少。因为我是江湖第三个传级,因为我是紫宵剑派掌门人,因为我早被人称呼为正义传。因此,我的话才具备左右大部分人判断的能力。
---江湖,有太多人在为依韵的正义疯狂欢呼,有太多死于依韵手中的人在为这正义疯狂痛哭……
---洁白的双手,其实就极为干净,之所以洗,只是因为依韵想洗而已。
---我不记得在江湖中四处游荡,寻找粮食的日子过了久,不,难道我不是一直都如此的吗?可我记得,我应该是一直如此的。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其实很无聊,只是,我总不由自主的去想,或许,我只不过是喜欢这种迷茫的感觉罢了……
---尽管在未来,谁也不知道还会面对多少场战斗,经历多少的生死之争,但那是很缥缈遥远的事情,在此刻,成功的活着。剥夺另一群人的修为,踩在另一群人的痛哭声上获得快乐。
---有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经常会有人一脸兴奋的跑到我面前,对我哪里哪里有我需要找的粮食。我很想不通,但是我却又明白,自己是知道原因的,不是我不愿意揭开疑惑,更不是我不敢。
只是,我喜欢思索问题的迷茫感觉,因为很早开始,我发现,这时候,幻觉绝不可能出现在脑海,忘我意境这种时候,是最稳定的……
---噢?紫衫,我不记得这个人,也不记得她是个怎样的人,至少我确实想不起来,但我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不过,其实我是都记得的,只是,我愿意忘记而已,当我想忘记什么的时候,总是非常容易……但我需要想起,也同样容易,只看我是否,愿意而已。
---再走的深入些,听见男子的兴奋大笑声,女子的不屑的鄙夷轻骂声。面对恐惧的人,一般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在这刻具备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人,才会如此得意和高傲。依韵眼神迷离,只是,为何我却体会不到这种得意感?也许因为,我不是在杀人,是在吃粮食。
只是,杀人怎会变成一种如同吃粮食般的行为呢?我一时间想不到这答案,不过,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想。
---江湖很乱,时刻都可能发生意料不到的变数。意气风发的七人,哪会想到突然杀出依韵呢?原跟着师兄姐杀的痛快淋漓兴奋不已的武当派男子,在依韵手下活了下来,却是死的比另外六人都更惨,更痛苦。变化,总是带来快乐的同时,也带来痛苦
---依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明白,又为何突然想起剑,但确实这么突然明白,突然想起了。
---当杀人变成一种正常的习惯,依韵早已忘记这句话,这些日子更不会想起……
---对于不爱刻意改变习惯,不容易被新鲜感吸引的人而言,长久形成的习惯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自己。我可以完忘记,也可以不愿意想起,但不表示它不存在。这里的桃花很美,该带紫衫来看看……依韵如是想。
---是,这答案距离自己太遥远太朦胧,既然如此,我何必非要深想?”记性太好不是一件好事情,忘记的彻底更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让自己随时忘记,随时可以记起……
---秀色可餐,我不怪依大侠。我突然明白了,即使要铲恶除奸,也必须要有充足的实力,只有像依大侠那样才配做除恶义行!我这种自以为高强的实力,在依大侠面前根不值一提。我相信依大侠之所以无论理由的杀所有满手血腥的人,定是要告诉我这种人这个道理。我决定加入紫宵剑派,日后更加勤奋练功,到以后能和依大侠一般纵横江湖各地,除暴安良!”
---心中一旦某个美好且得到共鸣和认同,经常会替自己寻找一个让它更加坚定明确的理由,很多时候,即使明明违背了,却仍旧要强加一个合理的借口让它仍旧矗立着。但这往往不是因为对这种存在身充分信任,仅仅是因为不愿意让它丧失和改变,因为,那会伤到自己……
---在动乱不休,变换不定的江湖,又有多少人能一直信任着自己,不凭借外界的存在作为自己坚持的信念呢?
依韵眼神迷茫的轻蹲在湖边,双手放放入湖中细细搓洗着,其实手真的很干净,依韵杀人,极少沾到血迹,依韵的剑,就杀人不沾血。生存,**,认同,在三者之间挣扎不休……生存?
我似乎只剩下这一个理由,不,我有**的,我希望自己一直活的很好,这身就是最奢侈的**,认同,我需要吗?我真的忘记了……只是,我为何要得到认同?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能告诉我,因为,我是依韵……
---虽然在常人眼里,依韵现在很像个白痴……尽管江湖中,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认为依韵是个白痴……
很多年前,我就是这样过的,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又这么过了。其实又有谁明白,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很少不是一个人的,只是,别人知道与否,就不重要。
其实沉默,并非因为我不喜欢话,只是因为我不愿意话。
有太多西,无法以言语去表达清楚,既然如此,何必开口去?倘若不别人也明白,又何须多?
其实这念头很消极,我知道。因为很多时候,倘若出来,是能争取到不少认同的。不过,那只是一时的,别人不是真的明白,暂时的认同,只是因为被你的言语一时服和左右而已。
在我看来,那根没有意义,倘若我自己存在着就是一种永恒,那么我的实力,同样伴随是真实属于我的永恒。我喜欢夕阳的余辉,但它不会因为我的喜欢,一直存在于我的眼前,但这不影响我对它的喜欢。
完美,是可以去努力追逐的,但不可以奢望拥有。美丽,可以去喜欢,但是不可以因此认定它是永恒。
我没有时间花费在不断争取认同,让很多事物在这种争取下停留在我身边,执着的刻意追求,逃避的满不在乎,在我看来,都是错……
所以我让自己,轻易忘记,也轻易可以记起。依韵抬头望了眼天色,喃喃道“该回去了,血心,该发作了。”该记起时,我不会忘记……
---喜儿眼神从冰冷转入迷离,“呵呵呵呵……师尊……很多年前,你曾不顾我死活的击我一掌……那时候,我是一点不记恨你的,因为师尊,你的脾气,就是那般暴烈……弟子理解的。”
天山童姥脸色呈现紫红色,半点声音也无法发出。喜儿脚步轻浮的在密室晃动,含笑轻声道“呵呵呵呵……可是,师尊……你怎可因为莫的话便这么对我呢?弟子那时候,对师尊从无二心的……心下多么感激师尊对乐儿,容儿她们的照顾……”
---紫衫是我依韵的女人,江湖尽知,那不仅是一个名分问题,她的存在,有值得我认同的必然性。
---紫衫出乎意料的开口道“妖瞳,你错了。如果依韵接受你,那么他就不是依韵了,如果我接受,那么我也不是能一直在依韵身边停留的紫衫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妖瞳完懂得,只是,当真正面对原认为必定成功的冀望,却以失败告终的时候,其中痛苦的感受,终究是无法忽视的。
---是自家人,很多的明争暗斗,根就无必要。跟随而至的影响,连带跟自由帮有较亲密关系的自由派系,以及非自由帮紫宵剑派成员之间互相碰面,也变的少有冲突发生。有时候,整体的认同感,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谎言……
---如是我闻,爱是恨的来处,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宁愿你恨的糊涂,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我没有时间,花费在别的事物上。
---江湖为之这则公告惊讶无比,至今为止,剑是第一趟以掌门人身份对江湖发布公告,却是为依韵之故。依韵心潮微微起伏,心下明白剑所指,比之几年前,试图对剑施展的算计,现在的自己,才算真正站上跟剑同等高度。
江湖,人太多了,过去以为能对神州帮造成损失的手段,在眼下自己看起来,就觉得无聊,倘若敌对势力日后打击自己,伤不了自己的根,紫宵幻盟内根不在乎死那么点人。完可看做是一场闹剧而已,掌握着门派势力的人,手下有死不尽的人。闹剧和战斗的区别在于,闹剧死的永远是前线实力有限的弟子,而战斗,损失的却是短时间无法弥补的高手。
---江湖有剑也好,没有也好,对依韵而言都是一样的,依韵不在乎峰顶之处是否有他的影子。
---不存心下突然生出一股寒意,三个传级的高手,没有一个是心胸真正坦荡磊落之辈,事实上,这三个人的内心,某个面而言,根就没有多少差异……
---不是重情谊的人就是最可靠的人,很多时候,重情谊的人一旦背叛你,比人更加可怕。几率往往也更高的多。
---情衣含笑摇头道“依韵,江湖上养的起紫衫的人还真没多少。”依韵眼神陷入空洞状态,缓缓拔剑道“受得了我的女人也没多少。继续!”
---剑运功简练的了一番激励众人的话,顿时神州帮响起震天的喝声。有种人,即使不善言辞,但对人心的激励作用,甚至比最擅长煽动众人情绪的演讲家更有效,因为这种人身的存在,就象征着无人能企及的高度。
---我们攀爬的太高了,高的已经离开了大多数人。他们,可以风光的享受着荣誉,名声,权势,女人。走到哪里都被人向往着,而你,在高山之巅,俯视一切也远离一切,你的身边,只剩你的剑了……
---情衣望了眼武当山脚,随着紫衫调转马头朝着天煞坛向疾驰离去。你是真的感动吗?是真的在乎吗?我相信是的,可是,你仍旧坚持自己的道路。暮色的剑赢得了人心,但却随时会以自己为代价付了出去;而你的剑赢了自己,却从未得到过人心。取舍之间,你终究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暮色也在坚持,你们两人道路的尽头,是否真能分出对错?但无论如何,我相信也知道,依韵就是依韵,可以感动,可以在乎,却绝不会为此改变自己选择的道路,但是,我仍旧很想知道,江湖中,真没有一个人能让你再冲动吗?剑是冰冷的,人心,却始终该是热的呵……
---必须明白,实力……不仅由武功决定的……不仅如此的……
---是谁的声音?在空寂的虚无中轻轻对我诉着什么……
是什么的存在?如此温暖……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我明明记得……为何会有我想记起而无法清晰记得的存在……
---同等的成就,必须承载同等的代价,从没有捷径可言。
---罢不待紫衫回答又继续道“紫衫,望你别怪我。”紫衫抱紧依韵柔声道“不会的依韵,紫衫懂的……我答应过你的,很多年前,我已经答应过你的。”依韵深吸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不如不记。”
紫衫轻轻摇头道“终究是会记得的,我只知道,若我坚持,你绝不会离开我。”依韵侧目凝视紫衫一阵,身影一闪消失在密室,紫衫眼神复杂的望着密室猛然开启又突然关闭的门,怅然若失,轻手取出旖旎札记……
---江湖,不会是一个人的江湖,实力可以让人俯视,却不可能让人完肆无忌惮。
---毁灭是另一种创造,回头,是重生也是更悲惨的毁灭,我不回头。
---是谁的声音?在空寂的虚无中轻轻对我诉着什么……
是什么的存在?如此温暖……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我明明记得……为何会有我想记起而无法清晰记得的存在……但其实,我知道自己是清晰记得的。
依韵不记得究竟是否真和喜儿在吃饭的时候过话,或许不过是幻境,也或许,那是真实。有些事情,不舍得忘记却也不愿意记起,有些记忆,渴望是真实却也宁愿是幻境。徘徊于记得与忘却之间,不去逃避,也不去面对,忘却又记住情绪感受,沉淀自我,主导由意识,这是此刻,依韵的忘我……
---其实,你并没有什么都掌握在手……你万没想到,我是记得的……也是知道的。
---“破绽……倘若我连这一个破绽都没有,我真的只剩手中这柄剑了。”依韵突然轻笑出声,折身大步离去,微风带着一句呓语朝平沙十里面飘去。“倘若我死去,我连这柄剑,也没有了……”
---不存语气柔和的道“依韵,谢谢你。你变了,若是以前,恐怕不会搭理我这莫名其妙的请求。”依韵淡淡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肯听你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更答应你这十分无聊的请求。”
---依韵,在翠湖寒的那些时候,我才懂得,忘我意境随着时日递增的可怕破绽。
---感性隐藏的种种,尽数成为意识判断的基准,你造就了我的意境,也给我的意境留下一个近乎无法弥补的破绽。我真是不甘心,追求武道那么多年,最后却是这般结果。”
---是……那时候忘我意境已然成熟的你,怎会……不知道呢?可你偏偏,真的不知道……
---紫衫,现在的我,已经丝毫不在意所谓的神功秘籍了。我是依韵,他是霸天,霸天永远不可能会是依韵。得失之间,永远是相对平衡的,纵使阴阳交合神功再厉害,又如何呢?对我现在而言,遇到一个对手,练的是葵花宝典也好,或是最初级的门派剑法也好,已经不存在区别了。
---我明白哩!不败厉害,因为他是不败。神功只是给予个体一个比别人相对更高的起点而已,却不可能造就同等高度的结果,对你而言,你已经处于一个相对结果的位置,相对的起点和过程,在你看来根不具备可比性。我的对吗?
---不过对紫衫来,却是没有区别,依韵如何对待自己,只要没有厌恶也没有禁止自己的胡闹和纠缠,那紫衫就觉得很满足很开心。
只要依韵肯让紫衫肯听紫衫就够了,即使话题依韵很不感兴趣,即使依韵不去接话,即使依韵时刻都在分心自修……但依韵从不因此认为紫衫罗嗦,紫衫就很满足,很开心了。二十多年前,紫衫的承诺,至今未曾改变……
---但这始终只是单面的猜测,得不到肯定,猜测永远是猜测,无论这猜测多么合理。
---凝望眼神复杂的目送两人离开,良久轻声叹了口气……即使多年后的今天,我却仍旧不时想起那个一身金缕衣,执剑独立的你,到底是因为我更愿意记得那时候的你,还是根你依旧如故?
---如果相信,就不要怀疑;如果怀疑,就干脆别去相信。犹豫,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江湖太大了,我眼睛所能看到的事物,始终太少,太少了……
---不。没什么不公平的,很多年前,我以为剑已是对自己残酷到及至,让我忍不住去追,效仿,但是很多年前开始,我已经理解到,经历比较起来,江湖中根不存在及至的残酷。
---呵呵呵呵……依韵?辅助,只为更快速杀人的……不能成为,依赖杀人的手段……
---不过,倘若我存心不让这雨淋到身上,实在太容易,只是,我不愿意如此而已……我自己是明白的,只是,这雨,它懂么
---这大会,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可是大会仍旧要进行,事实上,从一开始就不为至尊令。
---原来,人人都是有妒嫉心的,依韵终于明白,自己也没多超然,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距离罢了,依韵真的,昏了过去……
---永远太远,谁能的准?人都是会变的,我又怎生断言自己,只是,只要仍旧能让自己坚持,我便不会放松,这就够了。
---何谓忘我?紫衫觉得,依韵的意境才是真正将忘我意境发挥出来了,只有根忘我之所存,能继而忘一切,世间不存我之概念,何来意?又何需意动?意境是什么?意境什么也不是,无意境,何需刻意为之?意境便是我,当我已被忘而不存之时,意境何在?
---这些高手从不放过这种观看的机会,有的人认为自己领悟到什么了,有的人觉得什么也没领悟,有的人似懂非懂,有的人茫然不解……
---我明白哩!剑便是剑嘛,无论像不像,在他手中,那确实是剑。只是,到底是因为我们不懂呢,还是他,太自大呢?
---幻觉么?依韵没有兴趣深想,有时候幻觉与否,不需要追究的那般清楚,谁又知道?谁又能知道,才幻境中的,又是否真是喜儿呢?又或许,根便是幻境中的虚幻而已……依韵轻轻闭上双眼,神贯注边恢复内力,边自修。---只有这个妖美的让人颤栗的喜儿,才是灵鹫宫宫主,江湖第一魔女,江湖很多时候,都只相信眼睛。
---不过,江湖从来就是这么在前进的,倘若自己此刻对他们,内功和身法,意境,都很重要。又有几个人会真的听的进去?这时候的他们,只看见到武功等级提升的威力,没有体会,就是不可能真正理解。
---江湖上,从来不缺高手,从来不缺人才。但是,为什么那么多的高手,终究有谢幕的那一天?因为他们,最终没能抵挡住所有可能毁灭的瞬间。倘若自己都失去,什么也不会拥有,这是江湖,如果是我,我会连你也杀了。
---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承受痛苦,他只能选择其一,英雄,高手,无论做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其实他不必如此沮丧,未来的路,长的没有尽头,谁又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呵呵呵呵……不存,要,逝去后……再,重生……
---想不通的事情,紫衫绝不会不停的想,如果能懂,一想即懂;若是不懂,懂的那一瞬间,也许会来临,也许一直不会出现。但绝非靠勉强思索后给一个自以为正确的定义,便能作为真正答案的。紫衫从不会用自己的猜测,作为一个肯定的答案,紫衫,从来就很聪明……
---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依韵如是想。依韵血心发作时忍着不痛哼,跟乐儿和残忍温柔比较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尽管,能忍受血心发作,江湖没太多人能做到……但,确实,没什么了不起。
---执迷不悟……若是不肯倒去杯子里的水,除了心中认定的对错和价值外,任何其它存在,都不可能理解。任何,能存在和得到哪怕些许人的认同,就定有其正确和应该存在的理由,只有先放弃自身的执念,才能悟通理解。你可有兴趣尝试?
---你是否一如当初?用一切的代价去承载冲击,用你柔弱的双肩,试图抗起一切……难道你,真的,从没想要逃么……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其实,你很柔弱的呀……
---如是我闻,爱是恨的来处,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宁愿你恨得糊涂,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呵呵呵呵……不,不代表……不知道;沉默,不表示……愿意接受。纵使,知道……纵使,不愿意……接受,也未必,能……由得自己。
---紫衫,总是在适当的时候该的话,回避不该的话。很多年前,紫衫回避了自己的问题,是否紫衫知道,倘若当时自己得知紫衫会这等可怕的功决,自己一定不会让她留在身边?
---都已经不在意了,这种不在意,不是因为看淡看破,是一种绝对的自信,绝对充分的自信。旁人已无法跟自己比拟,还有什么值得去在意的吗?长颈鹿应该不会去注意是否有比自己脖子更长的存在,大象应该不会注意周围是否还有比自己体型更大的存在。
---世间所谓的绝情,不过是庸人不知所以的修炼式。意境修炼的更高境界,不是回避一切影响,而是面对,面对自己,面对敌人,只有面对,才能自身更充分的了解和把握自己,这才是不败。
---依韵,你不要恨我,你恨我,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的,虽然我害过你,可是,我把自己赔偿给你,还不够弥补么?你,一定不要恨我,好吗?”
怯怯柔弱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惊恐……
依韵觉得,心痛……
---野猪已然在依韵念诵佛经过后,被依韵以剑切分,架上烤架,烤制着。依韵的举动让被救的一男一女感到分外惊讶,此时的依韵,脸上再也不复才的慈悲之色,取而代之是冷漠。
---事实上容儿就很轻松,记得,和希望拥有,很多时候,并不是一回事,记得,不表示就一定有着某种希翼……容儿,早已经分的清了。
---只要心在,只要锐气在,只要信念在,永远不存在失败和毁灭,永远,不存在害怕和恐惧。暮色如是认为,暮色也相信,依师兄同样如此,任何人都不可能被别人打败,只会败给自己!
---但压制不等于不存在,你所有的感受都被收藏进意识,每每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触及你意识中曾经认为的美好时,你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迷离的追忆。你不是真的没有了冲动,只是,藏在了你的意识。
---喜儿怯怯柔弱的清丽脸庞,埋进依韵怀里,仿佛害怕看周遭的环境般,身体,轻轻颤栗,恐惧……
地狱,不会因为多了谁,就不再是地狱。只是,多了你的地狱,可以让我有一处地,肆意流露表现我的恐惧。
---仙界,真的很美丽,也很快乐。仙界不会因为没有了谁,就不是仙界,但是,仙界没有了你,我没有了想拥有的笑容,和自由。我喜欢的笑,是有你在身边时候的笑。如果没有了拘束,又怎会有自由?拘束,只有在你身边,才有,那就只有你,才能给我……
仙界很美,可是,完美的仙界,该是有你的。现在,我少了笑容,和自由。可是我仍旧会快乐,你不在身边的时候,甚至你在,我都时常在等候,现在,我仍旧在等候……依韵,你会来找我的,我相信……
---但紫衫也明白,有些人的故事,不需要听,你就能明白,如果不明白,即使听了,却也等若没听。
---在实力为尊的地狱空间,倘若身不具备让上一级别强者存在忌惮的力量,无论你如何卖力,无论你如何讨好,都仅仅是一个工具而已。
---其实我明白,其实你也明白,只是我们都愿意对累,所以我们一直在争执,而又一直都不肯放弃这坚持。可是,谁让你我都爱认为重要的事情都往身上抗的人呢?
---是的,紫衫应该是会懂的。因为我们三个也好,剑,暮色也好。我们都看质,而不重的,但是乐儿,妖瞳他们,始终看的而不会看质。
庄严和滑稽,仅仅一步之遥。可总有很多人,总是忘记……
---紫衫离开前最后一句话“能懂的,我已经都懂了,不懂的,继续呆下去我也不会懂。我想懂的,你不会让我懂。”几乎从不开口的如来,破天荒的道了句“回头是岸。”紫衫跪拜离去,“苦海非海,岸亦非岸,无需回头,无需回头。”
---习惯很容易养成,但却很难改。其实改也不难,重要的是,需要一个改掉习惯的借口和理由,也就是动力。但是对于习惯性的用桃子砸师傅唐僧来,我没有这个借口和理由,也就是没有动力要去改掉。
---“因为他的心太大太自私,他要活的自由,要不失去不愿失去的西,必须以很多人的痛苦作为代价,所以他的剑,只为杀人。”
“他要活的开心,就必须以别人的痛苦为代价吗?为什么不能拥有只属于他自己的快乐而不需要踏着别人的痛苦?”紫霞不解,实在不太明白,这时间有何必然关系。
紫衫欣然笑道“谁都是一样,拥有幸福的同时的一定在踏着别人的痛苦,谁让构成世界的来就不可能是一个个体呢?”
---江湖很假,江湖也很真,三界也很假,三界也很真。
正义传之名,在江湖为人所仰慕钦佩,原来到了三界,仍旧可以……
---爱,从来都是自私的,伟大的爱情,不是爱情。
---这其实是件无比痛苦的事情,根想不出真正答案的问题,却偏偏无法让自己不想……
---紫霞对于自己的念头感到很可怕,不知觉中,自己竟然已经,把不鸣这类存在,不视为跟自己同等的存在,这没有丝毫刻意,很自然的,就这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