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萍和于盛冬在秦凝家商量了老半天,秦凝还出了考卷给成屹萍做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让她报考大,但避开医、教育、农业类的校。
秦凝使劲想着前世的记忆,权衡再三,帮成屹萍选了个两个不出名的财经院,这样,既能让成屹萍加大考上大的机会,今后毕业了,也会有好工作的。
要知道,现在看起来,国家缺的是医、教育、农业类人才,可等到八十年代,改革的春风一吹大地,银行业什么的就起来啦,财经专业出来的,很容易成为白领呢!
成屹萍懵懵懂懂的,秦凝什么,她就填什么。
于盛冬的志愿就特别简单,只要和老婆在一起就行,秦凝和成屹峰便也随他了。
秦凝和成屹峰自己的情况,早就已经想好了的,秦凝肯定要往老家去,况且复晨大还是上辈子的向往呢,既然齐山教授也真诚的邀请,她就往复晨大考去吧!
成屹峰和于盛冬一样,老婆的志愿就是自己的志愿,秦凝往哪儿去,他就往哪儿去,想都不用想的事儿。
一转眼,面临考试还有半个月了,秦凝把最后的一些笔记交给成屹峰,:“这次给宝生寄了,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他得怎么样了,希望对他有帮助吧!”
各省市的考试题目都是各省市自己定的,考试时间也略有不同,但大差不离吧,秦凝按照宝生的来信请求,每隔一星期就给他寄自己的习笔记,希望能帮助他。
成屹峰把笔记收在一个大信封里粘好,写上地址,:
“凝,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宝生考有外国语院系的大呢?你总外国对宝生那样的人宽容一些,宝生如果将来能去法国什么的会更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凝垂下眼,一时不话。
空间的事,秦凝在成屹峰醒来后就一点一点告诉了他,但秦凝的魂来自于后世这一点,秦凝选择永远深埋自己心间,不想告诉任何人,那是另一个世界,她希望可以忘记。
秦凝便:“苏瑞过的。在外国,有些地能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还有些地就算不接受,也不会攻击,宝生要是读了外国语大,就有计较大的机会出国留。法国是时尚之都,宝生对服装挺有自己的见解的,那他要是去法国,肯定能过得好一些,别的不,最起码没人会追着问他几时去相亲吧。”
“我吃醋了,你对宝生真好,帮他想这么周到。”成屹峰夸张的扁嘴。
秦凝伸手,恶作剧的捏住他扁着的嘴,笑着:
“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干嘛对他这么好呢?不定是我担心他留在国内,一直记挂你呢?谁让你上回看了他照片,跟我宝生长好看了呢!我也吃醋了!”
成屹峰拉开她的手:
“哎呀,老婆,你快把这句话再一遍,我最喜欢听你这么了,你看看你,平时都只知道让我读书读书,复习复习,就不这些哄我的话!”
“我没哄你。”
“真的?那,你爱我!”
“我爱你!”
“……噢!受不了了!心脏受不了了!哪儿哪儿都受不了了!噢,老婆……”
北,十二月十一号,高考。
这是高考历史上最特别的一年,只有这一年,高考是放在了冬天举行的。
其实国各大院校,即便卯足了劲,也总共能容纳三十万的生,但国各地报考的人数,据有五百七十多万人。所以,可想而知,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竞争。
国都开始考试了,而北的各大考点门口望出去,都是裹着各色围巾或帽子的人头,在白皑皑的冰雪世界里,缓慢的移动着。
秦凝成屹峰等人的考试点在同一间校。
校大门口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看着让人心里有一种忐忑感。
成屹峰把秦凝护在身前,慢慢的跟着前面的人往考场里走,成屹萍和于盛冬也是这么个姿势往里走着。
成屹萍还在后面叹气:“哎唷,怎么这么多人!哎唷,我看我肯定考不上的,哎唷,好冷啊!”
好不容易进了考场,成屹萍忽然走去前面拉住秦凝:“嫂子,你看,那个好像是国娇!前几天好像听她刚怀孕了,她也来高考?”
秦凝瞥了成屹萍指着的向一眼,看见一个女的,穿着厚厚的棉袄,用围巾裹着脸,也正往他们这么看来,确实是国娇。
秦凝无所谓的转开脸,和成屹萍:“马上考试了,别分心,人家怀孕了都来参加,可见得多么重视这个考试,你要向人家习。”
成屹萍嗤之以鼻:“切!我才不向她习!听她和婆婆吵了无数回了,隔三岔五闹离婚,一会儿却又怀孕,谁知道她搞什么呢!”
成屹峰拉下围巾接上话:“考试呢,这些做什么,赶紧的找教室进考场吧!”
考场的纪律,十分严格,所有人一进入考区,便自动的消声,还战战兢兢的。
秦凝和成屹峰等人,没有分在一个考试教室。
她坐进自己的考试教室,把准考证和具放好,向周围看看。
首先,黑板上,也写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这八个字,但加了注解,一颗红心就是在祖国的任何岗位上都能做出成绩,两种准备就是录取和落榜。
而考生们,基在五分钟内就相继坐下了,没有迟到的。
但从外貌上看,考生的年龄差距好大。坐在秦凝前面的一个男同志,脑袋后面的头发有点白,坐在秦凝后面的一个女考生,看起来不过十六七。
看来,这次的高考,真的是觉得有点希望的,都来考试了。
然后,秦凝还看见国娇,跟她隔着两排座位坐着,对她投来敌意的一瞥。
秦凝别开眼,没理睬她。
国娇的婚姻并不幸福,任阿山和成屹萍时有提起,可不管她怎么样,跟秦凝无关,秦凝懒得理她。
至于别的考生,每个脸上都写着认真两个字,秦凝虽然是穿来的人,但觉得,只要是考试,就不能过分自信,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第一场考试是语。
秦凝拿到考卷一阅卷,基础题几乎没有问题,倒是作的命题,让她摸了一会儿下巴,“对党的心里话”?!
呃……好吧,她得好好想一想,没话也得找到话!
监考老师的脸,是标准的扑克脸,在考试教室不断走动着,时不时往考生身边站一站,看一下大家的答题。
秦凝一开始写作,便把监考老师给忘记了,“刷刷刷”的没停笔,等到基写完了,她转了转脖子,才发现监考老师站在她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监考老师见秦凝抬头看他,脸抽了抽,走开了,到讲台前和另一位监考老师窃窃私语了几句。
秦凝忖度着他们的表情,一个人偷偷笑了笑,哈,估计自己这“心里话”写的不错啊!
秦凝再次检查了一下考卷,便交卷了。
她一交卷子,两个监考老师便开始拿着卷子看,好些考生抬头向她望望,有两个考生也跟着交了卷子,更多的人,脸上开始紧张。
秦凝大剌剌出了教室,在和成屹峰好的地等。
一会儿的,成屹峰也出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都看见了对眼里的自信。
这种跟相爱的人齐头并进的感觉真好啊!
成屹峰走过来,悄悄的捏了捏她的手,秦凝也轻轻捏了捏他,算作相互的鼓励。
考试校的操场上,考完出来的人渐渐多起来,独独成屹萍和于盛冬,等到敲了考试时间结束的铃才出来。
秦凝和成屹峰什么也没他们,一起走路回家吃中饭,只等着下午考数。
同样的,下午,秦凝和成屹峰很早就考完出来汇合,成屹萍和于盛冬到敲铃才出来。
第二天上午考政治,秦凝出门前特意吃了一颗宝珠,提神。
因为政治是她的弱项,她真的不太能确定是否能考好,好在考卷发下来以后,秦凝松了口气,哇!不枉她在复习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来准备啊!
这天下午是考历史地理,这是七七年高考的特色,两项内容作为一个科目考。
秦凝自己还挺满意,答好便交卷了。
成屹峰比她还先出来等着了,这就证明,成屹峰也答得很轻松。
两人目光相触,欣喜便溢于言表。但考场重地,两人只好默默的在附近站着,轻轻的拉一拉手。
于盛冬也出来了,和秦凝成屹峰对着答案等成屹萍。
结果照样等到敲考试结束铃,成屹萍才出来,她看见三人的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我,我竟然睡着了!还好监考老师叫醒了我,艾玛,差点来不及写啊!”
众人差点晕倒。
成屹峰第一个皱眉:“你是不是傻啊你,这么重要的考试也能睡着,你到底想什么呢?”
于盛冬虽然眼里也有些意外,但看大舅子骂成屹萍,他又不舍得,弱弱的:“呃,哥,嫂子,大概是我们这几天复习的太晚了吧!”
成屹峰恨铁不成钢的:“有多晚?我每天都只睡四个时,我怎么考试没睡着?她就是吊儿郎当的,唉!”
成屹萍可怜兮兮的看向秦凝:“哎呀,哥,嫂子,也不是啊,我最近就是奇怪,我一直想睡觉,我真的困啊!”
秦凝能啥,牛不喝水强按头有用吗?
秦凝耸肩:“算了,考都考完了,还这些干嘛呀,走吧,一起回爸妈那边吃饭去吧!”
地质大院的成家。
任阿山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看见秦凝一行人回来,手里抱着成果就迎上来:“怎么样,都考得怎么样?”
成果正靠在任阿山肩头吮吸手指头,不知道是谁给她扎了两只朝天辫子,戳在头上跟天线似的,她雪白的脸上有两朵粉红的热晕,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秦凝,可爱极了。
秦凝看见女儿就觉得一颗心融化了,拍了拍手靠近过去:“果儿,妈妈来了,有没有想妈妈呀?妈妈抱抱。”
然而,丫头立刻把头让开些,还摇头:“奶奶,抱,奶奶,去玩。”
秦凝好不受伤,一下子脸垮了:“哎哎,果儿,我是妈妈呀,妈妈抱你去玩好不好?”
成果嘟起粉嫩嘴:“不,奶奶抱。”
秦凝扎着手,气得不出话来,好在不是生了两个吗,成果不给抱,她抱成朵啊!
秦凝捏了捏成果的脸:“坏丫头,那妈妈抱妹妹去啦啊?”
秦凝脚步后退着,假装往厨房门边正蹒跚着过来的成朵走去。
成果别开脸,一点也不在意,只管摇着任阿山的身体:“奶奶,猫咪,抓猫咪。”
秦凝彻底没辙,心里失落的很,不过才一个多月不见,孩子就不跟她亲了,哎呀,太伤心了。
秦凝只好灰溜溜的转身,弯着腰去找成朵寻找存在感:“朵儿呀,来,到妈妈这里来!”
成朵也扎了两只朝天辫子,但是其中一只被她揪掉了头绳,正放手里玩着呢,她无所谓的看看秦凝,果断转身往厨房喊:“姨,姨!”
秦凝挫败的蹲在地上,转着头向两个向的两个孩子看看,便看见成屹峰延续着她同样的待遇,他张着手,一脸热切的对着大女儿,然而,成果同样的不理他。
秦凝心情好受些了,走过去,幸灾乐祸的对成屹峰讲:“哈,女儿不理你吧?”
成屹峰摇着头:“哎呀,真是没良心啊,老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拔大,几天不见就不要我了!不行,我找成朵去,成朵,乖孩子,到爸爸这儿来!”
何大姐已经抱着成朵过来了,可成朵看看成屹峰,也不怎么搭理,拿着手里的头绳递给何大姐:“辫子,辫子。”
成屹峰和秦凝站在一边,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个孩子,一脸无奈。
成屹峰先开口:“啧!晚上就带回去!我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两个没良心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找……”
成屹峰看向秦凝,秦凝看向他,低低的,异口同声的:“悟空!”
夫妻俩相视一笑,差点来个击掌,得意的悄悄密谋怎么哄孩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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