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决定了世界存亡的战争,持续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后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总攻。
而在这一战里,无数的生灵灭亡,无数的强者陨落,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人修士,在这一战里也沦为了不断被消耗的数字。
惨烈的一战,西域被硝烟与血气充斥着,森然恐怖。
极元大世界所有的强者都集中在了这里,与鬼神族展开了终极一战,所有人都抱着活着的希望回去,但却是怀着不畏死的心情来到了这里。
此战,唯有胜!不能败!
在那至高战场上,极元大世界如今最顶尖的强者都集中在了这里,与那七位鬼神族王柱打的难解难分,甚至有些存在还要压下了王柱一头。
轰!
赤红火焰在天穹之上燃烧着,那一片赤红的战场里,一袭黑衣赤发的身影屹立在苍云之上,而在其对面,正是那第二王柱天从,他此刻神色冷静,但却流淌着暗金色的血液,显然是负伤了。
那赤发身影正是安楠,相比起第二王柱的狼狈模样,她反而只是有些擦伤,她的实力如今还要凌驾于那第二王柱天从之上,甚至比起当初巅峰的赤鸢时代还要强!
安楠接纳了前世赤鸢的所有,成为了现在的安楠。
她既是安楠,也是赤鸢。
灵魂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她才能发挥出现在这般力量。
在安楠重现了那道身影之后,在战场上不断冲锋陷阵的夜星宫也是时不时地将目光望向了远的前者。
“赤鸢前辈安楠”
那是她最为敬重的前辈,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若一开始,夜星宫希望安楠成为赤鸢的话,那么后来就已经不那么想了,安楠就是安楠,赤鸢前辈就是赤鸢前辈。
如今她们还是成为了同一个人,这令夜星宫感到有些心疼,到头来,都是因为这一战啊,因为鬼神族的错。
想到这里,夜星宫便是感到十分的愤怒,她望向了远周安所在向,轻声呢喃道:“我打不赢他,所以,请你为我的家人报仇!”
远无限山峰当中。
周安手握昊天神剑与祖剑,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了第五王柱太合,他集合此界众生之意,令自己的力量大幅度的增长,再结合祖剑之中蕴含着的时间法则,他才能将第五王柱压制着打。
而在这个时候,周安忽然心头一动,他眸光闪烁,他喃喃道:“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为你的家人报仇的。”
“明月。”
那一轮明月降临,再次将第五王柱太合给镇压进了大山之中,他不断地发出了怒吼,鬼神之力汹涌澎湃,他在此战中已经被压制出了一肚子的火气,但奈何无处宣泄。
“给我死!”
无穷无尽的鬼神之力化作了无数头巨龙自山峰之下腾空而出,这般攻势若无人阻挡,足以令得此界大半都覆灭了。
然而周安依旧十分的冷静,他双剑紧握,而后交叉在身前,向下一同斩下,十字剑光长达千丈,将无数的鬼神巨龙给斩断了去。
随后,周安身化一抹流星自天穹之上划过,掠过无尽的山峰,眨眼之间便是来到了那第五王柱太合的面前,双剑斩过!
铿锵!
太合拿出了无数的器物抵挡在身前,虽然成功抵挡下了这一击,但那无数的器物都在此刻破碎而去,而他也遭遇了重击,身形被轰飞出了千里,撞塌了数座山峰,身形坠入了那无数岩石的废墟当中。
周安手握双剑,气势在此刻疯涨,他深吸一口气来,剑道法则在此刻浓缩在了他的双剑之上,所有的剑意都在此刻收敛而来,汇聚于剑上。
“沧尘!”
白金色的十字剑光消失在了虚空的尽头,一瞬间,远的那处地带连同虚空都在这一刻被斩碎了,无尽的虚空乱流开始疯狂的吞噬着周边的景物,而那第五王柱太合也遭到了破碎虚空的撕扯,浑身都被扯烂了去。
就在周安打算继续进攻的时候,一股令人感到心悸的波动自远的海域之上传递而来,而他也在此刻猛地回过头望去。
那是
第一王柱的气息!
见过一次第一王柱千怒的周安自然是不可能忘记了如此强大的存在的,而现在从那扇大门之后传出来的波动,显然是属于那第一王柱的。
从那传来的气息波动当中,周安便可以判断的出来,对比他上次见到时要更为强大了,恐怕伤势将愈,就要出关了!
那样可怕的存在如若出关,那么瞬间就有可能颠覆整个战局!
周安感到有些不安,他望向了,自语道:“前辈,这第一王柱看来需要你来处理了啊,晚辈就给前辈你清理清理这些看门的好了。”
只见得远处走来了一道白衣身影,戴着那白狐面具,所过之处枯萎的花草树木重新绽放了光泽,复苏开花、开枝散叶,这片被毁之界恍若重获新生一般。
注意到这一幕的周安也是一怔,他感受到了这片天地的死之气开始削减,充满着生之意,万生万物都开始复苏了。
这是何等惊人的手段?
但却不见那位前辈有施展任何的神通术法,如此的自然而然。
他从极为遥远的地带走来,却仿佛一步千里,他很快便是来到了那片破碎的虚空之中,他戴着面具,不知是何表情,但却在这一瞬间连破碎的虚空都瞬间愈合,仿佛将撕裂开的法则给复原了一般。
破坏何其简单,但修复却是难上加难。
一念花开,一念花败。
那白狐白衣人经过了那第五王柱太合的身边,没有丝毫的停留,然而后者却是浑身一颤,眼中充满着忌惮,而下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瞳,很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是被无形的领域给覆盖,浑身爆开,暗金色的血液流淌,如汇成河流一般。
见到这一幕,周安也着实被惊呆了,他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唤道:“前辈,那第一王柱可能要出关了!”
“交给座便可。”
那白衣远去,留下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