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达成的目标,又怎么可以任由别人毁掉呢。
这些怨灵,本身就是由心善之人死去的灵魂制成的,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恢复原本的自由呢。
虽然陆思琦不是什么圣母,但是,看着这些原本善良之人被别人利用,最后失去了生命,心里也会有一丝的动容与不忍的。
活生生的一群人,就这样成为了祭品,一个以罪恶之意修炼邪术之人的祭品。
或许这个人的邪念是蔡佳辰都远远比不了的。
……
“天君,你在看什么呢。”
天妃已经看到好几次天君一直盯着一个东西在看了,虽然知道很多东西都是不方便让她知道的,但是好奇心,却是一直阻挡不住的。
“爱妃过来了,你过来。”
天妃知道,这是天君想要让她知道了,于是走了过去。
首先入目的便是一个小鱼缸,里面只有一条红色的鲫鱼在不断的游泳。
“天君,不就是一条小鲫鱼吗?这个还至于看上那么多天?”
难道就是看一条鱼,一直看了这么多天吗?这是天妃的心中的疑惑,说实话,天宫中的鱼池很大,里面什么名贵的品种没有。
然而,天君只是轻柔的说道,“爱妃,你离近一点,再仔细看看。”
“看看就看看,难不成这里面还暗藏玄机不——”
说话的同时,天妃已经俯下身,凑了过去,但是,当视线看到小鱼缸的水面中的画面的时候,天妃还未说完的话直接就吞了回去。
哽咽了,就这么一眼,天妃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了。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心境,看着画面中的男子,天妃终于说出来话了,“天君,这是,这个孩子,真的是彦儿吗?”
“爱妃,是彦儿,这个孩子就是彦儿。”
天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自己的爱妃,彦儿的生母,只能尽可能的保持着安静,不多嘴,不惹她不高兴。
“那是彦儿,为什么他不回来!”
天妃的语气瞬间激动起来。
画面中的男子的模样她是几乎日日夜夜都能梦见,如果当年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以多为儿子的想法考虑考虑,也许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了。
但是后悔也晚了,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萧彦的神元早就消散了。
罪魁祸首不能光是蔡佳辰那个养子一个人,还有他们二人。
是他们二人将自己的孩子活生生的逼死。
“彦儿还在恨我,如果当年我是站在他的立场,同意他的要求,让他娶那个女子,或许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了,对,他就是恨我们,所以才不回来。”
天妃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攥着手帕,眼中充满了泪水。
这是一个母亲的悔恨,她是怨恨自己的,红润的眼眶,天君看着看着顿时心疼了起来,赶紧将瘫坐在地上的爱妃抱了起来,放在榻上。
别看天君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是很好,但是对于这个唯一的妻子还是很上心的,有时候,萧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当然,这也只是前世的萧彦的想法,如果是现在的萧衍,还真的就未必会关心他们的想法是什么。
从未感受过爱,有何谈爱别人。
对于唯一的一个用情至深的女子,还因为父母的从中作梗,使他失手杀害心爱之人。
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就可以原谅的事情。
转世重生的萧衍,可以说是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处事不惊,同样,他的心,也在因为现世的家庭中,练就的愈发冰冷。
虽然冰冷,但是这并不妨碍有一个温暖的人,从那一刻,走进了他的心房。
“要恨,彦儿也是应该恨我的。”
“你早就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彦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天妃躺在榻上,一副病态的模样,看的天君很是心疼。
“你看你,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不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吗,我当初就是怕你伤心过度,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的彦儿,你让我再好好看看他。”
天君心知,这个时候也不能再说什么,于是只好乖乖的听话,将鱼缸小心翼翼的端放在天妃的身边,以至于一低头就可以看得到其中的画面。
“彦儿,真的是我的彦儿,他现在是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
天妃一边看着,一边嘴里不断的夸奖着画面中的萧衍,满满的,嘴角上扬,终于有了微笑。
“爱妃,看一会儿就别看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天妃一脸疑惑的看着天君,因此并没有看到鱼缸中正在进行的画面,但是天君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爱妃看到那个让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索性,天君直接将鱼缸端了起来,欲要拿走。
然而,一只青葱玉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等等,我还没看完。”
此时,天妃的语气立刻冷了下来,这鱼缸,天君不能拿走,里面绝对有什么是天君是在瞒着她的。
对于朝中之事,身为女眷,她从来都不会过多的干预或是过问,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事情,她的立场一向是很坚定。
这是天君第二次看到天妃对自己生气,第一次就是彦儿的死,而这第二次,就是因为自己不想让她继续看下去。
此时此刻,就算是天君想要再过多的阻拦也不好使了,因为画面中,那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他还缠着我的彦儿!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天妃的这副模样,天君很是头疼,他掐着时间,本来是不想让她看见的,没想到还是看到了。
……
“彦儿,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么。”
“呵呵,你我之间,什么时候有过信任这么一说。”
萧衍对于蔡佳辰,就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信任,其实,这也是一种悲哀。
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存在着完全零信任,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可以做到这样,不是悲哀,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