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九肠鞭并不是被陆思琦召唤出来的,而是它自己出来的
刚才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自己现身了。
对于九肠鞭,陆思琦从未真正了解过它,尽管这是她的武器,是她的伙伴,可是,九肠鞭的故事,她是一概不知。
“你。”
按辈分应该是萧衍的爷爷的这个年轻人,在看见陆思琦手中紧握的九肠鞭时,顿时愣在了原地。
九肠鞭乃是上古神器,天宫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对于这么一件神器,却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它。
即使它的排名不是前三,也不是最厉害的武器,但是却是软武器中最厉害的一个。
陆思琦自然是注意到了萧衍的爷爷看着自己手中的九肠鞭的眼神。
这眼神,似乎是震惊的。
她手中有九肠鞭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但是当这个人看向自己手中的九肠鞭的时候神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似留恋,又好像是在透过九肠鞭看什么东西。
但是很有可能,也是一种睹物思人。
只是不知道,透过她的九肠鞭是在看谁。
“嗡嗡嗡~~”
突然,陆思琦手中的九肠鞭开始晃动起来。
“嗯?”
在场的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九肠鞭自己不断的发出光亮,嗡嗡作响。
“嘤嘤嘤~~~~~”
“深哥哥~深哥哥~是我呀~~~”
“嗯?!小美!真的是你!”
只见,九肠鞭散发出的光晕之中,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看着自己的九肠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陆思琦是吃惊的。
“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
陆思琦嘴中小声的嘟哝着,实在是因为这个状况有点太突然了。
自从前世开始,九肠鞭在她的手中已经有了数万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推算的话,这个上古神器曾经的拥有者,或许不止一个。
“小美,你,你为什么回在这里。”
男子颤抖的声音响起,仿佛时时刻刻都要哭出来一般。
“深哥,其实,我早就死了,你是知道的,这只是我留存下来一丝元神,等我交代完,也就该走了。”
萧衍在一边,看着出现的女子,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奥,我想起来了。”
原来,他爷爷曾经在书房中挂着的一副画卷,里面的女子就和这个女子长的一模一样。
萧衍想起来,这个看起来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爷爷,曾经也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的,只是因为家族的逼迫,不得已才分开。
后来二人他的爷爷娶妻,生子,而那个女人终生未嫁。
只是听说,那个女人因为恨,堕入了魔道,后续再发生了什么事情,萧衍就是一概不知了。
这件事情,被称为禁史,没有人可以随以的去谈论,也没有人可以肆意的去进行批判。
总之,nobody!
“深哥,都这么多年了,我都已经放下执念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女子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股哀怨的情绪,但是在这股哀怨之中又带有一丝的不舍以及心痛。
可能,这就是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一种悲哀吧。
“小美,我,怎么可能放的下。”
其实,陆思琦已经明白了,这个年轻男子,的确是萧衍的爷爷,是前世的萧衍的亲生爷爷。
但是现在的容貌与年轻男子无异,多半是练了邪术,驻颜术。
“深哥,因果轮回,就是如此,我犯下的错,是永生永世也偿还不清的,你我有缘无分,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听我一句,住手吧,我也能够减少一丝罪恶感。”
女子说着说着,眼圈红润起来,但是因为她不是实体,无法有眼泪,所以,所有的情绪只能这么隐忍下来。
陆思琦并没有打扰二人的叙旧,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忘我的情绪,眼里再无旁人。
如果说是一点悸动都没有那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能够看到这么一对痴人怨女,一个劝对方放下,而另一个还在执着的为爱付出着,就让人感到很触动。
即使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些不堪,有些不愉快,夹杂着无数的恩恩怨怨,但是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抹干净了。
至于为什么可以,那是因为,其中的一人真的完全的放下了。
那个叫做小美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感觉,也可以说,是看破了红尘,此生再无挂念,再无期盼。
一个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可以变成这个样子,陆思琦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可以很肯定,就是他们之间,势必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女人最接受不了的是什么?是这辈子没能为心爱的男子穿上她的嫁衣,为他生儿育女,相守白头。
但是,最残忍的,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就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被强制拆散开,让其中的一人亲眼看到另一人穿上婚服,然后娶她人进门。
看着他们相守白头,看着他们子孙满堂,就好比硬生生的在她的心口处剜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一切的不可思议的爆发只是时间的问题。
从一个地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堕入无间地狱,成为永无天日的地狱的主人。
一神,一魔,终究是水火不容,天地难存的。
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情人谷与天宫之中的恩恩怨怨是从何而来,如果说,这恩怨从一开始,就是数十万年前的这个小美,与萧衍的爷爷结下来的,一切也就行得通了。
正当陆思琦看着悬浮的女子的模样时,那个女子也将视线转了过来,看向陆思琦。
“孩子,按照辈分,我应该是你的姨姥姥吧。”
突然被点名的陆思琦先是愣了一下子,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
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的九肠鞭里一直有一个元神存在,而且,现在还能跟她隔空进行一场对话。
“前辈,很抱歉,我除了我的母亲,没有见过任何的长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