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过五六年,此时巫王的巫术境界便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只见他伸出手指,漆黑的光影环绕其上,一中莫名的巫术被他使出,集中到了他怀间的巫毒娃娃上。
尤川和蚩火站到巫王的身后,三人互为犄角,刚好挡住了牢狱门口,不管怎么看,蚩羽此时都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巫王抬起头,发现眼前的少年竟没有丝毫畏惧,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完不像是强行装出来的。
那这种人要么就是有非常大的底气,能从眼前的牢狱里走出去。另一种便是这位少年已经有了身死之志。
“实话,蚩羽!巫王真觉得你很不错。只要你现在将你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巫王,你在万毒窟的地位仍然不变,甚至还可以在上一层楼,如何?”
“谢谢巫王好意了,这里的待挺好的。包吃包住,五险一金,环境优美,工作氛围好,不知道比那些什么玄冥教、天师府、幻音坊的待遇好太多了,只是对于这些我都没什么兴趣,所以有缘再会吧!”
此语一出,数十个带着花纹面具的白衣人从洞窟中窜出,很快排列在巫王等人周围。感受到周围人散发出来的杀意,巫王身后的蚩火、尤川如临大敌,巫王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你们是通馆的人?”
蚩羽一脸从容的道:“看来已经不需要我解释了,不知巫王如今意下如何?”
“哼!很好。不过巫王还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可以活着出去的事!”巫毒娃娃双眼绽放的红光瞬间闪耀整个窑洞。
巫王的巫术已经到了极高的造诣,漫不经心间,已经将整座洞窟变成了他的幻境。
所谓幻境,作用于五感,可以蛊惑人心导致自相残杀以及反映出对心中的秘密,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例如后面的李嗣源、李嗣昭。
只不过对接受者脑袋伤害极大,一不心就会变成一个白痴或者一个杀人狂。
对于幻境,蚩羽看着一间房屋之间的妇人微微一笑,瞬间幻境改变了,那是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之中。
出现了一间竹屋。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昏迷倒地,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把玩一只蜘蛛,准确来是在炼化一只蜘蛛。而随着时间推移,躺在地上的男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着……
“够了!”巫王蚩笠一声怒叱,幻境顷刻消散。
“这是”蚩火以及尤川悠悠醒转,第一时间,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巫王蚩笠。眼中的神色不知变换了多少次。
巫王的脸色十分平静,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巫王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以他的修为境界,很少有人能够让其牵动情绪,然而眼前的这个子,却真的已经让巫王动了杀意。
蚩羽一笑,从原地跃起,暗中积蓄的至圣乾坤功推动着他前行,身体如一颗炮弹一般飞向了巫王蚩笠。
巫毒娃娃的双眼再次睁开,于此出现的还有一只蜘蛛,正是蛊王的万蛛蛊,两道黑色与金色的光芒相互交织错落,蚩羽的内力与巫王的巫术以及蛊术相互碰撞,造成了极大的动荡。
整个洞窟都在震动,石洞开始掉落石块,而底下的石柱也开始龟裂,导致原先阴森森的地窟出现了大量尘埃。
当烟尘散尽,那个蚩羽和众多白衣人以及那个阳掌柜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巫王蚩离,不过如此。”
众人只听见,耳边依稀是那个蚩羽的声音。
“巫王!”
“无妨,没想到这个蚩羽的实力竟如此强劲,真是个天才。”巫王此刻,不但没有任何愤怒,反而对他赞叹不已。
“可惜,他乃是我们的敌人。留之,必有后患。传令,今后,凡万毒窟的弟子,见之,必杀之。”
“遵命,巫王!”
尤川和蚩火行完礼,正准备下去时,巫王蚩笠再次开口道:“蛊王并没有死,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万毒窟,为了十万大山的黎族。”
完,他便消失了。
只剩下,洞窟中那些探子们疼苦的嘶吼声。
天山铸剑阁下的一间酒楼
“公子!”幽暗的房屋之中,只有天际的一轮弯月,揽照而下,映射在朱友珪的白衣之上,显得神秘莫测。
他身后的叶琳诗单膝下跪,手里拿着一个瓦罐,正是他遗弃在万毒窟的金蚕蛊瓦罐。
“拿到了?”
“拿到了!”叶琳诗低下头正准备将泥瓦罐递上去。
“帮我弄一份笔墨纸砚!”
“喏!”
叶琳诗领命,将瓦罐放在一旁,几分钟后,便拿到了笔墨纸砚,可以看出砚里的墨是刚刚磨的,朱友珪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叶琳诗自己磨的,八成是跟别人“友善”借的。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就是朱友珪这种人。
在朱友珪鬼画胡涂的时候,叶琳诗心的打量起了这个普通至极的泥瓦罐,空间并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封住瓦罐口是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
半响,一张鬼画胡涂的纸张终于完成,而随即朱友珪又开始了胡言乱语,且手舞足蹈,活脱脱的像个跳大神的,至少在叶琳诗看来是这样的。
十分钟之后,朱友珪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
从叶琳诗的视线看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泥瓦罐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
这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十双脚,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上面。
“肥嘟嘟的,真可爱!”叶琳诗跟在朱友珪身旁,听到公子的碎碎念,有些无语。
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了半天,她并不认可公子的审美观,她没有感受到肥嘟嘟的可爱,只感受到有一种怪异的恶寒感。朱友珪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还没等她听清。
忽然之间,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在叶琳诗惊异的目光中钻进了公子的嘴里。
朱友珪也不害怕,而是细细的感受着。先是自己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西顺着喉道,流到了胃里。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
只是下一刻,他忽然感觉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
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朱友珪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感到头皮一麻,只是朱友珪并非常人,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金蚕蛊,是蛊中之王。
炼化它,有很多好处,至少以后不用怕蛊了。只是很可惜,这也代表他不能在炼化殒生蛊了。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在一年之内炼化金蚕蛊,如果没有炼化成功,他必死无疑。
而且期间,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半夜时分,毒素都会从金蚕蛊的身上迸发出来,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
不过解药也很简单,就是蚩梦带他们那时候去看的山魈,俗称矮骡子。只需要喝他们的血就行了。
炼化金蚕蛊有两个困难,一个是金蚕蛊的产生是极为耗费时间力和各种毒物药材的。所幸朱友珪所在的万毒窟对于这些都不缺。
而朱友珪在万毒窟耗费时间最多的也就是这个。
其次就是第二个困难了,炼化金蚕蛊,要在一年之内炼化它。这也是为什么能炼化金蚕蛊的人会如此之少了。
来到窗前,闭着双眼,静静感受着皎洁月光照射在自己身上。距离李星云下山恐怕还有几年,而这几年他并不打算回大梁。
想当初,看画江湖的时候,他十分不理解李星云的行为,认为他就是矫情,有不良帅这样的神级辅助,献上的皇座都不要。
现在他有些了解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普通世界,而是一个能飞檐走壁的世界。李星云的辞是他德才不行,喜欢行云野鹤。
但朱友珪更认为他是害怕了,恐惧了,害怕不良帅那永无止境的实力,恐惧不良人那恐怖如斯的渗透能力。
功高盖主是上位者最忌惮的事……
哪怕不良帅到了最后,都是对大唐的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到底,终究还是李星云太弱了……
算了,不想了,想再多也没用。
朱友珪摇了摇头,看着自己让叶琳诗千里迢迢带来的胜邪剑,心中已然有一个新的目的地。
至于山魈血液什么的,自然由手下去做就行了,他只需要每个月一些据点领取就是了。
呵,万恶的封建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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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苗族的西我懂得真不多,所以大部分靠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