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霄子将他们那颗受伤的心灵缝补起来后,这些弟子又焕发出来新的活力。看向朱友珪的目光逐渐多了起来。
“我林勒别的不服,就服掌门那挑选亲传弟子的眼光,没有一次让我们这些弟子失望过,一个比一个漂亮。”
“那又怎么样,他们都是男的!”
“这些亲传弟子声甜,体柔,性格温和,待人友善。”
“那又怎么样,他们都是男的!”
“这些亲传弟子能给我们心灵的慰藉,能在黑暗之中给予我们光明与温暖。”
“那又怎么样,他们都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样,我就喜欢师兄他们这种类型的!”
此话一出,满坐寂然。众多弟子看向林勒的眼光顿时变得无比诡异起来。
“震惊某门派弟子,竟拥有如此癖好!”
林勒:“……”
“这……这是,这难道就是,你新收的那个弟子,秦书羽?”天剑阁阁主凌清子也震惊了,呆了许久,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凌霄子道。
凌霄子一脸纠结:“可能还真是……可是,只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适合穿女装。”
“不要跟我适不适合,这个弟子都必须交给我。听明白没有,凌师兄!”凌清子的语气极为严肃,容不得任何人反对。
“嘿嘿!师兄明白的,一切以门派为重,绝对不会插手师弟你教授秦书羽,只不过那铸剑阁的生活费,你看是不是……”凌霄子心虚的搓了搓手。
“掌门大会结束后,你去林勒那里一趟就行。”凌清子瞟了凌霄子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
“唉!这么好的女装苗子没了,可惜了!”看着朱友珪愈来愈近的身影,凌霄子叹息道。
“你没事吧?”大师兄无忧来到朱友珪身旁,关切地问道。
朱友珪感觉众人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淡淡地捋了捋头发,笑了笑:“我没事,谢谢关心。”
无忧见朱友珪一脸镇静,心中对这位师弟的评价不由再次提高了一个层次,想当年五师弟无语那子,站在这里,差点尿裤子。
“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我借你的那把剑不用还了,我换新的了。”大师兄扬了扬手中的长剑,语气中竟带有丝丝嘚瑟。
“额!谢谢大师兄。”
大师兄的话语再一次成功的刷新了朱友珪对凌霄子的看法。
片刻之后,一切器具准备就绪,凌霄子站于石屋之外,在他的身前还摆放着一盆清水。
朱友珪跪拜在凌霄子身前,只见凌霄子一手伸进清水之中,微微抬起,泛着水渍的手在朱友珪的额前轻轻一点,闪过一道奇异的光泽,淡蓝色的剑刃在朱友珪的额上游走,随之又是隐没不见。
朱友珪站了起来,凌霄子看着他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天山铸剑阁的弟子。”
“弟子参见师傅!”
“不急,你先告诉我,在五个师兄中,你觉得谁最漂亮。”
大师兄无忧,娇玲珑,成年萝莉,人妻型,深藏不露。
二师兄无虑,绰约多姿,高冷御姐,女王范,内力深厚。男的。
三师兄无法,楚腰蛴领,大胸御姐,居家型,实力相当。男的。
四师兄无奈,玲珑巧,三无萝莉,腹黑型,实力一般。
五师兄无语,搔首弄姿,话唠少女,娇弱型,实力废渣。
这是朱友珪近期的观察结果,其中二师兄是最符合他胃口的,所以在凌霄子面前,他还是打算实话。
“这个……我觉得我最漂亮。”
凌霄子:“……”
“得!脸皮比我想象得还要厚些,你下去吧!”
“不用考验了吗?”
“滚犊子,为师现在没心情!”
“徒弟告退!”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生可畏。”凌霄子看着朱友珪消失的背影,喃喃道。
捋了捋胡须,凌霄子回到石屋,发现原先绳捆住的白枫已经消失不见了。而石桌上,静静躺着一封信。
凌霄子也不着急,偏了偏头,发现白枫带来的礼品都还在,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人走了就走了,礼品还在就行。
只是当他抱着欣悦的心情打开信封时,他的脸色由红变黑再变青,真正做到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镜头拉至半空,可以看见森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温煦的阳光下,缓缓的移动着。
半响,石屋内忽然爆出一句凄厉的悲鸣声,可歌可泣。
“我的裙裙啊!”
时光飞逝,一个月之后。朱友珪坐在树上,静静地欣赏月色,叹了一口气。
“TD,来还想体验体验扮猪吃老虎的美好时光,但知道自己五个师兄不是一般人时,他感觉身都不好了。
一个富可敌国的蜀王儿子,一个天资异禀的剑痴,一个俊宇非凡的大帅哥,一个浪迹江湖的花场老手,一个专门抢别人男朋友的女装大佬。”
而他却只能每天跟在凌清子身后,练剑、铸剑、练剑、铸剑……
朱友珪可以感受到凌清子对他的严苛和重视,也明白凌清子的心思,是真的想锻炼他,训练他,想要将他塑造成一个完美的铸剑阁继承人。
可是郎有情妾无意啊!
他不可能真的是来这里打五年铁吧!
“无情师弟!”朱友珪回头,月色下一个朦胧的身影缓缓走来,轻纱薄衣,内着铸剑阁蓝袍。
白色身影一跃而起,离的近了,朱友珪感觉有一股淡如幽兰的香气从女子的身上散发。也不知道这股清香到底是用的胭脂水粉,还是二师兄的体香。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找到五个师兄中隐藏的师姐。不是五个师兄太男人,而是五个师兄太女人,每个师兄扮装起来一个比一个骚。
而之前排除的两个师兄,经过一段时间后,透露出来的气质竟跟普通女子没两样,有时候他真的想将所有师兄的衣裙部拔了,看看他们到底是男是女。
朱友珪一笑,道:“无虑师兄,你也来这河边纳凉。”
无虑点了点头,看着这潺潺的溪流,道:“师弟,明天是天剑阁的狩猎日,你参不参加?”
“来不想去的,但师叔硬逼着我去,要看看的我这些天的长进。”朱友珪的表情有些苦闷,转过头看向二师兄,“师兄,你呢?”
“明白了!”话语刚落,白影消失了,只剩下几缕余香在空气中游行。
“唉!明白了,师兄你明白什么了?”朱友珪看着白色身影离去,内心好忧愁啊!
每过几天自己身边都会出现一个师兄,女装撩自己,撩完就走,太过分了,都不对自己负责。
天剑阁狩猎,刚开始的目的是为了维持铸剑阁的日常生活,狩猎主要有三种式:
1、狩猎野生动物,抽起筋,吃其肉,收其血,卖其皮,到最后绝对不会有一点剩余,哪怕是粪便也会被收集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条裙子起。
、采草药,主要是门派自用,或者加工后出售给山下店铺。
3、杀人,只要出钱,他们都会帮忙解决,但前提是那些人必须是罪恶滔天的坏人,这也是天山铸剑阁为了赚钱,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平常的主要目标都是抓人,抓住那些地痞流氓、强盗、劫匪,可以免费去百姓家或者官府蹭饭。
当然有时也会出现江湖中的恶人,一般人解决不了的,只要付出一定的报酬,他们都会帮忙解决。
也正是这样,天山铸剑阁有求必应、侠肝义胆顺带着食不果腹的名声,很快就传开了。
要不然,凌霄子也不会带着弟子女装出去骗徒弟了。
深夜,皇宫,焦兰殿。
昔日昭宗李晔就是死在这里,一把大火埋葬了大唐王朝的最后余晖,现在占据这里的,是大梁王朝,也就是弑君篡位的朱温。
殿中,乐师在敲击编钟,舞女在挥动裙裳。一个肥壮如猪一样的男人坐在宝座之上,一脸淫笑得抚弄着坐在他身上,只有几缕丝绸蔽体的美妇人。
十名玄冥教教众压着十个蒙着脑袋的囚徒,踏入殿前依次跪下。
殿外,身材俊宇的朱友珪迈上丹墀,脸色虽然镇静万分,但身躯的微微抖动却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那么淡漠。
舞蹈结束,但是乐师依旧在奏乐,没有命令,除非是死在殿中,不然无人敢停下音乐。就在这时,宝座上朱温的大手难得离开了美妇人的**,高高抬起。
早就准备着的玄冥教众见状,立刻弯刀出鞘,随着皇帝的手掌高高举起。
这一刻的朱温,感觉自己就像是掌握了天下权柄的神灵,眼神瞪大,气焰肆意,神态高涨。
殿外,朱友珪面无表情地前行着。妇人端着酒杯灌在朱温口中,沉重的咕嘟声在宫殿里响起,随后抬起另一只手抚着美妇的脸颊,捏着她雪白的下巴,将其拽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宝座两边,两名执扇仕女神情麻木地轻轻打着扇子。
朱温仰头狂笑着,从大梁王朝建立起的那一刻,他便彻底沉沦于醉酒美人与杀人之中。
感觉自己的久违沸腾的热血开始燃烧,一股无以伦比的刺激满足感涌遍身。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朱温无疑是做到了人世间的极致,除了长生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追求。戎马沙场几十年,他睡过最美的女人,喝过最烈的酒,败过最强大的敌人。
自从下令弑君篡位之后,他虽然登临九五,却没有人能跟他一起享乐,他最爱的妻子张氏早已死去。人生也是一下子开始变得空虚起来,因为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目标。
心中的雄志也早已淡去,只想着享受余生,他也想通了。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等自己统一中原,恐怕自己也离死不远了,到时候朱友珪直接登上皇位,就是天下共主。
而自己能得到啥,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反正自己已经帮他打下了将近一半的江山。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来就很怪异的心思也渐渐变得更为怪异。
例如几天前,他一不心把七儿子的儿媳妇给睡了,竟然激起他久违的热血。
这一下子,他彻底来了兴趣,仔细盘点了一下能让自己热血沸腾的主要有两件事。
一是杀人,二是**!
想着,他搂住自己的五儿子的媳妇,狂笑着大手抬起,重重挥下。殿前的玄冥教众也随之挥刀向下劈去。
十道寒光闪过,满腔鲜血激射而出,染红了一块块青黑色地板。音乐依旧不停,对于乐师们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朱友珪走过一具无头的尸体,穿过殿前广场,向焦兰殿走去,周围乱七八糟倒着几十具被斩首的尸体,可见这一天之内,朱温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这个时候应该兴致高涨,思**了。
“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还没踏入殿内,就听到了他的狂笑声。朱友珪停下了脚步,朝着一旁的玄冥教点了点头,后者立刻跑进去禀报。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终于,得到了命令之后,教众倒退着回到了门口。得到命令的朱友珪缓缓踏入殿内,他俊宇的脸上挤着一丝笑容,走到殿中躬身施礼。
“儿臣参见父皇。”
朱温看到这个儿子,忽然想起几年前自己帮他举办的一场婚礼,好像那个女人的身姿挺不错的。
不过暂且不急,慢慢来。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有何吩咐。”
朱友珪想起那个侍女的命令,下意识要直视上的大梁皇帝,可是看到自己身旁的流淌着鲜血的尸体时。
头重重的低了下来……
这时,躺在朱温怀里的女人,动了动,捡起一颗葡萄喂在朱温口中。朱温一边嚼着葡萄,一边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美人,嘴角露出一丝淫笑,忽然来了兴致。
“嗯,儿啊,你五弟这媳妇真是不错,自她进宫以来,与朕朝夕相伴,朕对她是非常的满意,不知珪儿可懂朕的意思。哈哈哈哈——!”
着,他狂笑着拍了拍身旁妇人的脸蛋,毫不收敛,妇人撒娇地推了一下朱温的胸膛,似乎羞怯。
朱友珪抬眼一看,朱温脸上的笑容发明显,居然透出了几分真诚的味道。
显然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次终于慌了,早知道会这样,想当初他就不应该贪恋财权来到这个鬼地。但没有办法,此时无论如何都得先从这里或者出去。
“这个……请容儿臣思考几日!”
这个问题他也不敢回答得太死,不然他到时候或者离开这里,却活不过今夜子时。
话音未落,一盏酒杯被重重磕在条案上,震得上面的碟子都跳了起来。教众顺着执杯的大手往上看,只见朱温慢慢将头抬起,面色阴沉,森寒的目光令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哼!就给你三日时间考虑,退下吧!”
“儿臣遵命!”朱友珪躬身一礼,缓缓退出殿外,直至殿外的冷风吹刮在他的脸上。他才敢抬起头来,一摸额头,是冷汗。
果然,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吾。
只是他退出擦汗这一幕,却然落入鬼王朱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