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教总舵
一名玄冥教众举着火把,四下观看了一番,向远处走去。
玄冥教总舵大殿孤零零的杵在那里,周围还有很多摇曳的火光。
一名头目在前,两名玄冥教众押后,三人夹着朱友珪走向大殿门口,只见后者笼着袖子梭着手,满脸忐忑。
“二……二位……带我来这儿……这是……”
“鬼王召见,太子殿下不必多问。”
听到“鬼王”二字,朱友珪“哦”了一声便不敢再言语了。
三人来到大殿门口,头目停住了脚步,躬身向殿内报道。“启禀鬼王,太子殿下带到。
”殿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头目将身子向旁边一让。
“太子殿下,请吧。”
“哎……”朱友珪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迈进大殿,只见殿内异常昏暗,身材粗大的朱友文背对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台阶前。
就在这时,殿门在身后“咣啷”一下关上,吓得朱友珪浑身一哆嗦。
“大哥。”朱友文的声音并不恭敬,缓缓转过身,向着朱友珪走来,后者赶紧拱手施礼。
“哦哟……鬼王,不敢当……不敢当……”一脸好奇的朱友文,静静俯视着这个模样跟自己大哥一模一样的冒牌货,带有几丝冷意的目光细细打量着。
而朱友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几年,生活过得可否如意?”
“多谢鬼王牵挂……小的这几年过的非常满意。”
“可惜了,假的终究是假的,不论大哥的侍女如何打扮你,气质这种东西你却永远都学不来。”
“嘿嘿嘿……鬼王说的是……”哪怕是朱友珪再怎么谦恭,低声下气。
然而朱友文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副模样,用着他最为敬佩的的那个人的脸,以及气宇轩昂的身躯,却低声下气跪在自己眼前,就忍不住心中有怒,勃然变色。
“大哥这几年可有传回什么信息!”朱友文一把扣住朱友珪的脖子,冷冷地盯着他。
“没有…没有。太子殿下这几年一直没有回信,不过琳诗小姐几天前曾出去过一次,并带着一把漆黑的长剑离开了。还……还请鬼王,手……手下留情。”朱友珪的脸逐渐变得血红无比,脚跟使劲向上顶着。
“哼!是吗?”鬼王朱友文冷哼一声,将冒牌的朱友珪甩至一旁,低沉的声音不断在玄冥教洞窟里盘旋着。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石屋之外
凌清子位于上座,在他的身前,站着七名天剑阁的亲传弟子,虽然朱友珪不是天剑阁的弟子,却也位列其中。
“眼下铸剑阁虽开始盈利,但铸剑阁的实际生活状况,众位弟子应该清楚。所以今年仍需要各位弟子奉献一份力量,不知诸位心中可有异议。”
“弟子无异议,恭听师叔教诲!”
“弟子无异议,恭听师叔教诲!”
“弟子无异议,恭听师叔教诲!”
…………
“恩!如此甚好。林勒!”
“弟子在。”
“竭泽涸渔则蛟龙不合阴阳;覆巢毁卵则凤凰不翔。最近天山白虎、野狼的数量有些多,严重危害了草食动物的安危,你带二十名弟子合理安排一下。”
“弟子领命!”
“凌晨!”
“弟子在。”
“由于最近战乱频繁,生脉丹的销售甚好,你带十余名弟子去天山东边采些甘草和当归回来。”
“弟子领命!”
“林彦!”
“弟子在!”
“再造膏的药材也有些缺乏,你带十名弟子去天山西边采些延胡索、蒲黄、刘寄奴草回来。”
“弟子领命!”
…………
“秦书羽!”
“弟子在!”凌清子一件一件吩咐着,事无巨细。等了半天,朱友珪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最近天山脚下的吴记镇,有个奸诈狡猾的采花贼,你去处理一下。”
“弟子领命!”
“恩,书羽,你要注意安全。这个采花贼的武功虽然不高。但他诡计多端,阴险毒辣、在调查过程中绝对不能大意,明白吗?”
“弟子明白!”
“恩,你们下去收拾收拾,下午准备出发。”
“恭听师傅教诲!!!”
众人退去,朱友珪刚走下台阶,就被林勒一把肩膀抱住,“嘿嘿!这几个采花贼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不会是打算装成一位美人去诱惑他们吧!到时候别说是那几个采花贼,我觉得方圆几里的采花贼都会被你吸引过来。”
对于林勒的不着调,朱友珪也是习惯了,他微微一笑,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凌清子的住处。
在天剑阁,朱友珪和林勒的关系挺好的,两人平时没少勾肩搭背去天山保护自然野生草食动物,改善伙食。
又或者去吴记镇酒楼畅饮,一来一去,加上每次逛酒楼大多数都是朱友珪买单,两人的兄弟情迅速建立起来。
在天山铸剑阁中,胖子林勒的人缘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胖子都自带buff,胖子的人缘一般要比常人要好,只不过负面效果也很明显,难找媳妇。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林勒,听说你的消息很灵。这个采花贼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竟然引起天剑阁的注意。”
“这个采花贼在普通人眼里厉害的不得了,其实在胖爷我看来,其实也就是一些小伎俩,会轻功和点穴。不过兄弟你既然问了,胖爷我也就把我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你算了,其实没多少用。
就在几天前,吴记镇来了一个采花贼,武功一般,但轻功了得,飞檐走壁,穿墙入室。每到了子夜时分,此采花贼就潜入民宅,点人穴道,令受害人动弹不得,发声不得,等被害人能够喊出声来时,采花贼早就得手,逃之夭夭了。
一开始,官府辟谣,说有心存歹意的不法分子想借此抹黑吴记镇,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所谓的谣言非但没有因为官府的辟谣有所减少,反而越传越烈。
而且,一个个消息都言之凿凿:比如翰林街赵员外家的二小姐被歹人调戏,牌楼街钱掌柜家的大小姐被吓疯了,梅园坊吴老爷家的小女儿被神秘人抓走了又送回来的……
被害人还在增加,官府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只好无奈地承认娄城出了采花贼,要老百姓提高警惕,天一擦黑赶紧关窗关门,一有动静,就敲锣报警。
衙门也加派了守夜人员、巡夜官兵,还设置了暗哨。可这采花贼的轻功委实了得,达到了踏雪无痕、出神入化的境界,在如此严密的防范措施下,他依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来无踪去无影。
就算那些民宅加固了门窗,依然不起任何作用,根本无法阻挡他潜入作案,防不胜防。
而采花贼连连作案,官府却连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更让官府颜面扫地的是,加强了防备还是隔三差五出事,也许没有到官府报案的受害人更多!
这几天,吴记镇的贾师爷为了给县老爷分忧,遍访受害人家属,汇总了零零星星的信息,唯一的描述是黑衣黑影,武功高手,可这点信息仍然还是模模糊糊,不得要领。”
朱友珪:“……”
“这就是你说的只会一点小伎俩?吴记镇在哪里,就在天山铸剑阁的山底下。要是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事情,恐怕第一天就有人请求铸剑阁的人下山了。
但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件事情仍然没有解决,显然这个采花贼轻功了得是肯定的,但绝对不会是你嘴里的那个小毛贼。”
“欧拉欧拉,小事一桩啦!这件事对于其他师兄弟来说,也许会有些困难。但对于师弟你来说,肯定非常容易。毕竟你女装起来,可不并比风花雪月中的那些花魁差上多少。到时候随便一勾引,胖爷我就不信那个采花贼不上钩!”
“呵呵!”朱友珪淡淡的看着林勒,“你觉得我很喜欢女装?”
朱友珪眼中的冷意顿时让林勒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现在秦书羽的眼神让他感到好陌生。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最容易抓到那个采花贼而已。不过我相信凭借师弟你的本事,一个小毛贼,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啦!”胖子笑了笑,率先打破了这逐渐冰冷的气氛。
“恩,抓住这个小毛贼后,到时候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毕竟一个赤裸着身体在后山跑步的胖子可不少见,哈哈哈!”
“好!”胖子见秦书羽恢复正常,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
“多谢师兄相告,师弟就此别过了。”朱友珪看了一眼旁边的房屋,抱拳道。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只不过下次你可要做好裸跑的准备喽!”林勒一笑,挥了挥手,离开了。
朱友珪站在屋外,静静的看着林勒的身影渐渐远去。
对于女装,朱友珪其实并不在意。只不过在天剑阁中,他曾听说过关于林勒的惊心骇神的传言,他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他还是愿意将这个可怕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为好。
他虽然不喜欢女人的儿女情长,但他更不喜欢男人的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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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些卡文,待我“仔细”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