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长亭拍着胸脯:“这种事儿,怎么能少了我呢。”
深歌满脸黑线:“你还是赶紧回春水县吧。”
“我来是打算回春水县的,不过你们既然去干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怎么能少了我辛长亭呢。”
深歌指着他:“你只会添乱啦。”
“不会,就带我去嘛,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家。”辛长亭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撒着娇。
“你别撒娇,我作为一个女生,我真的是受不了。”深歌双手捧着脸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带我去嘛。”辛长亭眨巴着那一双桃花眼,“我可以保护你们嘛,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景音弦思索了一会儿:“你得有道理,那行吧。”
“还是你深明大义。”辛长亭拍拍他的肩膀,“爱你,么么哒。”
景音弦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真的是够了。”
辛长亭笑咪咪的舔着冰淇淋:“回来的感觉真好。”
“你都吃第五个冰淇淋了,会拉肚子的。”
“我身体强壮着呢。”
次日出发……
三个人坐在火车里,互相对望着,辛长亭撇着嘴:“臭死了,让你俩做飞机,偏不坐。”
“没钱。”深歌看向窗外。
“都了,我买单,我买单。”
“都了,不行。”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你俩以前抢我棒棒糖,抢零食的时候,也没这么客气啊。”
“抢棒棒糖和零食能跟这个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合着你俩现在谈恋爱,就不把我当兄弟了!”
景音弦拍着他的脑门:“瞎想!”
“就是。”深歌附和道。
其实,在这一瞬间,深歌的心像是被藤蔓缠住般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结束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她不停地想要逃,可他总是想要靠近,也许这一种靠近,不需要她的回报,他只是默默地守护着她,但她承受不起。
辛长亭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大朵大朵的白云浮过山尖,眼里的光消失不见,剩下一片黯淡。
他一直都是他们爱情的旁观者,很久以前,坐在教室里看着深歌对景音弦的眼神与动作时,他就知道她喜欢景音弦,辛长亭日日夜夜挣扎着自己的爱情,撕碎自己的心,他理智的选择退出,但他也渴望自己一直像兄弟一样陪伴着他们,他不想失去景音弦,更不想失去深歌。
为什么当我鼓起勇气回来面对你们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距离感,你们在推开我,可是我没有想要破坏你们的爱情,我想守护你们,我错了吗?辛长亭在心里默默地道。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他却始终没有姓名。
火车进入轨道,陷入一片黑暗,清冷的风灌进车里,深歌靠在景音弦的肩膀,祈求快点到达。
不知是谁脱掉了鞋子,车厢里弥漫着一股脚臭,甚至混合着一股难闻的药味,隔了半晌,打鼾声此起彼伏。
辛长亭捂着鼻子,表情十分痛苦:“天哪,简直是要受不了了,你们两个怎么没反应呢?”
“习惯了。”两人脱口而出。
辛长亭简直不敢相信:“习惯了?你俩逗我呢。”
景音弦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多坐几次就习惯了。这次站票不多,要是过道都挤满了人,估计你会当场崩溃。”
辛长亭揉搓着自己的脸,然后是头发:“我再也不要坐火车,都是你俩害得。”
“是你非要跟我们来的,怪你自己,我俩可不背锅。”
“哼……”辛长亭痛苦的捂着鼻子,“这什么药味啊,太刺激人了。”
“有点像红花油的味道。”
“深歌,你是魔鬼吗?”
“难道我描述的不对吗?”
辛长亭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你这么一,好像有点像。”
深歌笑嘻嘻的调侃道:“你这个大少爷,还知道红花油啊。”
辛长亭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怎么就不知道了?”
“出乎意料,出乎意料。”深歌打哈哈的笑着。
出火车站的那一刻,辛长亭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咻得冲出去了,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算是出站了。”
“接下来还有大招。”
“什么大招?”辛长亭一脸疑惑。
“包车进山路,陡死你。”
“不要吧,我会吐的。”辛长亭夸张到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深歌给了他一个白眼:“是你要跟来的,认命吧。”
“我很好奇诶,既然都知道拐卖地点了,为什么不报警呢。”
“不可以报警。”深歌摇摇头。
“为什么?”
“一时半会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可以。”
“那好吧。”
山路蜿蜒曲折,路陡得让人崩溃,司机一个劲的着地话,讲一个什么摩梭族的习俗,三个人听得一头雾水,索性就不听了,见三个人没兴趣,司机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司机开口:“这个地是坐不到车的,要不要我等你们。”
“可以可以,你等着吧。”
“那行,先交定金。”
辛长亭很是豪爽,从兜里抽出三张大红钞票:“等着啊,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报警。”
“不会得,不会得,我就挣点钱养家糊口呢。”司机接过钱,一脸真诚。
三个人走进一条路,四面都是山,路过一片树林,看见一间土屋子,屋子后面有几颗大树,坝上堆着很多土豆。
辛长亭:“这个地也太偏僻了吧。”
深歌点点头:“我也觉得。”
景音弦:“都心点。”
深歌:“赶紧从包里拿出武器来。”
动身前,三人为了以防万一,在厨房里捣鼓了三瓶超辣辣椒水。
辛长亭:“不用怕,我可是练过的,一般人,肯定伤害不到你。”
“你们俩先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不定恩情在屋里呢,正好我可以把她抱出来了。”
“我去。”景音弦拉住她的手,态度很是坚定。
“不行,我是女孩子,行动轻便。”
“不行。”景音弦坚定的摇着头,身上下透露着不允许。
见拗不过他,深歌只好放弃:“那你心点。”
正当景音弦要出去时,屋里出来了一个1多岁的男生,一头没有打理的头发,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蛋,嘴边长长的口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的,十分的显眼,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开心的摇着。
深歌:“这不会是个傻子。”
辛长亭:“就是傻子。”
景音弦:“看来这户人家,买乔恩情是为了当童养媳。”
辛长亭不敢相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童养媳?”
景音弦:“你眼睛瞎了?没看见这里很偏僻吗?没看见这户人家的儿子是傻子吗?”
辛长亭:“是哦……”
景音弦:“我从这边绕到屋子的后门去。”
深歌:“那你一定要心。”
辛长亭:“我在这里善后。”
景音弦点点头。
景音弦从后门悄悄的钻进了屋,屋子两边只用了一面低矮的土墙隔来,地上到处堆着柴火,锅碗瓢盆挨着床,地上撒着油腻的水,脏到不知道该如何下脚。
乔恩情睡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身下铺着一张烂了好几个洞的凉席,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大花色被单。
景音弦捂住乔恩情的嘴,单手快速有力把她抱了起来,朝后门走去。
奇怪的是乔恩情没有任何反应,景音弦感到手很是滚烫,莫非发烧了?
景音弦刚用脚把后门掩上,便听前门大坝内有男人浑厚的声音:“有人举报,这里有拐卖儿童。”
景音弦心下一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