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关押了4时,因为证据不足,终于被放了出来。
深歌直觉得腰酸背痛,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
两人回到家里,打开门的刹那间,除了感到恐惧之外,还有愤怒。
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这摆明了,就是挑衅,厕所的门紧紧的关闭着。
景音弦紧紧握住深歌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进。他的直觉告诉他,厕所里有人。
景音弦快速的关上门,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保护好深歌。
两人转身快速进入楼道时,突然出现了两个强壮的男人一前一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声控灯似乎也感受到了惊吓,楼道陷入一片昏暗。
深歌暼见楼道的监控红灯也熄了,她看着这两个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个男人逼近,景音弦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掩饰的紧张与恐惧:“你们想干什么?”
“你把深歌乖乖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不可能。”声音掷地有声,不可抗拒。
男子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泛着光直直的指向身体哆嗦的深歌:“你们现在可是进退两难。”
深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跟你们走,你们放过景音弦。”
男人笑得轻蔑:“可以。”
景音弦眼睛死死的瞪着:“不可以。”
两个男人走近,刀也来近,景音弦紧紧的将深歌护在身后,深歌微微颤抖的身子抵在楼梯栏上,吞咽着口水:“你们不要伤害他,你们要干什么,直接对我下手就好了。”
“好,乖乖的上楼下那辆黑色的车。”
深歌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祈求他不要跟她一起:“好。”
景音弦前后看着两个壮汉手里的刀,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乖乖听话。
“把我带上。”景音弦的眼神、口气不容拒绝。
男人笑着:“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是不错的。”
两人被反绑着手,上了车,座驾驶上一名带着棕色鸭舌帽的男人笑得十分阴狠。
“深歌,好久不见。”
声音阴阳怪气,听着让人后背发麻。
“你是谁?”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吗?”
“陆潇!”深歌惊恐,愤怒,疑惑,“你到底想要干嘛!”
陆潇嘴角那一抹阴冷至极的笑,让人不寒而栗:“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我是不会取你性命,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你绝对承受不了。”
景音弦死死的盯着他,眼神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景音弦因为愤怒身抖动着,他恨自己没用。
陆潇十分悠闲且毫无压力的开着车:“子,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可是会伤害你心爱的深歌。”
景音弦听到深歌,心里又是惧,又是愤怒:“我以为你多大能耐?只会欺负一个女人。”
陆潇倒是不温不怒:“她又不是我的女人,不过我也可以考虑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我呸。”深歌很是嘲讽,“让人恶心。”
“我警告你们,不要惹火我,不然……呵……有你们的苦头吃。”
深歌努力镇定下来,她想要弄明白所有阴谋背后的来龙去脉:“你是陆金的儿子,因为我父亲诈骗你父亲的钱,所以,你想要报复。”
“没错。”
“可是你身为一名警察,这么做,是犯法的。”
陆潇丝毫不为之所动:“不好意思,我前天刚好辞职,不然我怎么有时间来策划这场绑架案呢。”
“所以,你不打算放过我们。”
“看心情,我可没有你家爸爸心那么狠,自己的亲人都要杀。”
深歌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她皱着眉:“你什么?”
“我,我可没有你家爸爸心那么狠,自己的亲人都要杀。”
过了好久,深歌才缓缓开口:“你是,我舅舅是我爸爸杀的?”
陆潇笑的瘆人:“对啊。”
深歌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指甲紧紧嵌入肉里,一颗心跌至冰点:“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他都有事让你妈替他坐牢,怎么就没有事派人杀你的舅舅。再,你舅舅的手里可是有他的证据,连我都差点被他杀了,可惜我不知道证据藏在哪里。”
深歌情绪很是激动,她不相信,可是她的眼泪好像都在告诉她是真的:“你胡!我不相信!你胡!”
“我是不是胡,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深歌吼着:“那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调查你,偶然间听到乔竹嘴里骂着深离不肯给钱,经过他和林流芳的谈话才知道乔竹用证据威胁深离,想要更多的钱。”陆潇笑着,“后来,深离给了他一笔钱,可乔竹并不满足,深离发觉这样也不是个头,所以安排了一个线人,掌握着乔竹所有的动态,再后来,他拐卖自己的女儿窗事发,乔竹以为是你告发了他,深离害怕他告发他的罪行,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你凭什么肯定是我爸杀了他,你有什么证据?”
“因为我也在跟踪乔竹一步一步引他入套,有一天发现另一个身手矫健的男人也在跟踪他。我猜,就是你爸爸派的人。”
“乔竹,生性恶劣,得罪的人很多,凭什么是我爸,没有证据,我不信。”
“那你继续自欺欺人。”陆潇病态的笑起来,“对了,我知道你的舅妈被你舅舅打死了,所以那场记者采访,就是我安排的,让你舅舅觉得是你找人曝光他,他肯定会眦睚必报。”前红灯陆潇停下车,“你直播新闻,贴吧新闻都是我一手安排,为得就是让你声名狼藉,落得人人唾骂的下场。这种感觉可比杀人来的更加舒爽,刺激。”
“果然……呵呵……”深歌此时此刻很是绝望,“就因为我爸爸犯下的错,所以所有的债就要我来还。”
“其实一开始,我是因为你是女主播,我才安排了记者围堵,因为我讨厌女主播,只是想给点教训,之后我偶然之间发现你父亲居然就是害死我爸爸的罪魁祸首。”陆潇激动,愤怒,就连车都加了速,“我考警校,为得就是有朝一日为我死去的爸爸报仇。他辛辛苦苦开一家公司,到头来却落的一无所有,未此还丢了性命,这种痛苦,你深家难道不该偿还吗?”
“所以你就一步一步算计我!”
陆潇忽而话锋一转:“深歌,你猜你的爸爸会不会来救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爸爸远在法国,我可逮不到他,所以只好利用你,引他出洞。”
深歌嘴唇颤抖着,一抹冷笑却令人心酸:“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要是自己的女儿都不救,那他可真够冷血。”
“没错,他就是那么冷血。”
“试试吧。”
陆潇将两人关在一家废弃的仓库里,仓库里一应俱,什么都有,墙上挂着幕布,上面放着陆潇父亲的冥照,深歌直觉得瘆人,让人后背发麻。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死去的爸爸,必须得给我爸磕三个响头。”
深歌看着那黑白的冥照:“就算你不,我也会磕。”
深歌完,当真三个响头磕了下去,额头一片乌青。
陆潇不满的看着景音弦:“你怎么不磕。”
景音弦气愤的不言语,背挺的直直的。
“挺有骨气的啊。”陆潇按住景音弦的头,“给我磕。”
“陆潇,我帮他磕,你不要为难他。”他是一个男孩子,自尊对他来,多么重要啊。
还不等陆潇同意,深歌就又是三个响头磕了。
景音弦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陆潇笑着:“好,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