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残忍的将两人身绑着饿了一天一夜,他蹲在深歌的面前,看着她那一副脆弱、倔强的样子,竟然令他有一丝心动。
他充满调戏的眼神令深歌心里止不住的恶心与恐惧,他玩味的笑着,先是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深歌白皙的脸蛋,随后游走的手撕开封着嘴的黑色胶布,轻轻抬起深歌的下颚,他当着景音弦的面居然吻了深歌。
景音弦感到五脏六腑都燃烧着怒火,他的面部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震动着:“你干什么!畜生!你不准备碰她。”
景音弦奋力挣扎着,但身上的粗绳只会把人勒得生疼,他趴在地上,眼里一片嗜血的红。陆潇怎么可以碰她!不可以!
景音弦面前重现出当年她姐姐被蹂躏的画面,他眼睁睁的看着五个男人蹂躏他的姐姐,他却没有勇气上前制止,他害怕,纠结,痛苦,他好恨曾经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他眼睁睁看着她姐姐被蹂躏致死。
“不要,不要,不可以。”景音弦痛苦的叫着,“不可以,不要,不要。”
深歌眼里充满了厌恶,恨,委屈。她死死的瞪着他,狠狠地朝他扭曲,变态脸上吐了口水。陆潇猛然闭上眼睛,他愤怒的感到自尊被侮辱,被践踏,他缓缓睁开眼睛,眼里一片赤目血红,他狠狠的掐住深歌的脖子:“很有脾气!”
深歌觉得呼吸困难,原先苍白的脸现已憋的通红,景音弦在一旁看着,胸腔震动,怒不可制,冲他吼道:“你放开她,你放开她,你不可以对她这么做。”他好想冲上去杀了他。
他不可以让悲剧再次重现。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保护不了她,为什么要让她受尽折磨,受尽屈辱。
陆潇松开掐住深歌脖子的手,转而摁住深歌脑袋,嘴唇从额头开始慢慢的游走,慢慢的,随后狠狠的含住深歌的唇,他蛮横,粗暴的索取,深歌狠狠的咬了他的舌头,他扯住沈歌的头发,愤怒的扇了她一个耳光,随后掐住她的脖子。
景音弦嘶吼的叫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放开她!放开她!放开!”他奋力的挣脱绳索,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陆潇戏弄的笑着:“你磕头求我,我就放开她。”
景音弦声音立马软了下来:“好,我求你,求你放开她。”
景音弦连连求饶磕头:“我求你,求你,求求你……”声音带着令人心疼的嘶哑。
深歌绝望的摇着头,看见景音弦低声下气求陆潇的样子,令她心痛不已,仿佛七魂六魄都被撕碎。
陆潇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磕头的声音不够响亮。”
景音弦没有丝毫犹豫的连连磕着响头,仿佛地板都在震动,陆潇满意的笑着,手松开深歌的脖子,只见脖子勒得一片血红。深歌重获呼吸,她看着景音弦这般受辱,不如掐死她来得痛快。
景音弦额头一片血红,仿佛都要渗血来。
深歌强忍的眼泪决堤,像迅猛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景音弦强忍住脑袋的眩晕,使出力气,挪动着身子,就算爬不到她的身边,挪也要挪到她的身边。
“音弦,对不起。”深歌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音弦的样子,“对不起。”
“我没事,拼了命我也要护着你。我不能让你受这样的伤害。”景音弦的身体还在害怕的颤抖着。
陆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深歌,你当真是好运气,遇见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
仓库隔间的手机铃声响起来,陆潇转身推开门又关上门接起电话,景音弦猛然看见有一只雪白的脚裸露在外。
陆潇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然被怒气所代替,似乎还带着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深离果然很冷血。”
深歌心中一沉,一开始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没想到,她的父亲真的这般冷血,居然真的可以不顾自己女儿的生死。
她干涩的嘴唇勾起一抹绝望而又自嘲的笑,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她的父亲会不顾一切的来救她。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深歌,你猜你父亲是怎么对我的吗?”
“我不想知道。”
“你不是他的女儿,他告诉我,我绑错人了。”陆潇皱着眉,凝成一个川字,“我确实没有想到。”
景音弦在一旁听着,他愣住了,自己的父亲,怎么能不来救呢,他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至少深歌能平安的救出去,可是……
景音弦环顾四周,逃出去只能靠自己了。
深歌身冰冷,她的父亲为了不让自己深陷陷阱,居然可以不认她。她实在没有料到曾经那般慈爱他的父亲,居然可以为了自己,不顾自己女儿的性命。
深歌觉得生无可恋,她绝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竟也不觉得身上酸疼了,麻木到没有了知觉。
陆潇心中怒火难解,觉得身像是要爆炸般,他一脚又一脚的踢向景音弦。
深歌歇斯底里的吼叫,心也被扯着痛:“陆潇,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你不要伤害他。你不要!我求你了!”
陆潇并不罢手,深歌嘶叫的声音来低:“我求你了,求你,你不要伤害他。”
“求你了,他是因为我被卷进来,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哭着,嘶吼着,求饶着。
陆潇似是累了,他停下动作,掏出胶布封住深歌嘴,转身进入隔间拿了钥匙愤然的出了仓库,既然不来救,就活活的饿死吧。
深歌泪流满面的看着他,那双流泪的眼睛仿佛在:“音弦,音弦,你怎么样了?”
景音弦痛苦的躺在地上,身都像碎裂了一般。
深歌挪动了几下身子,她挨着景音弦,彼此的靠近,让两个人的心中有了一丝力量。
深歌把脸紧紧挨在他的脖颈,景音弦先是感到一片温热,随后便留下一片冰凉。
“你相信我吗?”
深歌点点头。
景音弦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的向隔间里挪动着,他用头推开门,眼睛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床上躺了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面容清丽脱俗,双手用铁丝吊着,铁丝自己深入骨血,不堪入目,令人窒息,地上到处散落一次性针管。
地上铁盒放着十几部手机,其中两部手机是他与深歌的。他环顾着房间,看有没有利器。他的眼睛锁住床头那一把斧头,他用尽力气挪动着,满头大汗淋漓,身子一一压过地上的针管,深深刺痛着肌肤,疼痛难忍。
深歌空洞的眼神望着仓库窗户的一角,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眷恋那窗外的光亮,她一直深陷黑暗,一直战战兢兢的向前,想要抓住一束光,可是伸出手永远都是一片漆黑,肯拥抱她生活的永远只有无穷无尽的黑,还有深渊可怕的回响。
深歌听着隔间的响动,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她紧紧的盯着仓库门,害怕陆潇突然回来。
她挪动着身子,可是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她看见景音弦嘴里拖着一把斧头出来。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景音弦将斧头靠在墙上,他脚朝斧头,脚奋力的抬起来,粗绳挂在刀刃上,来回滑动,锋利的刀刃几下就把粗绳割开,景音弦快速的挣脱绳索,他站起身来,拿过斧头,割开深歌身上的绳索。
两人推仓库门时,才发现外面已经上了锁。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