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音弦跑进隔间,拿出手机开机,深歌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怎么办,没有信号。”
景音弦抽过板凳,站在板凳上,刚好达到窗口的高度。他把手机拿出窗外,虽然信号弱,但是足以打电话。
景音弦报了警。
两人走近隔间看有没有别的出口,深歌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
深歌被吓的不出话来,她不心用膝盖撞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床,然后半只脚就从床上滚落了下来,深歌死死的抓住景音弦,想尖叫的声音却硬生生的被堵在喉咙,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过了好久深歌才缓过来:“她……她是死了吗?”
“应该是吧……”
“这会不会就是陆潇的女主播。”
“有可能。”
深歌胃里翻江倒海,直觉得想呕吐:“音弦,我受不了。”
“再忍忍,看看有没有出口。”景音弦四处摸着墙壁,看有没有门。
深歌眼睛瞟向墙壁一角发现挂着一把钥匙:“钥匙。”她弯下腰取下钥匙递给景音弦。
景音弦拿走桌子上的电筒,两人出了隔间时,景音弦打开电筒,看见直线尽头处有一个型的门,他握了握手中的钥匙,心里有一丝欣喜。
景音弦把钥匙插进孔里,听见仓库外面的脚步声。
深歌压低声音,眼神充满了惊恐,特别是看见那位女子的遭遇,深歌心里更是惧怕:“陆潇回来了。”
“相信我。”
打开门,发现是蜿蜒的楼梯,景音弦把门关上,两人快速的上楼梯,楼梯尽头,发现是仓库的二楼,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就连躲藏的地都没有。完密封的空间,只有两个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
景音弦四处找寻有没有什么武器,只见一处落满灰尘的角落,有一根结实的木棍,景音弦刚捡起木棍,厚重的脚步声便鼓动着两人的耳膜,还有金属拖地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
深歌拼命的控制自己的颤抖和慌张,她不能这么没有用。
景音弦拉着深歌躲在楼梯尽头墙壁的一侧,微光投影下陆潇宽大的影子,景音弦看准陆潇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景音弦真恨不得这一棒下去,可以让他死。他怎么可以侮辱深歌。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滞,陆潇居然呆住不动,景音弦又狠狠的砸向他的头,这一次鲜血横流,木棍已成两截。
景音弦拉着深歌快速的退后,紧紧的将她护在身后。连串的血珠挂在陆潇凶狠的脸上,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与可怕。
他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的逼近两人,回荡的脚步声,令两人屏住了呼吸,他举起斧头欲便要砍向两人,景音弦迅速的打开电筒,直直的照射陆潇的眼睛,陆潇因为强光不得不挡住视线,景音弦拉着深歌快速的走向楼梯拐口,景音弦来回晃动着垂直的光源,令陆潇的眼睛产生重影,两人快速的下楼,景音弦镇定,快速的打开仓库门,一片光亮照进昏暗的仓库。
陆潇怒火中烧,他跌跌撞撞的走向楼梯拐口,却因为脑袋的眩晕直直的向前栽去,滚下楼梯。
深歌看着楼梯处浑身是血的陆潇,心里一阵犯呕。
两人关上仓库门时,一辆红色的车停在面前,一个肥胖的男人拽着沈初夏从车里出来。
男人把她狠狠的扔在铺满碎石土渣的地上,沈初夏充满求救的眼神望着深歌:“救我,救我。”
景音弦充满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陆潇。”
景音弦摇摇头:“陆潇在仓库里。”
男人害怕有阴谋,命令景音弦打开仓库的门。
景音弦并不打算开门:“你找陆潇干什么?”
“讨个法,我头儿专门做高级酒庄生意,陆潇卖给头儿的红酒,是假的,这娘们还骗我是法国葡萄酒专业的留生。”
深歌看着男人身上的纹身,猜测应该是道上的人。
沈初夏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指着景音弦缓缓的开口道:“大哥,他就是陆潇,他就是。”
男人心中大怒,一拳砸向仓库的铁门。
深歌不可置信的瞪着沈初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不是,他不是陆潇,陆潇在仓库里。”深歌着急的打开仓库门,只见满身是血的陆潇栽倒在地,陆潇艰难的睁开眼睛,指着景音弦:“他是陆潇。”
沈初夏看着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陆潇吓到花容失色,不过,下一秒,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她恨不得他死,沈初夏想起自己被他侮辱的日日夜夜,想起陆潇为了酒生意,把她送去给无数个男人侮辱,她心里就恨,现在,他要死了,她当然开心了。
蛮横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掐住景音弦的脖子:“你居然敢卖假酒。”
“我不是……陆潇……他才是。”景音弦指着地上的陆潇,艰难的着。
“你放开他。”深歌拼命的拉扯着男人,“你放开他,他不是陆潇,你弄错人了。”
男人冷哼一声,根不信。
深歌一口咬向男人充满汗渍的手,男人闷哼一声,吃痛的放开,随即一脚踢向深歌的肚子,深歌痛得栽到在地,景音弦冲上去就是给男人一拳,两人扭打了起来,景音弦明显是弱势的一。
深歌撕开陆潇的衣服,陆潇虚弱的呼吸着,毫无战斗力。
深歌看准时机,用衣服勾住男人的脖子,她拼命使劲的向后拉着,因为重力男人倒在地上,深歌使出力气往后拉着。男人拼命的挣扎着,景音弦获得喘息的机会,此时他的脸上红一片,青一片,嘴角还挂着鲜血。
他搬起一旁的大石头,狠狠的砸向男人的腿,男人痛得昏厥过去,深歌松开手,指尖探在男人的鼻孔前,还有呼吸,深歌松了一口气。
景音弦虚弱的倒在地上,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身骨裂般的疼痛,脸上火辣辣的疼。
一旁的陆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沈初夏的腿,嘴里着救他,沈初夏毫不留情的甩开他的手,随后从车里搜出一把水果刀,她蹲在陆潇的跟前,一刀狠狠地扎向陆潇的腿,一个洞,两个洞,三个洞,她嗜血的眼睛扎兴奋。
陆潇起先虚弱的叫了一声,然后闷哼一声,最后闭上眼睛,没了声息。
沈初夏站起身来,笑得颠狂与病态。
沈初夏右手拿着刀指向深歌,她眼里装满了兴奋,深歌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沈初夏,你冷静一点。”
沈初夏兴奋的笑着,并不言语。
景音弦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深歌有危险,他要保护她,一定要保护她。
他强迫自己清醒,他握住沈初夏的手腕,向内扳弯手臂,沈初夏左手向景音弦的脸揍去,左手的力度没有右手力度大,景音弦稳在原地,依旧扳着她的手腕,沈初夏吃痛,刀直直的垂落。
沈初夏挣扎着,脚踢着景音弦,深歌上前一手勾住沈初夏的脖子,向后奋力拖着,沈初夏假装晕了过去,深歌放开她。
景音弦摇摇晃晃的站着,视线一片模糊,深歌毫无防备的拖住景音弦,防止他倒下去。
沈初夏捡起地上的水果刀,一刀扎向深歌的后背,她感到一阵刺痛,她在心里想到,还好是我自己,不是音弦。
远处传来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