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达仓库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最让人惊恐万状的莫过于床上那具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
女子原是某平台上的知名主播,已失踪半年,粉丝,家人都很着急她去了哪里,各大直播论坛都是寻找她的消息,现如今,她的被害的消息一公布,令整个直播界为之哗然。
陆潇曾经看中她的美貌,喜欢她清丽脱俗的模样,给她豪刷了不少礼物,私下也是微信视频聊天不断,女主播总是有意无意的蛊惑他给自己刷礼物,她似乎很懂得如何去抓住男人的心。陆潇为她神魂颠倒,后来他提出见面,女主播委婉的拒绝,总是一推再推。
后来女主播遇见了出手更阔绰的的大哥,便将他晾在了一边,聊天也来少。他气不过,利用手机号码定位,查到了她家住址,将她绑走。
梦境里,深歌不停地跑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跑不快,眼看陆潇就要刺向自己,她眼前宽阔的马路赫然变成了万丈悬崖,她进退两难,脚底踩滑,滚落山崖,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医院,她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情绪。
景音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是不是做噩梦了,醒了就好。”
深歌极力想笑,但脸就像敷了一层生硬的胶水,她笑得十分僵硬:“你别守着我了,你去睡会儿吧。”
她看得出,他很疲惫。
“我没事,我就想守着你。”
“你别犟,你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好,听你的。”
景音弦也不回病床上休息,趴在深歌的手边一会儿就睡着了,他真的累极了。
深歌挣扎着坐了起来,后背伤口的位置隐隐作痛,她坐好后,发现景音弦的右腿绑着石膏。
热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下午警察来医院询问事情的发展经过,深歌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警察。
陆潇被送进医院抢救存活下来,推进病房一个时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死了。沈初夏因为故意伤害罪锒铛入狱。
日子像水一样划了过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步入正规。
转眼,又是开季,肖森不知干了什么苦力活,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也黑了,倒是显得他那口牙齿更白了。
蒋莲和车夕照从北京回来,暑假期间,车夕照签署了合同,成为华裳公司的一员,她设计的服装,也成功登上了国内时装秀,并有专属的服装杂志。
段星阑很是欣赏车夕照,有意将车夕照捧上国内一线品牌设计师。
蒋莲经过段星阑的介绍去参加电影试镜,成功被国内知名导演孙耀看中。
蒋莲身上那股高傲与冷漠的气质,很符合剧中女二的形象。
深歌心心念念算着乔雨薇出狱的日子,祈求日子能再快一点。
辛长亭一个洋电话打进了景音弦的手机:“怎么样,准备好了没。”
景音弦接着电话走出了图书馆:“我跟深歌都没问题。”
“那就这周星期五咱们冰岛见,中国快了冰岛8个时哦……对了……所有的费用,我一个人包了。”
“是……阔绰的大少爷。”
“你做手术了吗?”
“还没有,在做准备。”
景音弦语气很是担心:“那你身体能行吗?”
“行,心情愉悦有助于病情的好转。”辛长亭笑着,“等跟你俩看完极光,我就乖乖回去做手术。”
“你爸能同意吗?”
“我爸肯定不同意,我可以偷偷溜嘛,我已经想好对策了,咱们到时候冰岛见,我已经联系好朋友给我租了一辆车。放心啊,兄弟。”
“好。”
“那我不了,挂了。”
景音弦握着手机,久久的没有缓过神来。深歌从教楼出来,兴高采烈的去图书馆找他,却见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图书馆门口出神。
深歌跳在他的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出什么神啊。”
景音弦缓过神来:“没事,就是最近生会的事情特别多,要我处理。”
深歌挽着景音弦走着:“听你们摄影班周五有户外写真活动。”
“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去冰岛啊。”
“哇偶……辛长亭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景音弦笑着:“嗯嗯。”
深歌开心的靠在景音弦的肩上:“终于可以完成我们三个人的梦想了。”
景音弦踩着深歌投影下来的影子:“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当然啦。就是有遗憾。”深歌也回踩着景音弦的影子。
两个幼稚鬼。
“什么遗憾?”
“就是没有辛长亭未婚妻的参与,虽然辛长亭给我发了照片,但真想看看她人长什么样子。”
景音弦一头雾水:“未婚妻?”
“对啊,他没告诉你呀!他这子,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景音弦装作记起来的样子:“好像听他起过,我以为他开玩笑呢,原来是真的的。”
“对啊,没想到他居然会是第一个结婚的人。那些爱慕他的女孩,不得伤心死。”
景音弦笑得苦涩,他实在没有想到,辛长亭为了让深歌不再有任何负担,居然可以谎称自己已有未婚妻。
当真爱得大度。
“要是她未婚妻也来就好了,参与辛长亭年少的梦想,不仅浪漫而且令人羡慕。”
“你是不是傻?这是我们三个人的梦想,扯一个不相干的人,岂不是亵渎了我们三人的约定。”
景音弦难过的想着,深歌,他拼死也要跟你看一场曼妙绝伦的极光,你才是他年少的梦想。
深歌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也是哦,嘿嘿。”
景音弦戳了戳深歌的脑袋:“傻!”
景音弦心里难受的紧,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啦?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深歌嘟着嘴问他。
泛黄的树叶芳菲的落下,将他哀伤怀念的眸子衬的更加的悲凉:“没有啦,就是突然想起我们三个一起读书的时光,让我很怀念。”
深歌回忆起来:“是啊,一开始有你,我,莫失,辛长亭,后来莫失走了,就剩我们三个,再然后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深歌垂下眼帘,脚踩着破碎的阳光,心里也是一阵悲伤与无奈:“好像有点伤感。不过他们只要好好的活在世上就够了,最好是长命百岁的那一种。”
景音弦走着走着又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