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歌住院期间,莫寒来看过深歌一次,深歌每次看到莫寒都觉得后背凉凉的。
莫寒依旧阴冷的笑着:“腿好些了吗?”
“关你什么事。”
“用不着这么拒人千里之外。”
“难不成我还要欢迎你这种阴险的人。”
“深歌,我劝你啊,乖乖交出来。”
深歌心里一惊,但表面还是平静如常:“你什么意思?”
莫寒勾起一抹令人瘆人的笑:“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除了我身边的人,只有你和段星阑知道别墅的位置。”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深歌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
“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过,从窗户跳下去,把脚扭伤了。”
“我没太懂你什么意思?我脚是在楼梯扭到的。”
“你出现在苗月自杀现场的,这是照片。”是记者无意间拍下的,上面是景音弦将她横抱起来的照片。
深歌胆战心惊的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随即松了一口气。
“这个能明什么?”
“明你知道了苗月给你的秘密。”
“然后呢?”
“你当晚就去了别墅拿证据。”
“莫寒,你有没有觉得你逻辑特别不通。照片上景音弦将我抱起来,明我的脚就已经被扭了。我怎么去别墅拿什么……什么证据……你们集团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你可以继续狡辩,我会让你乖乖拿出证据。”
“你还是看看上关于苗月自杀漫天飞的新闻吧。各种猜测版都有。”
莫寒走后,深歌就接到了滕思的电话。
“老板,不好了,工厂失火了。”
“我知道了。”
深歌已经能正常行走,但只是走起路来,有些疼,她独自办了出院手续,便招了车去了工厂。
大火已经被浇灭,烧得只剩一半的工厂,冒着浓浓的黑烟。
深歌看着眼前的一切,哑然失笑,身充斥了浓重的无力感,几乎将她整个人压垮。
她冲上去问消防人员:“有人员伤亡吗?”
“有人受伤,好在没有人死亡。”
那就好。
怎么办?下一季的新品毁了。
深歌半痴半傻的看着,不知道莫失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莫失安慰她。
“是沈初夏。”
“工厂毁了就毁了吧,你没事就好。”
“可是……直接损失了七千万。”
“没事,我莫失赔得起。”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放你年假,公司也不要你打理,你好好休息。”
“你怎么这么好啊。”
“你可是我莫失最好的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谢谢你不怪我。”
“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了,我相信沈初夏逃不掉,你也不用自责了。”
深歌感动的抱着莫失,眼泪鼻涕往她身上蹭。
“喂!你是不是老了,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流泪,你以前可是不爱哭得。”
“我为你流下感动的泪水,你就知足吧。”深歌吸了吸鼻涕,“下一季的珠宝怎么办。”
“我找人借其他的工厂,在加紧制作,上市应该是不成问题。”
“那就好。”
“走吧,送你回家。”
“去医院吧。”
“去医院干什么?”
“去慰问一下受伤的工人。”
“你就不用操心,赔偿费的事情,已经谈妥了,现在呢,你就乖乖回家。”
“那好吧。”
莫失开着车,送深歌回家。
“你不上去坐坐?”
莫失调皮的冲她吐了吐舌头:“公司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
“我走啦,我的宝贝。”
深歌到家,拉开窗户,见对面屏幕大楼,放着苗月生前遗录。视频上苗月面无表情,生无可恋,就连眼睛都空洞无物。
广场大屏幕下迅速堆满了人,就连对面的人都停下的脚步。
“我是胜天集团莫寒的妻子,相信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已经跳楼自杀了,我录这个视频,是为了揭示胜天集团父子的罪行,我这双腿是被莫寒打断,我被他们父子轮番侮辱,他们在进行不勾当的交易……”
视频还没放完,便黑屏了,看戏人意兴阑珊的散去。
深歌拿出一瓶红酒,坐在落地窗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苗月,我一定会帮你达成遗愿。”
深歌正准备出门报案,她打开门,段星阑浑身是血的栽进来,嘴唇惨白,整个脸因为疼痛皱在一起。
“段星阑……”
深歌快速的关上门。
“你坚持住,我给你上药。”深歌把他扶上沙发上,手臂上源源不断的出血。
深歌手哆嗦着给他止血和包扎,眼泪哗哗流淌。
“怎么回事啊?”
“莫寒。”
“对不起,又是我连累你了。”
段星阑坐起来:“所以你手里当真握着他手里的证据。”
“嗯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没有机会告诉你嘛,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意外。”
“深歌,不要把证据交给警察。”
“为什么?”
“总之特别复杂,证据给警察,就意味着给莫寒。”
“真有这么厉害。”
“嗯嗯。”
“最近警察局周边,都是莫寒的眼线。”
“那怎么办?”
“制造一份假证据。”
“你的意思是?”
“你看过优盘里的西?”
“没有。”
深歌拿过电脑,把优盘插进去,点开件夹,里面都是资料和淫秽照片,还有毒品交易照片。
“好恶心……”
“就把淫秽照片这个拷下来。”
“好。”
“能蒙混过关吗?”
“应该可以,只要等到叶一白回来就可以。”
深歌疑惑:“叶一白是谁?”
“最正直的警队队长,也是禁毒大使,前阵子去缅甸剿灭贩毒团伙,最近听消息,他要回来了。”
“原来如此。”
“只要他回来,胜天集团就完蛋。”
“好……可是我们能撑到那时候吗?”
“可以。”
“我估计你住的地已经不安了,你跟我一起换一个地吧。”
“不太好吧。”
“你的命最重要。”
深歌看着他手上的伤,点点头:“你受了伤,正好我可以照顾你。”
“好。”
“我身上的伤只是一个警告,他看在我是易楼的儿子,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安。”
“我去收拾行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