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歌一直在思索乔竹会把证据藏在哪里,到底藏在哪里了呢。
深歌叹了一口气,算了,也许这就是结局吧。
“你叹什么气呢?”景音弦关切的问她。
“没事,就是觉得挺累,想要舒缓一口气,这样就会好受多了。”
“我跟你商量一个事儿好不好。”
“好啊,你吧。”
“我们把股份卖了吧。”
“把股份卖了?”
“嗯嗯,公司我再也没有心力管了,我也不想你为我这么累。”
“那你想好了哦。”
“我想好了,卖了吧。”
“这可是你的心血!你确定吗?”
“确定!我不想再为这些尘世繁杂烦忧。”
“好,我看你最近气色好了很多,我们一起去英国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是啊,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我看你最近也没有再发毒瘾,虽然胃口还是差了些,但神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准备放开我了吗?”
“是啊,我看你最近的状态都比较好,而且也很听话。”
“那你赶紧把我放开吧,这些日子我都难受死了。”
“好。”深歌用剪刀一刀就剪开了绳子。
景音弦活动着筋骨:“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以后你就不用再绑在床上了,我也为你开心,你不会那么痛苦了。”
景音弦把头埋进深歌的颈窝:“谢谢你!”
“你跟我什么谢啊!”
“就是想要谢谢你嘛!”
“那你天天给我煮饭吃,好不好。”
“好。”
“对了,后天段星阑和车夕照结婚,我们在受邀行列中。”
“这两人结婚,令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不过我相信车夕照是段星阑生命中对的人,因为没有谁比车夕照有资格。”
“有道理,不过车夕照喜欢段星阑,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也是这么觉得,隐藏的太深了,现在回想起来,车夕照确实帮了段星阑很多,为什么我就没有察觉呢。”
“往往爱的没有痕迹的人,最痛苦。”
“好像是这样。”
“不是好像,是一定。”景音弦摸了摸她的头。
“你身上有没有哪里疼啊?”深歌转而关心他,“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都好好的,不用瞎担心。”景音弦突然眉头一紧,想起什么来,“对了,深离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的晚年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景音弦松下一口气:“那就好,他再也不能伤害到你了。”
景音弦将深歌额前的发拢至她的耳后,看见她额角的疤,面露心疼:“对不起,我居然这样伤害你。”
“没关系啦,也不是你真的想要伤害我,是你误会我了,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明你在乎我啊,我还是很高兴啊。”
“你是不是傻,还高兴,你应该痛痛快快的乱打我一顿。”
“那好啊,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就打你一顿。”
两天后……
深歌和景音弦参加婚礼。
车夕照一身洁白无瑕的婚纱,美得不可物,让人移不开眼,她清冷,孤清的面容终于有了幸福的笑容,原来她认真笑起来,居然这么般耀眼。
段星阑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许的僵硬。
他温柔的眼睛看向深歌,竟生出一丝雾气来,真的要断了过去了,深歌,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珍重。
段星阑与车夕照亲吻的那一刻,场都响起了掌声。
深歌在心里默默地道:星星,你一定要幸福啊。
易楼满脸笑容的看着这一场令他满意的婚礼,整场婚礼他一直隐忍着自己的咳嗽声,颤颤巍巍的身子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这具身体,怕是油尽灯枯了。
段星阑与车夕照结婚三天后,易楼病危,他躺在重症监护室,要见深歌一面。
深歌听闻他病危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往医院。
易楼撑着最后一口气,执意要等来深歌。
深歌进入重症监护室,她不敢相信,她的亲生父亲就要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明明恨死了他,巴不得他死,明明恨透了他糟蹋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当看见他快要离开人世的这一刻,心居然痛了起来,所有的仇恨顷刻间烟消云散。
易楼看见深歌的到来,嘴角轻轻的上扬,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深歌,你来了,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更对不起你……”
“……”深歌不出话来,好像有石头堵在她的喉咙。
“能不能不要恨我了,我的女儿,我爱你妈妈,我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转到了你的名下……”
深歌摇着头,感到胸腔一阵剧痛:“我不要……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就不能恨你了!”
“好好生活知道吗?我的女儿……”易楼握着深歌的手,“你能不能叫……”一口气,没能提上去,便咽了气。
“爸,你别死……”
可惜,他没能听见。
“你别死……你起来啊……”
深歌因为太激动,晕了过去,幸好胎儿没事。段星阑知道她怀有了身孕,有些意外。
“你跟景音弦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应该是去英国结婚吧,找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结婚。”
“那意思就是你去了英国就打算不再联系我们了。”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与他在中国不得安生,不是吗?”
“那我希望你给我报一声平安好吗?”
“好。”深歌笑着,“你跟车夕照很般配,她会是你事业上的得力助手。”
“嗯……她确实很特别,也许有一天……”
“你会爱上她,是吗?”
“嗯……”
“那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嗯……你跟景音弦一定要好好的。”
“会的。”
景音弦来医院接深歌出院,并在之前做了产检,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
景音弦看着深歌的肚子来大,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一个瘾君子,怎么配拥有孩子。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后遗症啊,不过没事,医生这都是正常现象,挺过去就好了。”
“嗯嗯……”
“我准备过完年,我们就一起去英国好不好。”
“好啊。”
“我们终于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了。”
深歌与景音弦的股份都卖了出去,点线光影传媒公司,迎来了新的总裁。
蒋莲的父母因为植物人儿子突然苏醒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