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深的逻辑思维很强,他下意识地分析出来,这位朋友,应该就是张千。上次张千还同自己过,他遇到了一个克星。
这位克星,每天都会跟着他。
丢也丢不掉。
半个多月下来,没了那个人的跟踪,他都觉得不习惯。
当时郁庭深还如此调侃张千,如果能够得到一个红颜知己,不定不错。
保镖张千笑着回应,“我试试。”
就是这段记忆,令郁庭深握住了拳头,“在哪里?”
对没回应。
“我朋友在哪里?”他又嚷了一句。
“好吧,我把地址发给你。”这边的人按照要求,发完了地址后,看了看站在门后的曹炳。
曹炳起手,仓库内的几个保镖,将两人打晕了。
郁震南笑着走进来,“……当初就是这个人喊的宁爷?”
曹炳点头,“是,他好像是宁爷身边的保镖。”
“那……之前红生医院门口,开着车,把你们兜圈糊弄的,也是这个人?”
曹炳怯懦,“也是。”
“呵呵,看来……果然是他!”郁震南走出门,悄悄地嘱咐了一句。
其实郁震南并不想引来警察,只想知道一个事实。
郁庭深如果准时来救人,明这个京都宁爷,一直同自己做对的人,就是他。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离开前一脚,手中就有人故意放了火。
曹炳不知,也未曾检查。
汽油在仓库里的木板上泼得到处都是,吴天大姐敏感汽油的味道,被呛醒了。
夜愈发地暗沉,浓墨的天空下,不见半点星辰。
郁庭深到时,跑下车,发现仓库门半掩时。
而里面,火烧得正旺。
中途保镖张千醒过一回,发现吴天大姐正在拿锤子锤自己的铁链。
可惜,粗壮的铁链,纹丝不动。
“怎么……怎么就是不断啊!”
张千见她可以移动,急地嚷,“你赶紧跑,别待在这儿。”
郁震南很清楚,这吴氏大姐有身份,这种事儿,掺和进来,会更麻烦。
所以并没有将铁链给锁死。
只有保镖张千,锁住他的铁链,锁在仓库的铁质楼梯栏杆上。
无用尽多大的力气,除非铁栏杆断掉。
“这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断了,你……你赶紧出去?”
吴天着急,“不出去,我……把你一起救出去。”
保镖张千盈盈笑着,也没发火,“听话,吴天姐,你在这儿,会妨碍到我。”他手臂指着大门口,“那……那是我朋友,不定一会儿警察和消防车就来了。”
“可,可是……”她跳了一下,发现两边的火已经烧起来了,仓库存放的木头都冒了烟。
郁庭深迅速报了警。随后又接连打了电话。
最后担心南婉等得太久,又发了一则消息。
报告了自己的位置。
“张千,你怎么样?”
“铁链锁在铁栏杆上了,你……你别进来!”保镖张千见火势极大,心急如焚,“你……你赶紧走。”
吴天固执,“我……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别给我找麻烦!”吴天气地咬牙,“你在这样,我就拖累了我最好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事儿,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他终于忍不住发了火,手指着房门口,“出去!”
被骂得眼泪汪汪的吴天呆滞地跑到仓库门口,着急地让郁庭深帮忙。
郁庭深看着四周来旺的大火,想了想,当机立断地冲进去了。
保镖张千看到郁庭深,“宁……”
“别话,我把铁链砸开!”
“你快出去,不然一会儿咱们都会完!”张千看着鲁莽的郁庭深,眼泪都急了出来。
“别多想!”郁庭深抡起斧子砸了两下,发现那铁链没有什么动静。
他当机立断,折转到铁栏杆处。
这铁栏杆已经多年,必定有所松动。想到这儿,他直接奔过去,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了手术刀。
“快出去,一会儿火烧得大了,咱们都出不去了!”张千这么声嘶力竭地嚷了一句。
只从那温润矜贵的男人嘴里听到了两个字,“闭嘴。”
话落,他一边解释,一边扣栏杆,“刚刚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到这里,按我朋友的速度,最多需要3分钟。但是最近的消防车,就在山下。如果开车到这里,最多需要二十七分钟。”他看着四周的火,“这仓库两边虽然有存放的木头,但我们所待的地,还有草。我鞋底有淤泥,明两天前下了大雨。然而这里有水,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屋顶有漏洞,要么发大水,从仓库门liu了进来。”
他一字一句地分析着,甚至还将第三条路想到了。
就怕中途出岔子。
“我给婉婉发了位置,如果警察和消防车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婉婉一定会在半个时以内赶到。”郁庭深嘀咕着,感觉铁栏杆有些松动了。
不禁喜上眉梢,“快了。”
这二字一出。
忽然有人跑出来,及时将仓库门拉住了。
吴天跑过去,用尽力扑打着,“郁真真,你这样是犯法的,快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
然而她嗓子都吼破了,仓库外面的人,都没有来开门。
其实,仓库外的人,不是郁真真,也不是郁震南。
黑色的沃尔沃里坐着的那人身材健硕,手里握着一根烟,“路上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已经安排好了,等着警车一到,就会有人出车祸……”坐在前的下手紧跟着又回了一句,“这一条路,我们来的时候,就动了手脚,除非明天找人重新铺一铺,不然那样的大车很难赶到这里!”
“很好!”健壮的男子戴着墨镜,瞧不见那诡异的眼神。
倒是嘴角那颗突兀的痣,随着他莫名的笑,扯了扯。
诡秘可怕的笑。
“那咱们走另外一条路!”
“是。”
……
云毅警官坐在警察上,来按照时间,早该到了。
但在路上,碰到有人发生车祸报警,并且还是他们离开的那条路时。
他就觉得不对劲儿,看着副队长,他又折回警局,开摩托车前往。
消防车接到报警电话,立马上山。结果发现前的道路被人给毁了。
那路原就很窄,又堆了很多尖利的石头。
即便找人处理,等着上山,大火恐怕也烧得旺了。
南婉到时,看到停止不前的消防车,心中焦灼。
车试图走过那条路,却发现路道难行。
南婉太着急了,a牙开车,云毅警官恰好在对鲁莽行事时,及时赶到了。
“南姐,坐我摩托车去!”
摩托车?
南婉停车,迅速跑过来,握住他的摩托车时,对提醒了两句。
“怎么开?”
“你……你不会?”
“快,我现!”
云毅警官简单地明了几个重要的事项,南婉就记住了。
摩托车不是车,也不是大车,只要从路边推过去,就可以直接上山。
道路崎岖,开得稳,便不会出事儿,
从未骑过摩托车的南婉,不敢把油门开大了。
可心里又着急,于是想着云毅警官的叮嘱,慢慢地把油门加大了。
“快了……快了,庭深。”南婉抹了一把冷汗,双目紧盯前,抓着摩托车扶手,更加紧了。
老天有眼,努力就有收获。
来到山下,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虽然踩了刹车,一没注意,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
但运气不错,没出人命。
跑到仓库时,仓库门外用铁锁锁着,里面隐约有人声。
“庭深……庭深,你……”
“婉婉……想办法将铁门打开!”郁庭深捂着嘴巴,没曾想到,好不容易将铁链撬开,三人可以逃了,又来一个背后下黑手的,把逃生之门给关了。
“可……可这是大铁锁,一时之间打不开啊!”南婉捡地上的石头砸。
可铁链只是撞了点皮。
毕竟系了那么多转,很难一次就将它劈开。
铁链又迟迟不断,她心急如焚。
“怎么办,庭深,弄不断!”
郁庭深靠着房门,看着四周熊熊火焰,平整心情,出声安慰,“别急,婉婉,听这雷声,一会儿快下雨了。仓库的屋顶,有漏洞,下了雨,雨水会掉进来。火……自然就灭了。”他尽量挑了一些动听的话题,“婉婉,你来的时候,遇到云毅了么?”
“我就是骑的他的摩托车!”南婉想到这儿,突然有些自责,“可当时我忘了把他一起带来。”
“没事儿……他会想办法上来的!”憋了几秒,他忍住咳嗽,笑道,“婉婉,要不然咱们堵一把,看看会不会下雨?”
她怎么可能会听这种话题?
即便是听,又怎么可能会堵?
性命只有一次!
时间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当想到这些,她已经毫不迟疑地爬墙,翻仓库。
爬到仓库上时,她的手上是瓦片上的青痕。又脏又臭。
然而,她努力爬到仓库,透过漏洞看下去时,才清楚三人在仓库里受着怎样的罪。
明显察觉到,仓库来、热了,烟雾寥寥,自屋顶窜出。
她将瓦片移开。
砰……
瓦片落地,碎在地上。
这动静,被仓库里的三人发觉。
郁庭深抬头,只看到仓库的漏洞里,趴着一个人。
他的……婉婉?
爬这么高,摔下来可怎么办?
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背就惊出了一声冷汗。
打电话给自己昨天找的那些人,但是都是空号,没有人搭理。
拿出遥控器,准备看电视,就听得电视里,有人,山上的守林人放木头的仓库里,发生了火灾。
而且这火灾,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弄出的故障。
并且报道还称,据当事人,这纵火者是善妒谋害。
刚刚看了个大半,有警察登门了。
严芙蓉和郁铭华最近都没有上班,坐在屋子里,看电视。
就听到有人敲门。
兰姨去开门,竟然是警察。
警察,郁真真姐涉嫌一桩bang、架案,让郁真真姐跟警察走一趟。
郁真真在楼上听了这话,吓到了,可那些警察,就站在家里,又不能不走。
是以只能换了衣服,走下楼梯。
到了门口,直接被叩上,带进了警局。
云毅警官握着手机,好笑地问了,“庭深,这个人已经抓进了警局。不过……根据审查结果,我觉得这件事儿恐怕是一个大阴、谋。”
“我知道。”郁庭深阴邪地俏了下嘴唇,心里正得意得紧,“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总而言之,她都犯了错。既然犯错,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应有的代价!”
他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郁真真三番四次,没有一次乖了的。这次主动出击,还派人调查张千。
情况紧急,他必须做出抉择。
倒是在局子里坐了一天,严芙蓉和郁铭华就想办法,要把人赎回去了。
但是吴天大姐得知,特意去了警局叮嘱,自己正在收集证据。
严芙蓉看着吴天,着急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严夫人,你女人当初自私害得我被人打,这件事儿我没跟你计较,但是你女儿昨天将我丢进仓库,企图烧了我,这件事儿,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她郁真真欠我的!”
“吴天大姐,没有证据,我女儿就不会坐牢!”
“没错!”吴天眯着狡黠的眼睛,“不过。严夫人,忘了,这件事儿还没完!”
当天,虽然没有服严芙蓉,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媒体报道,警察怀疑艺人郁真真姐涉嫌bang架吴天姐,被抓进了局子。
此消息一出,郁真真刚开始签了合同的戏,部要求撤资。
甚至天晨这边,和郁真真在一起演的戏份,正准备上映的,部被压制了。
其中最倒霉的艺人赵茜,因为快上映的戏,是同郁真真拍的。所以一部接一部地倒。
人家都不愿意再放出来。
赵茜郁闷地坐在化妆室补妆的时候,同公司的其他配角艺人都无比同情看着她。
想着他们这些配角,因为郁真真,最多弄掉了一两部戏。
可赵茜……却是部的戏份。
“平,怎么办啊,我今年怕要脱、粉了?”赵茜撑着下巴,眼神哀愁,“我今年怎么这么倒霉,同她拍戏了呢。”
即便旁边的许青一直在给她使脸色,有人来了。
可赵茜然不怕她,“自己做得事儿,怎么不敢承认了,再了,郁真真,你找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祸害南婉,现在又来祸害我们。我和平,跟你一起演的那些戏,怕是没有上映时间了。”
“你……”郁真真走上前,站在赵茜的面前,就跟着嚷,像一只俯瞰着鸡群的大公鸡。正昂首阔步地点兵点将,“再了,我根就不知道昨天的事儿,你怎么能信报道上的只言片语呢,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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