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门上有监控器,监控器是和手机连在一起的。被开启时,必须自己手机亲自启动,才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就好像每天上班刷卡,没有他的同意,自己的手机上就会持续跳出红框。
所以她们二人进去时,郁震南的手机就想起了叫声。
那叫声是一个特别着急的铃声。
郁震南是一个高效率的人,听了那铃声,眉头一皱,就准备回去。
不料那边催促得急了。
“咱们必须商量一下!”
“今天恐怕不行,好像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
“怎么。你把西部放在了房间里。”那人冷不丁地责骂了一声,“你可得注意了,过几天,我们需要看到成果。”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郁震南答应着,连忙冲曹炳了一声,“快,赶紧回郁家。”
“董事长,可是快到了。”曹炳手指着手机,“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这儿。”
“……这儿?”郁震南深邃的眼睛抬了抬,思索了会儿,看见自己手机的警报声,愈发着急,“赶紧回去,不能耽搁了!”
何心语和郁沐溪分工合作,一个人在翻阅笔记,另一个人则在四处寻找可疑之物。
之前进来的时候,何心语就对对的笔记感兴趣。这会儿,她自然反复寻找笔记。可是笔记上,来回翻看,并没有身份多余的西,只瞧见其中几页被撕毁了。
郁沐溪对那间屋子的布局感兴趣,透过地面的烟灰,他发现自己所踩的地板有明显的痕迹。
轻轻地拍了拍,通过传出的响声来看,他觉得里面是空心的。
“这屋子下面是空的么?”郁沐溪正自纳闷,便巧妙地发现了对落地窗上,那隐藏得恰到好处的摄像头。
看摄像头的位置,那桌子遮挡的地一直到窗户都是可以看见的。
也就是,现在,此时此刻,他们两人已经被监控了。
“心语……”他着急地站起来,“发现什么了么?”
“什么都没有。”何心语摇头。
“这屋子里有监控器。”郁沐溪完,将郁震南放在桌子上的电脑打开。
可惜有密码。
“这怎么办?”
“……”郁沐溪的是计算机的专业,他只能依靠自己的事,将这笔记电脑进行拆卸。
何心语太想要替自己的闺蜜南婉找到证据,所以便拿出手机,把内容拍照,发给了南婉。
太过着急,她拍完一张,便在自己的微信里删除一张。
不过她人比较细心,在翻阅过程中,她被一张纸条给吸引住了。
上面的程式密密麻麻地写着,这些程式,一时半会儿也背不下来。
“算了,拍了给婉婉。”
计算机重组后,郁沐溪伸手,又将房门拉住了。他用短短的时间做这些事儿时,额头是冷汗。
“你怎么没有破解密码?”何心语问。
郁沐溪靠着墙壁,“需要时间,不如拆卸来得便。”
“厉害!”何心语竖起了大拇指。
“心语,发现什么了?”郁沐溪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听对的成果。
可惜,何心语叹了口气,上回发现的西,已经被撕毁了,也就是,郁震南人起了疑心。
“怎么办?”何心语不安地看着屋子,“他能装摄像头,就明里面还有什么,我们发现不了的秘、密。”
郁沐溪想着大伯郁震南的秘密一时之间也查探不清,就决定日后再想办法。
这个时间段,万一自己母亲那里没有应付好,那么这件事儿,就麻烦了。
郁沐溪着急了,握着何心语的手,“心语,赶紧回校去。”
“回校?”
何心语纳闷不已,“你……你怎么办?”
“大伯回来,看到门开着,一定会问。咱们两个人在这儿,还不如一个人在这儿。心语,你听我的,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帮你查。”郁沐溪把着何心语的肩膀,再三交代。
肺腑之言虽然得何心语不得不做,但她此刻心里想着的,却是退路。也怪自己太心急,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证据。但是没有想到,证据没有找到,反而被别人捏住了把柄。
这么思量着,何心语只好答应,返回校。
跟着郁沐溪立马联系了自己的母亲严芙蓉。
严芙蓉打听到,郁震南并没有及时赶到指定的地点,料想出了纰漏。
又怕自己那深情不虞的儿子郁沐溪做炮·灰。当下心急如焚。
不过巧地是,南婉在看到微信上那些资料时,心里就清楚,她定然是为了自己,去翻找郁震南的房间了。
郁震南都可以把知道些实情的赵祁医生处理得一丝不苟,可见有独到的手腕,自己的闺蜜何心语为了自己,借着和郁沐溪男友关系,到对房间里去找证据,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她必须得赶紧想办法,为自己的闺蜜何心语以及她的男朋友郁沐溪想些其他的办法。
怎么办才好呢?
左思右想之际,南婉拿出手机,给郁震南打了一通电话。
郁震南看到电话打来,还挺麻烦,不过接下来,对复述的话,可叫郁震南慌了手脚。
“你……你怎么找到的?”
“不好意思,刚刚去郁家走了一趟。忘了了,郁总,你得对,我记忆力太好,所以你的西,看一眼便能记得牢固。”南婉完后,紧跟着又将自己何心语发来的西复述了一遍。
差不多了二十个字,郁震南就急了。
郁沐溪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厅里看书。
等着人回来,他就站了起来,“大伯,吃饭了没有?”
到得楼上,开了屋门。四下一查看,虽然没有看出自己的屋子有被翻找的痕迹,但是从手机提示的警报,就可以清晰地看出来。
自己的书房,被人翻找了。
那南婉电话来得那么及时,又能出自己笔记里的西,想着定然是有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可是这屋子里,还有谁能够配自己的钥匙呢?
一到这儿,郁震南突然想起来,之前严芙蓉跑到自己屋子里来叫嚣,质问自己,郁真真是否被自己陷害。如今想来,他倒有些明白了。
或许是严芙蓉忧女心切,所以为了对付他,特地和南婉合作,才……才查到自己房间里的吧。
之前在办公室,也是着急地想要知道自己电脑里有什么秘密?
郁沐溪有些好奇,郁震南怎么好半天,都没有出来质问,难道……难道他没有猜到,所以才没有来问么?
诡·异的氛围,令郁沐溪万分紧张。
严芙蓉回家,看到自己儿子,又看到楼上站着的郁震南,心中努力保持镇定。
“回来了?”郁铭华收起报纸,回头看楼上的郁震南一眼,“大哥,下来吃饭了。”
严芙蓉放了提包,洗了手,坐到了位置上,“铭华,今天晨阳,要回来的。”
“哦,那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儿回来吃饭。”郁铭华放了筷子,看着身旁的管家,兀自等待着。
郁晨阳九点的时候,回来了,放了外套,坐在桌子旁吃饭。
他面无表情,每次心中总有事儿,但处理事情来,却有自己的章法。父亲郁铭华的公司影响到了自己的公司,但他能力强,没多久就解决了困难。
坐在桌子上,他从来不会开口谈别的事儿。
严芙蓉见到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心里面可是惬意了许多。从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就很有干劲儿。聪明能力,关键他很像大伯郁震南,手段高明。
换句话,她在郁家真正的安感,来自于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
“儿子,来,吃……吃鱼。”严芙蓉夹鱼的时候,手都在莫名地颤动。看到这一幕的,除了他儿子郁晨阳,还有坐在那儿没有吃饭的郁震南。
“母亲,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一下。”郁晨阳突然出声道,“明天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严芙蓉的筷子突然落地,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伤感,“是出差么?”
“去国外!”郁晨阳冰着一张脸,难耐地笑了下,随之回应了一句。
“那……那什么时候回来?”严芙蓉不安。
郁晨阳转过面庞,看着自己的母亲,“可能需要半个月。”
“半个月?”严芙蓉心急,“可以……可以提前回来么?”
“我试试看吧。”郁晨阳握着筷子,百无聊赖地吃着。
等着吃完饭,回到房间,刚要洗漱,严芙蓉就来了。
“……有事儿?”看着支支吾吾好半天的严芙蓉,郁晨阳正了正领带,坐在凳子上问,“有什么话,母亲就话吧?”
“那个……晨阳,妈……妈有件重要的事儿,同你……同你?”严芙蓉将门反锁了起来,随后又拉着儿子郁晨阳,进了卫生间,关了门,才心翼翼地明。
当她到自己的妹妹郁真真不是意外时,郁晨阳的脸颊像飘着铅云,“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不……晨阳,你听妈,你大伯的手段,妈是清楚的。你妹妹这次的戏份没有经过经纪人的手,而是……而是你大伯给的?”
“自从妹妹进入天晨时,哪一次角色不是大伯给的?”郁晨阳懒洋洋地笑了一句,觉得自己的母亲严芙蓉的话疑心太重。
“晨阳,不……不一样。妈到剧组去看了,听警、察那灯两天前就坏了,新换的灯泡,是……是你大伯推荐的吊灯。”严芙蓉声音颤抖着,抓着儿子郁晨阳的手还在哆嗦,“你妹妹之前到你大伯的房间回来,抓着妈的手都在du啊,要不是……要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或者被你大伯威胁,她怎么可能会害怕,甚至后来莫名其妙就遇到了意外,这事故还来得这么巧,晨阳,你……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你暗中调查过了?”郁晨阳一派正经地从兜里拿出了烟,“这事儿,你同爸了么?”
“我……我哪里敢同他,他向来跟你大伯的感情好。如果我借此这些,他必定觉得我在挑拨离间?况且,上次公司的事儿,还是你大伯给的钱!”严芙蓉虽然焦虑不安。但头脑清醒,有自己的想法,“你这是要是去出差,妈……妈万一跟你大伯起了冲突,那……那可怎么办?”
郁晨阳眼睛瞄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有些怀疑地问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大伯捏住了?”他难得在这样的情况下,露出一丝笑来,“妈,你是怎样的性格,别人不知道,儿子可知道,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大伯捏住了你什么把柄,恐怕妹妹的事儿,你早就闹开了?”
郁真真在自己母亲的心目中有着怎样的地位,郁晨阳很清楚。
妹妹成了植物人,她都还忍着没有大闹一场,只有一种可能。
郁震南捏住了她的把柄,且这把柄还同郁震南有关。
郁震南?
提到这三个字,严芙蓉的内心都是迷茫不安的。
想了会儿,她叹了气,“可你毕竟要为了事业奋斗,妈留你在家,也没什么用,算了,你走吧,走吧。”
郁晨阳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看了装模作样的母亲一眼,禁不住大笑,“母亲想让儿子留下来,就直,大伯不管有多少秘密,她都不可怕,所以你不用在意,关键是……你必须得敢于承认错误!”
“承认错误?”严芙蓉秒变脸,丝毫不介意地回应了一句,“妈要承认什么错误啊?”
“母亲心里清楚,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把柄,你何至于在大伯面前,都不敢什么?”郁晨阳看破自己的母亲,嘴角微微一扬,片刻,就耷拉着眼睛,翘着二、郎腿,“放心吧,母亲,儿子不走了,我帮你想办法?”
他站起来,语带笑意,眼神里依然是雪一般的孤傲,“母亲放心了吧,可以出去,容儿子清净一会儿么?”
“不行,晨阳,万一……万一他对付你怎么办?”
“……”郁晨阳有些难耐,神情带着一丝莫名的恍惚,良久,他指着自己的房门,“妈,你放心吧,大伯不是外人,不会凭空对付我们。”后面的一句话,他没有,因为聪慧的人,是不会允许别人对付自己的。
就好像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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