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之前故意撞车的人,南婉以为,那个陈家如此迫切地想致自己于死地,不定认识自己?亦或者自己对陈家而言是威胁?
“婉婉,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去。”
“不行。”南婉拒绝了一句,手指往上抬了抬,“庭深,今天是送花的日子,如果我不去,那边肯定会打电话来,到时候只怕我还没有查出真相,就暴、露了。”她拎包离开前,嘟囔道,“我会想办法把录音笔放在花卉里,争取能够弄明白那人的身份。”
郁庭深担心,“婉婉……”他迟疑不决,“这很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婉笑着,她伸手拍郁庭深的肩膀,语气柔和,“你那边,也要多注意。”
“那……你多心!”气氛骤降,郁庭深已经知道自己无力反驳。
今晚,郁庭深将和云毅警·官一起,去湖河江岸守株待兔。
如果运气好,不定,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花店门口,南婉开车到了。
“老板娘,怎么样,我要的西准备好了么?”南婉摘下墨镜,看着坐在椅子上,闲情惬意的花店老板。
花店老板平易近人地笑着回答,“当然,你的事儿,哪里敢怠慢?”她伸手,“下来,坐一会儿。”
“不行,需要开车的。”南婉摇摇头,想了想,“不过,倒是可以喝杯茶。”她歪着脑袋,朱唇轻动,“不知道,有机会么?”
“当然了,我这里茶的种类也不少。”花店老板抓着南婉的手,“好啦,下来吧,我给你泡茶。”
之前一见如故,这会儿做什么事儿,彼此都很谈得来。
花店老板询问南婉,“你最近怎么突然间买这么多花?”
“给别人布置阳台?”南婉噎着嗓子眼,“如果做不好,会丢了脸。”
“需要我帮忙么?”花店老板试问了一下。
南婉虽然非常希望,可又后怕这件事儿,会将眼前这豪shuang的老板娘拉入无法理解的深渊。
她不想让任何无辜的人闯·进来。
这是她不能想象的事儿。
“……不了,虽然……我很期望。但……我的事儿很复杂,我怕你受连累。”南婉耸耸肩膀,摊开手,无语凝噎,“咯,你也听了吧,最近我名声扫地,演戏都成问题?”
“天晨老板为何一直针对你?”花店老板笑容敛去,只剩下对朋友的关心。
“我走上演戏这条路,就是因为他,所以他对付我理所当然,不过……”南婉振奋地回应了一句,“我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败在他的手上。”完这话,她都没有注意到,花店老板正抬眸觑着她。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充斥着自己的神经。
她回眸,有些失落,“不好意思。”
“没?”花店老板帮忙把花搬上车后,又主动热情地问了一句,“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当然发消息给我,也是可以的。”
南婉不纠结,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进去占了一杯茶的时候,南婉才出来,开车去陈家。
路上,陈睦打来电话,询问地址。
“在哪儿了,南姐?”
“再给我十分钟,就到了。”
“好,我在楼下等你。”陈睦穿了白色西装,手里拎着一朵玫瑰花。
乐呵呵地下楼时,大哥陈虎好心提醒,“弟弟,你知道,南婉之前公布了恋·情?”
陈睦停步,兜了兜自己的玫瑰花,笑得真诚,“大哥,你想太多了,我拿这花,只是为了表达我对女神的喜爱!”他扬着细眉,无比激动地应了一声,“这位南姐能够成为你弟弟的偶像,你应该多多尊重她!”
“什么?”
“弟弟的偶像啊?”陈睦在大哥纠结的目光里,继续添油加醋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要质疑我对我家女神的喜欢。这种喜欢,固然有男·女的爱。不过弟弟这种样子,还是不要凑一杠子。人家的男朋友,虽然是个医生,可那颜值真是没话。”
虽然是胖子身材,但话有条有理,心思澄澈,光明磊落,是个让人钦佩的男人。
“南婉姐,来了?”陈睦连忙追出去,走到门口,透过玻璃窗,将自己手中的玫瑰花递出,“粉丝热烈欢迎南婉女神的到来!”
“哈,挺漂亮的玫瑰花,谢谢!”南婉笑着,收下了,紧跟着走出去,把没有关住的后备箱打开,“赶紧找人,把这些花搬上阳台。”
到了阳台,南婉将所有的盆栽进行别具一格地归放?最后又把自己自己带来的种子洒在了最大的盆栽里。
陈睦狐疑不决,一脸地纳闷,“这是些什么?”
“我从花店买的一点儿种子。最近正是种植的季节,不定半个月,就长起来了。”南婉拿着锄头,蹲在一脚,种花草。
一抬眼,就发现陈虎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她故意了一句嘴,随后假装在花草上放了西,然后笑看着陈睦道,“啊,有些口渴,可以喝杯水么?”
“当然啦,什么饮料都有。”陈睦引着人,带着对离开,随后忍不住笑道,“走,南姐,我带你去。”
“好啊,谢谢。”离开阳台后。就发现陈虎连忙去了盆栽处,翻西找。直到什么也没找到,惊魂甫定后,纳闷,“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放了什么?”
可是前前后后地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有。陈虎害怕自己没有找仔细,又找了自己的保镖继续找。
“老大,没有。”
“老大,什么都没有。”
“……”
几个保镖就差把盆栽部给扔了,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过后,回来禀报。
陈虎心里头有气,“这女人一定是在耍我。”
这话一出,不想那么多了,嘴巴一瘪,“得了,你们去给我盯着她。”
“是,老大!”
南婉在底楼,喝着咖啡,瞧着楼顶那几个垂头丧气的人,心里想笑。
气死你们!
心里头虽然这样想,但南婉还是面无笑容地盯着楼上的人。
慢工出细hu,自己如果不能保持镇定,被人看出来,反而麻烦。就这么事无巨细地忽悠着,她心里可是万般惬意。
“南姐,南姐?
陈睦在耳跟前嚷。
南婉好半天反应过来,“什么,陈先生?”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没有。”南婉端着咖啡,嘴角上扬,“我不知道那阳台能不能给你布置好?”
“没关系,你今天弄得就不错,我挺喜欢那种格局的?”完,反应过来了,“哦,对了,你和你的老板郁震南……”
南婉冷眼,淡淡的疏离,“我跟他之间有仇,不过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轻易认输的,就像陈先生跟自己的梦想一样的关系。”
楼上的陈虎听到那话,双眸蹭亮,注视着南婉的眼神,像刻意带了火。
“陈先生,可以……可以请我四处转转么?”南婉看着那疑心重重的陈虎,似乎特别想要逗趣一下,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恼意。
陈睦没什么,手掌在自己的衣兜上拍了拍,良久,一正经地指着四周,“好啦,随意。”
参观房间的过程中,南婉总是禁不住四下查看,亦或者用那双洁白的手指触碰屋子里的角落。随后看着陈虎闷着声,派了人,挨着她碰过的地再去碰一次。
唯恐任何一个地,不被发现,就这么出乎意料地被人安装了任何可以监督的西。因为陈虎害怕,那会是一双神秘的眼睛。
在陈家别墅里四处观察了一下,记住屋子里一切布局。她记忆深处,早晨阳光从哪里透进来,可能照到哪些区域,阳台上,从哪个向,可以观察,家里哪儿有卫生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现在动起手来,她都会知道,陈虎有可能会从哪里逃跑。
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南婉并不愿意就这么打草惊蛇。况且云毅警官所抓住的那些人里,兴许还可以问出什么。
下午五点半,陈睦特意留了南婉吃饭。
南婉看着递过来的高脚杯,她摇头,拒绝了,“抱歉,陈先生,回去要开车。”
“呵呵,对。不能酒驾,得注意安。”陈睦那一脸痴迷偶像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对天天在自己的跟前,“南姐,真希望你能赶快复出,这样我们这些粉丝也能提前看到你的戏。”
听到这话,最不开心地要数陈虎,她别扭地坐在那里,目光懒洋洋的,一股不知名的愁意。
刻意想让南婉出事儿,在南婉吃了饭后,他故意请了记者,埋伏在陈家别墅必经之路上。
不过南婉却也聪明,吃完饭后,离开时,突然提了一句,“出门在外,总觉得四处都有风险。”
逆着光,陈睦瞧过去的眼神里,透着一束光,映衬地那张脸,愈发地白。
他失神了,尴尬地问了,“南姐,害怕什么?”
“……怕记者。”南婉万事儿心时,做什么都谨慎。找记者围堵,已经是暗处那些人最喜欢做的事儿了,这一向是对演员最为有用的招数,“陈先生,你可以一会儿帮忙去路边看看么?”
“嗯,好,我亲自去给你看看。”陈睦热心,示意桌子上的饭菜。
南婉会心地偏头,一一伸筷吃饭桌上的菜。那菜或咸或甜,完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可是真就坐在这张桌上,同着这个阴·诡可怕的坐在一起,她的心里头还是有些紧张,
眼神忽明忽暗。
手指握着筷子,虽然在往嘴里塞菜,心思却往往停留在他处。
陈睦派人去查看,回来时,果然发现了记者。陈虎的计划被看穿,心中窘迫。可碍于自己的弟弟陈睦,他也不好发作,更不敢动手。
南婉最后是坐着陈睦的车,才离开陈家的,那些记者一一被打发,她的安得到了保障。
陈虎哪肯作罢,为了对付这个站在跟前,又不能赶尽杀绝的南婉,他唯有在背后使花招。
可南婉如今这个局面,似乎再多加几条,也不管什么用。
报道上写得难听,南婉便欣慰,日后一旦拆穿,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会是他们的处境。
……
经纪人黄悦悦反应很大,来了几趟医院。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工作上也闲置许久。
清晨,南婉就戴了假发,化了浓妆,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虽刚入秋,但冷风瑟瑟,凉意也倾袭而来。她将身上的风衣拢紧了些,只露出那一双看起来似笑非笑的眼睛。从医院后门的花园里,绕进去看黄悦悦。
旁人看她装扮束气,又很瘦。戴着口罩,额头上又有少于痘痘,便不知这人是谁。
斑驳的落叶在地面上,阳光洒下,可见叶中好几种颜色。重叠的光影未曾看清,便被一阵风吹得不见。
风大了些,叶子在地面打旋儿。
南婉看着那些叶子,心底慌张,快步地冲进了医院。
黄悦悦来得是一家最近的妇产科医院。
今天她来这儿检查。
待在科室门口,等了一个半时,里面的黄悦悦才出来了。
“哈,怎么样?”几日不见,肚子已经有很明显了。南婉轻拍悦姐的肩膀,笑着问。
“挺好的,检查很顺利。”黄悦悦挽着南婉的手腕,偏头看着身旁这人的脸。
遮得严实,看不大清楚,不过那双眼睛,依然光亮得像月光。
“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南婉低声,“这个样子挺好。不容易被记者跟,也不容易被发现。”
“如今没人找你演戏,你可相当于失业了。”经纪人黄悦悦在这句话时,直接挑明她的处境。
可南婉却完没有在意,眯着眼睛,觑向远。墨色的风景一层又一层地笼罩着,犹如一个大罩子,遮挡了它原有的颜色。
“我家郁先生不会失业的!”她似笑非笑地回答。
“啊,对,郁医生领大,有门手艺,可以养家。”黄悦悦神色闷闷地回应了一句,手指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边想地却是最近这些事儿。
郁晨阳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她大着肚子,神独立,却倔强得很,嘴角扬着,涂着很艳丽的口红。
南婉瞧着黄悦悦,不忍心地别过脸,“悦姐,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要再化妆再涂口红了,对……对孩子不好。”
“来就见不得人,再不化妆,更见不得人了。”黄悦悦嘲笑她,随后叮嘱一句,“你和郁医生也要谨慎,不要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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