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装疯卖傻,不懂对心思的沉默和倔强,感到万分无奈。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儿是不能随意的。毕竟,他儿子陆北辰的心,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的徒弟南婉。
“爸,你给它喂狗粮没?”陆北辰看着它那只公主狗。
陆远犯急,“喂了。”
“用的新鲜狗粮?”
“对。”
“哦。”
新鲜狗粮进口的,南婉刚刚寄回来,今天过,他记得非常清楚。
不过完,他站起来,也是非常用心地去给大力倒热水。
大力迷迷糊糊地喝了杯热水,这才抬着那细腻又温和的眸子问陆北辰。
“……卫生间在哪儿?”
陆北辰:“……”
在陆家并没有待多久,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出现,让陆北辰感到痛苦了。
他站起来,瞥了对一眼,“我先回去了。”
“哦。”陆北辰都没有挽留,却可以看出非常失落。那失落得模样,来源于内心深处。
“我送你。”
在人背着吉他离开时,陆北辰抓了外套追上去。
站在门口,他并非目送,而是亲自送人到楼下。
大力提了吉他,转过了脸颊,“北辰,别送了,你回去吧。我这么大个人,挺安,倒是你,送了我,我又会烦恼地送你回来的。”
陆北辰噎了噎,两手放在衣兜,左顾言它,“今an的风有些冷啊?”
“嗯,快到冬天了,多穿点儿。”
“嗯,你也是。”
陆北辰迈着步子一步又一步地回去,大力看了两眼,也走了。
他走的时候,没有发现陆北辰呆滞地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风吹得整张脸都红了。
无辜得紧。
上了楼,开了门,陆远捧着水果,“大力走了?”
“走了。”
“你这孩子,留人家待一下怎么了?”陆远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儿子特别得孤独,所以迫切地希望他能接纳那些朋友。
但可惜,并没有。
“来,乖乖,抱抱。”对着地面上摇头摆、尾的宠物狗狗,他张开了两手,然后……把狗子抱住了。
两只手指在狗狗脑袋上揉了揉。
爸爸喜欢捏我的脑袋,真好。狗子乖巧地趴着,汪了一声,格外认真地躺着。
然而陆北辰不挠脑袋了。
爸爸走神了。
狗子失望透顶。
……
“郁震南怎么会做了这么多坏事儿?”
“这人位置高,想钱想疯了呗。”
“哎,可怜南婉姐,被他污蔑。”
“如果南婉姐能够向大家澄清就好了。”
“哎,明星的事儿,静观其变吧?”
“……”
科技院里,二幢教楼的顶上,有几个生正在八卦明星。
特别是最近郁震南被抓以后的事儿。
那些证据都一一曝光,让郁震南摆脱不得。
公司天晨艺人强烈震撼,老总出了事儿,他们也开始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南婉最后进入天晨,是跟着云毅警·官一起,两人前来天晨,是因为南婉觉得,郁震南的办公室里,锁了一些违法犯罪的西。
并且,她能够成功地将电脑解开。
云毅警官走进了郁震南的办公室,偏头问她,“可以么?”
“可以。”
南婉站起来,左右看了下,随后指着天台,隐隐犯难,“那些都是他曾经布置的摄像头。”
“一会儿我就找人将它拆除。”云毅警、官点头示意。
“好。”
南婉走到电脑桌前,一些艺人好奇,纷纷涌在门口看。
平瞧着,和着经纪人赵原盯着对,笑了一阵儿。
等着她解锁后,各个大胆地走进去,围在一边看。
上面记录地是一些发货的时间和地点。当然,还有几个录音。
其中一段录音,南婉都怔住了。
云毅警官看着她触碰,迟疑了一下,“把它打开。”
“好。”
南婉听从,点开录音。
“你必须得换,医生!”
“没有家属自己的同意,我们医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能随意……。”
“法律书我已经带来了。”
“郁总,不是我们医院不帮忙,可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萍姐已经生命垂危,你如何还惦记她的心zang呢,你……你不是那么关心在乎她的么?”
“不知道的就别问,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让你的医院做不下去。再了,你是天正院长,倘若不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郁总,我……我答应你,我做,我做。不过你得服顾萍姐答应愿意捐献!”
“好。”
录音到这儿戛然为止,站在一旁的那些艺人,都觉得他们的郁总威胁了顾萍前辈。但是她们不如南婉,知道得那么详尽。
南婉没有哭,只是情绪上有些低落。
良久,她盯着另外一个录音。却未点。
“把它点开……”云毅催促。
“……好。”
另一段录音,显然是和赵祁之间的录音。那段录音,记录地是,赵祁医生汇报的结果。
云毅警官听后,将它拷贝下来,带回了警局。
隔日,郁震南请了帝都的律师,给自己翻案。
南婉怒不可遏,坐在局子里,烦躁不安,许久,她提出要见郁震南一面。
她走上前,恶狠狠地打了对一巴掌。郁震南看着她,向身旁的云毅警官道,“云先生,局子里随便殴打人,也太目无王法了吧。”
“王法,你害我母亲,害我婆婆,诬陷我朋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请清楚楚。”她收起手,得意地笑他,“郁震南,从现在开始,我会和你对抗到底,永远……不会让你有翻身的机会!除非牢底坐穿,你死了!”她背过身,看了云毅警官一眼。
走到门口,郁震南笑着叫住他,“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扳倒我了?!”
“能不能,咱们走着瞧!”
……
走出去,在休息室里坐了会儿,还未离开。就听到副队跑来,手里拎着个饭盒。
“给,队长。”
云毅警官睥睨了一眼,不可思议地问他,“什么西?”
“队长,丁大姐来了。”副队贼眉鼠眼,又略显尴尬地看了一眼南婉。谨慎地出这句话后,突然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短发端庄又霸气的女人,悠悠地走到了局子里。
摘下墨镜,从云毅警官跟前经过,自在地坐下,“哪,云先生还没吃饭吧,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炒饭!”
蛋炒饭揭开,虽然偶有糊味,但南婉觉得还是透着鸡蛋清香。
云毅警官后背都快随着椅子倒下去了,有些心塞,皱着眉头,“那个……你先吃吧,我有些忙。”
“我不打扰你啊。我就在旁边。”丁大姐坐在桌子上,手指捋了捋自己的短发,随后指着自己的发型,“怎么样,够知xing吧!”
副队和南婉相视一笑,觉得这两人气氛有些怪。
“抱歉,我很忙!”
“无妨,你忙你的。我就坐在这儿。”
果然,女人都是不能听到男人忙的,毕竟自己巴巴地上门了,你怎么也得好好地哄着劝着,哪怕是让自己待着呢,也别忙,如此,好像在赶人。
“好吧。你……你坐。”云毅警官偏头,手指在桌子底下,指了指,意思是,请求南婉想想办法。
南婉摇头,看着姐如此痴情,耸耸肩膀,表示,你自己看着办。
“嗯,这还差不多。”丁大姐走到了南婉的旁边,坐下,端端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她目子沉静,有些冷漠。不禁微转着脑袋,问了,“你是……南婉姐?”
“……我是。”南婉压低了声音,还没有问,对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喜笑颜开,“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同事都喜欢你,对于你这次的官司,力支持。”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触碰着后脑勺,“哪,南婉姐,你……还没有找到律师吧,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南婉偏头看云毅警官,她有些不知,这个女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却不想云毅警官站起来,走到身后,“她是律师,别看她如此,工作上可是非常厉害。”
“是么,那太好了?”南婉站起来,握手感谢,“丁姐,如果你可以帮忙。我愿意聘请你做我的律师。至于律师费……”
“不用!”云毅警官为了自己师父的女儿,也是非常伟大。
丁姐竟也没有反驳,转着脸庞看云毅警官,“律师费不用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他?”手在云毅警官的肩膀拍了一下,“你放心,我出马,一定会让郁震南输个彻底。”
“谢谢。”
“不必客气。”活泼、热情。
像何心语,勇敢又无畏。
南婉离开后,她几乎立马扑在了工作上。不工作的状态和工作的状态呈现出两种反差。
云毅警官都看傻了眼睛。
“那个……喝杯水?”
话了半天,埋头工作的丁姐,都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半个时,他又过去问,“整理的怎么样了?”
“别吵!”
两个字。
不多。
再没有了任何的话题,多给一点儿话题,都是受罪。
云毅警官巴巴地看着,心里在腹诽。这丁姐工作时,真地可怕。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儿,丁姐才眯着眼睛问,“不是有录音么?拿来给我看看。”
云毅警官从柜子里找出u盘,随后把大的证据递给了丁姐。
丁姐歪着头,竟然无比严谨地了两个字。
谢谢。
又是不多的一句话。
工作结束后,云毅警官等到了凌晨一点。
丁姐做完了一切,站起来,发现云毅警官瞪着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忧心如焚,“啊,你怎么了?”
“资料……做好了么!”云毅警官努力撑着眼皮,盯着丁姐。
如果,他不喜欢她,绝对不会等待这么久的。丁姐追求了他这么多年,对他的情分不假。
丁姐吃惊地看着他,提着提包,“走啦,请你吃大餐?”
“困!”云毅警官站起来,捏着她的手,休息去了。
丁姐从桌子上顺走蛋炒饭,“把我做的饭给吃了。”
“闻着就不好吃!”
“挺好的。”丁姐嗅了下。
“糊了。”云毅警官白她一眼,手掌抬高,看样子可怕得很,其实手掌落到了丁姐的后脑勺,“盐放得实在太多了,简直没法吃。”
“……呦,你吃过了啊。”丁姐非常满意地圈了手过去,一派地恣意。
追求最高境界,就是终于追到了手。无疑,云毅警官的回应,就是她最好的结果。
两个人回了家,一扎,呼呼大shui。
一人在沙发,一个躺凳子。无拘无束,两个活宝。
也是,凌晨了。
累啊。
……
开庭三日后,郁震南律师败。
被法官判无期徒刑,缓刑三年执行。
郁震南不满,继续上诉。
于是再延期。
国外的郁沐溪做了整容手术,还没有拆线,女朋友何心语每天都守在跟前,不离不弃。
吃喝拉撒,部包了。
国外医生羡慕心疼,还为二人买了戒指。
何心语求婚郁沐溪,郁沐溪感动不已。
在电视上,听了郁震南的事儿,二人都陷入了迷茫。
想要作证,但自己这个样子,也没有任何法子。好在郁沐溪聪明,自觉拍了一个视频,将视频剪辑后,传给了南婉。
南婉收到视频,喜极而泣。
又有了一个证人,总会把郁震南扳倒。
有关郁震南女儿的事儿,因为钱·枫大少爷刻意透露,将郁震南所做之事儿公之于众,给那位跳舞的生带去了影响。
那生气不过,跑到顾氏公司闹。
南婉拍戏结束,去见了影帝顾云霁。
他公司情况好转,一如寒冷的冬日过去,花香烂漫的春季到来。
靠着沙发,南婉伸了胳膊,大呼一口气,很是惬意道,“啊,努力了这么久,看到郁震南那样,真不容易。”
顾云霁一开始并不知道南婉在天晨坚持的用意,如今了解了,便无限同情自己的知己。
他倒了一杯酒,握着高脚杯,走到对的身旁,“哪,喝点儿。”
南婉点头一笑,“好。”紧跟着问顾云霁,“我想了一个剧,想让你演。”
顾云霁一口饮尽,毫不在乎是怎样的剧情,就出口答应,“好。”
“就知道云霁会同意的。”南婉握着酒,主动碰了对的杯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郁庭深令人买了飞机票,和着陈虎一起去到了国外。
这边郁震南,只有曹炳去看过他。曹炳为了他,按照他的地址,去找了陈虎。
未曾想到陈虎在将自己的弟弟送走以后,就独自离开了,都没有设法为他想想。
当然最让他气愤地,是陈虎的那桥归桥,路归路的话。
过河拆桥,是他们这种命别在裤a带上的人,常使用的法子。
谁如果倒了,倘若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人有罪,便会尽力施救,谁若倒了,那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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