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深也挺紧张,手指发冷,抬起来时,就感到心烦。手机屏幕碎后,他打算打电话。不想彻底坏了。
如今没了手机,无法和婉婉联系,不知陈虎可否见到了他们,如果见到,他的婉婉想要跑掉可没那么容易了。
南婉跟着陈睦四处寻人的时候,沿途记住了每一个超市。对于所走的路线是十拿九稳的。
“我想买包烟!”
“麻烦!”陈睦看着超市,冷着瞳孔,“走,去。”
进去超市,南婉付了钱,买了一包女士香烟。
走出超市门口,她又折转回去,“我买包卫生巾。”
陈睦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过去,是以南婉在选择卫生巾时,和着介绍的姐姐,明了自己的情况。
那超市的售货员看到她,想到了电视《风》的女主,当下粉丝状。又见自己的女神遇到了危险,着就要帮忙。
“拜托了,谢谢。”南婉双手合十,鞠躬离开。
……
这姐姐给力,在南婉和陈睦离开不久,立马报了警。
该被营救,不知陈虎何时跑了出来,和两人碰了面。
“哥!”
南婉握拳,斩钉截铁地问他,“庭深呢?”
“他……他死了。”陈虎冷笑着,将裤兜里的卷烟拿了出来。
南婉不知那烟有问题,在同对谈判过程中,头晕眼花,被人当场拿住。
任凭她如何用力,都看不清楚人。仿佛还有些上头,特别想要闻到那种味道。
比烟还要强烈的刺激。
“……你……”
“阿睦,快!”陈虎扛着南婉跑进了草丛,准备坐船逃离这里。
跟着他的几个兄弟,原是为了那批货,那批货没了,陈虎拿不出钱,他们自然亡命天涯,也要想办法拿到钱来。
为此,之前被郁庭深制服的他们在路边突然撞见了陈虎后,贪财的***格外强烈,不由分,就围着两人要钱。
陈虎急中生智,指着地上昏迷的南婉,“各位……各位,你们相信我,虽然我现在身无分,但……但我们有她,有她,只要……只要你们愿意帮忙,拿到的钱分给你们一半!”
带头的光头男人扯了扯嘴唇,不罢休,“部!”
“好好好,部,部给你!”陈虎拉了弟弟陈睦一把,再磕头。
陈虎从底层爬起来,胆大,敢做事儿,又懂得隐忍,所以这些为了钱的手下,当然玩不过他的深沉心机了。
一玩不过,手就开始颤。
南婉中途醒过一回,那会儿,见这些人恩怨纠葛,不过是因为钱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了一丝底气。
对付陈虎,可能需要从这些人的身上下手?
在破旧的船舱里,被绳索束缚着,没办法挣脱起身。但那些人各个耀武扬威,把落魄的兄弟俩踩在脚下。以至于,陈虎趁着她们在外做饭的时间,开始和自己的弟弟商量。
眯着眼睛,视线隐约看到,背对着的陈虎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了一包烟。但拿出来的烟同平日的烟大不相同。
紧跟着接下来的几句话又证实了他的想法。
“阿睦,听大哥,咱们要想逃,必须得摆脱这些人。但是这些人都太可怕了,不撂倒他们,咱们走不掉。”
这话一,跟着就是陈睦那一脸苦涩的声音,可怜巴巴,“大哥,那……那咱们怎么办啊?”
“放心,阿睦,大哥手里有这个。”陈虎抬起一支烟,心翼翼道,“这不是普通的烟,这是那批货,之前我为了防止警察偷袭仓库,所以特别命人制作了一包烟。为了逃出来,我已经用了两根,现在还有。咱们趁着那些人休息的时候,利用这西,让他们神志不清,趁机向他们下手。”
“大哥,可……可他们……”
“他们都是这儿的一些亡命徒,都想要钱,大哥现在身无分,如果拿不出钱,咱们的命就都得交代在这儿。所以……所以咱们得抓紧,绝对不能让对查出来。”陈虎抓着弟弟的手臂,往身后一拽,看了看屋外。
窗外上破旧的糊纸下,恍惚可以锅碗瓢盆的声音。
陈睦烦心,目光转过来时,南婉继续躺尸,装昏迷,“她怎么办?”
“她不能死。”陈虎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这个人身份高,是流量艺人。有她在,不但能够保命,还会有钱花。”
陈睦心忧,忽然请求道,“大哥,你放了她吧,她只是一个女人。咱们……咱们不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儿好不好,咱们一起离开这儿,好好生活。”他都忍不住向陈虎磕头了。随后又着急地分析,“你不是还开了红酒公司么,卖红酒也可以赚钱啊?”
“不行,阿睦,你难道不清楚么,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根没有选择?况且,你从就过的好日子,没有受过苦。你……你想设法地要实现的梦想,没有了钱,也是没有办法完成的,更别提一丝一毫的机会?”陈虎压力一大,话时,就显得格外地冷漠。当然,还有些无法形容地狂躁和疯、癫。
他抓着自己弟弟地衣服,因为身高不够,所以整个人都像是被无情地拎起来。可怕的面容下,着格外冷酷决绝的话,但那双眼睛,却透着眼泪。
泪珠一颗又一颗地坠落下来的时候,陈睦也哽咽了起来。
他的手指是冷的,目光是呆滞的。眼神无比涣散。
“大哥,我们……我们真就无路可走了么?”
“不,阿睦,听大哥,这么多年,大哥做的事儿,跟你无关紧要。只要你到时候跟他们一样,揭发大哥,你……你就不会坐牢。当然……如果大哥逃过一劫,那么你还是可以过好日子。”他叹了一口气,拨着烟,仿佛在一句言过其实的话,“但愿我能够逃过这一次吧。”
南婉对兄弟二人的计划,以及彼此之间的感情,了解得很清楚了。
她在两人骗了屋外做饭的人进屋以后,伸手放背,想着对给自己束缚绳子的解法。慢慢地,平心静气地将绳子给解开了。
不过,陈睦还在屋里,如果贸然行动,身旁这些人一定会听从对的意思,合力对付自己,所以,必须得想办法,让他们可以和自己合作。
如何才可以呢?
细心观察,南婉发现坐在边上那个光头,戴着耳坠子的男人,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凶神恶煞,并且,值得一提地是,身边这些人,似乎都愿意听从。
南婉咧嘴一笑,又将那绳子随便在自己的手腕上,缠了两圈。
“可以让我上个洗手间么?!”
“大姐,咱们这边没有洗手间!”人群里哈哈大笑,一副调侃的模样,“不过屋外有一个卫生间。大姐要是能够忍住臭,我们倒是可以找一个人陪你去,哈哈?”
“那好。”南婉站起来,手臂往前一定,指着坐在拐角的男人,“我想让他陪我一起。”
几个哥们视线落在了他们中间最会打架的光头男人,总觉得面前这大姐看上了对,不过南婉聪慧,又补充了一句,“这里这么乱,至少得找一个身手好的人保护我,不然别还没上洗手间,就被人欺负了,对吧。”
“哈哈,这大姐想的。”人群里,又一人嘻嘻哈哈地了一句。
南婉无关痛痒,依旧佯装得十分可怜,“快点儿,人有三急,再耽搁下去会出问题的。”
“光头,人家大姐点名让你陪呢,你就去吧。”底下的弟跟着笑。
一看那笑容都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
南婉没有想那么多,便跟着出去了。有光头陪着,陈虎也不放心,还跟着叮嘱了一句,自己会打拳。
当然,她有信心,如果真要和这个光头斗的话,哪怕是受伤了,还是有可能逃开的。可是那些烟,很重要,庭深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那批货弄走了。这会儿如果自己逃了,那那些货不知道会流向何处。
这个所谓的陈虎,又会找谁研制出同样的西来,那些西会要人命。
她迟疑了很久,想着自己的父亲南山是刑、警,作为一名刑、警的女儿,她更加不能再这个时候,独自逃生,然错失了这个机会,所以她得想办法,把那唯一的一包货拿到。
她在恶臭冲天的卫生间里待了一分钟,随后快速地跑出去了。在厕所外的废旧洗水池将手洗干净了。
慢腾腾地走过来,伸手问烟,“给我一支可以么,光头?”
光头上下打量他一眼,不给。但那双眼睛上的伤疤却异常熟悉。
“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南婉瞟着他,故意询问道,“你看上去,跟那些人不一样。”
“以前是不一样,毕竟我是个正当的生意人。可是家道中落,生意做不下去,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再过穷的要命的生活,我过不下去。”光头第一次被人询问走上这条路的原因,也第一次了这么多的话,“倒是大姐你,这么多人,你却不怕。”
“怕什么,你不是你之前是正当生意人么,所以我相信你不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对不对?”南婉从自己的衣兜里,触了触那张银行卡,不过在还没有通之前,她并没有拿出来,“那个陈虎是通缉犯,他无论到哪里,走得都会是一天亡命天涯的路。可是你不同,你还有机会,只要现在有了钱,你一样可以山再起。况且……”
她盯着光头,想着这个男人之前并没有同陈虎在一起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如果有机会及时回头是岸,一定会很容易。
“所以呢,大姐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如果有山再起的机会,你愿意么?”
光头黯然,“山再起,谈何容易。”他抬起手指,在对的眼前戳了戳,“没有这个,我连机会都没有。”
“你帮我一件事儿,我就给你钱。”南婉靠前,已经对光头有所了解的她,拿光头最在乎的西前去蛊惑。
果然,光头动心了,“给我很多很多的钱?”
“没错。你想什么时候山再起,就什么时候山再起?”南婉的手指,在对的皮衣上蹭了蹭,指腹灰渍斑斓。拧着笑,“第一条路,光明正大地拿钱做生意,第二条路。和着那些通缉犯去做不正当的生意,然后天天担惊受怕。先生,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光头沉默,一瞬理智,“得那么容易,钱从哪里来?”
南婉这时才拿出银行卡,“这里面最少都有五十万。不过……”她眯缝着眼睛,想了一出好计划,“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也要按照我得去做。”
光头看到银行卡,有些欣喜,又想到自己的路将会无限光明,他那病态的脸颊上,都窜上了阳光,明媚,朝气。
“好,大姐,吧,想让我怎么做?”
南婉思量了下,“刚刚我听到了陈虎兄弟俩的对话,他们打算杀了我们所有人。”
光头一听,目光透着得意,“想要对付我们,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事儿?”
“他手中有一包……迷·药?”把最后一点点货成迷·药的目的,是希望他不要察觉自己真正的用意。
“所以大姐的意思是?”
“可能我们回去的时候,他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待在房间里。然后故意以抽烟的形式,让我们神志不清,从而出手。”南婉想了下,偏头问,“你和那些人熟么?”
“道上混·的,不熟。”光头两手放兜,语气平平地回答了一句,“这些人什么坏事儿没做过。”
“哦,这样?”南婉如此一想,便笑了,“那你不想帮助他们?”
“看情况。”
“好。既然如此,一会儿你在对抽烟的时候,捂紧口鼻,然后咱们再出去!”南婉心叮嘱了一下,随后再笑,“如果你帮了我,那么我就会帮你,毕竟同过生死的人,都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光头脏腻的皮鞋在石子上踢了踢,百无聊赖地拎着银行卡,犹豫不决,“大姐,实话我不太相信你?”
南婉:“……”
敌、人不好服呢?
南婉急眼了,“呵呵,也就是了半天,你不愿意对吧。”她摆摆手,转身,故意歇斯底里,“你只要觉得死在陈虎陈睦两兄弟的手上,很有价值,很有意义,那你随意?反正,我如何都不会死?”
光头听了这话,反倒感兴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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