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看着兄弟情深的画面,忍不住笑。她躺在枯草上,尽管被bang,依旧无法掩盖她清丽的气质,“陈虎,你弟弟也逃不了了?”
“你给我闭嘴!”陈虎抓着陈睦的手掌,无比悲悯,眼珠子黑黝黝地盯着,好生伤感,“弟弟,你是咱们陈家唯一的希望了,如今……如今哥哥这样,是不能好好照顾你了,不过……不过没关系,那红酒公司还在,你可以经营过活,其他的罪,让大哥来背。”
“不,要走一起走!”
“你……你糊涂啊。大哥现在人命官司太多,根跑不了了。”陈虎冷着瞳子,伸手拍打着陈睦的后背。
力道不重,看上去,的确是非常爱弟弟的好哥哥。
但……
“呵呵,你以为他还能安然无恙么?国内挟持我,跑到国外,又在仓库里杀了人。现在,不仅仅是你,就连他陈睦,手上也沾了血。你跑不了,他照样跑不了。即便……即便他跑了,天涯海角,警察也会将他抓到。”
“你……”陈虎奔过来给了南婉一巴掌,南婉也用力踹了他一脚。
其实,她会这么怨恨这位陈虎,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南山就是因为追捕这个男人,而被刺杀的。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抓他回去。也算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
郁震南坐牢,他自然也不能得到什么益处。作恶多端的人,应该得到严惩。
南婉往枯草上靠了靠,膝盖伤得严重,脸上也有擦伤。
——
这几日,因为南婉的事儿,顾云霁也心不在焉。
来名声逆转,刚刚接了一个电影。可是不知道南婉的消息,他好像都不能专心致志,在片场,吸了好几次的烟。
“云霁,专心拍戏,别想太多。”经纪人阳关温柔地提醒了一句,神色忽明忽暗,有些怅然,“这边,云毅警官了,她们已经发现了南婉姐的踪迹。”
“真的么?”顾云霁把烟头掐掉,望向阳关,他不能再身旁保护南婉,已让他感到惆怅,不知下落,更加痛苦。经纪人阳关虽然没有接到云毅警官的任何消息,不过为了顾云霁能够安心拍戏,他还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准备就绪。
顾云霁穿着军绿色的大衣,演的是一个有思想,又爱国的大少爷。
同她演对手戏的,是影后侯真。是一个有思想有原则的老师。穿着天蓝色旗袍,手中握着书,生头。
“原先生,你必须听从上峰的指示!不然牺牲的同志们,就白白牺牲了。”侯真蓄势待发,一副温和的训斥表情。
顾云霁抚了抚头发,显然一副贵少爷做派,不过做任何事儿,他都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次,我们不去做,就会失去更多的机会。我想牺牲的同志也不希望他们白白牺牲。”
“可咱们人少,根不能和日人斗!”侯真劝得眼睛都红了。
实力派的演技。
顾云霁单手拍打在桌面上,震得桌面砰一声巨响,“我告诉你,这件事儿,非做不可,若不能完成任务,我原子书就死在战、场上。”
这句话完,那边导演抬起手,“ut!”
就这样,这一段戏成功收、尾了。影帝和影后之间的较量,着实让工作人员大饱眼福。原音震撼,演技爆发力强。好半天,她们才从剧情里走出来。
张导站起来,走到顾云霁的身旁,和乐笑笑,“顾先生,真是风姿然啊!”
顾影帝聪慧地甩锅,表情一度有些呆滞,“不,是侯姐演得不错。”
张导完,又可惜,“南姐和夏影帝也演了一部电影,可惜还没有拍完,南姐就……”可能是无意识地提起,没想到顾云霁的眼神已经变了好几次。
气氛骤然下降,张导还没注意到,影后侯真却注意到了,“张导,放心,不会出事儿的。”
——
乐队陆北辰缺席了,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喝闷酒。喝酒旁边还要放一杯辣椒酱。
师父顾远心疼儿子,多次提醒,“别喝了,对身体不好,再你一天吃这辣椒酱,没多少营养,容易上火。”
陆北辰兜着狗子往里坐了坐,徐徐地翻白眼,“才不会呢,婉了,这是天然辣椒酱,没有放过任何食品添加剂,吃了对身体一定好。”
“呵,还有这种。”陆远没法反驳自己儿子,毕竟儿子这么反常,都是因为南婉,他的好徒弟。
儿子喜欢婉,不是一天两天了,喜欢又被拒绝,挺残忍。被拒绝,又不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安然无恙,更加心慌慌。
“儿子,你……你没打电话问问警局,有没有消息么?”
陆北辰拢着狗子的脑袋,就开始哭,任性地,毫不遮掩地痛哭流涕,“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问呢,我问了,可是人家没有消息。我……和云霁,想要去国外找人,可是凭我们两个,哪里能够知道婉具体在什么地啊。呜呜呜呜……”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明婉现在很安。”师父陆远用电视剧里老掉牙的台词来安抚儿子不安的内心。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点儿,毋庸置疑?可也有另外,真是坏消息了呢,那该怎么办?
“爸,最近我总梦见,婉浑身是血,你……你婉会不会……出事儿啊。”陆北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过后又怅然得很,“我总是心神不宁,好像婉有什么事儿求我,我……我却不能帮她。”
“婉那么厉害。需要你帮么,傻儿子?”陆远揉乱了儿子的头发,一改平时教的态度,“北辰,婉遇到了这么多事儿,能够把郁震南这个大恶人送进监狱,不容易。咱们……应该为她高兴,不是么?再了,你在这儿哭哭啼啼,她也看不到听不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
“可是……”陆北辰伤感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缓缓抬头。
陆远一看,儿子嘴巴处有几个红痘痘,“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张脸,不注意吃营养的西,所以脸毁了吧。”
陆北辰是个致的男孩,哪里容许自己的脸上有任何的瑕疵啊,当下便开始吐槽,“我真长了痘痘?”
“对!”
狗子抬起脑袋,用狗眼睛瞄了眼,紧跟着点点头,“汪!”
爸爸的痘痘可真多!
“真地特别多么?”
陆远从旁加火,“没错。”
狗子再努力。
特别多,爸爸都长得不像爸爸了?
汪汪汪个没完没了,陆北辰站起来,兜手扔了,冲进自己的卧室,看着面前的大镜子,对着嘴巴下面的痘痘,声嘶力竭地呼喊。
远远地,陆远听到了儿子的可怕吼声。
——老天爷啊,为什么让帅气的我长痘痘?
陆远和狗子对视一眼。
无法直视的可怕!
——
原要开船的,但是那日船长有急事儿,所以多等候了一个时。
然而船长并不知道船舱里,陈虎已经将几个旅行的商人杀掉了。
尸首部藏了起来,见不到半点儿血渍。
为了防止南婉逃跑,南婉被抓着,手缚着,脚上有伤,所以两人没敢动。
陈虎和陈睦出去买了盒饭,给南婉带了一盒。
怕她跑,是陈睦来喂的。
南婉摇头,“不喜欢吃太油腻的西!”
“不吃拉倒!”陈睦看着南婉,想着自己和大哥的境遇,没好气了,伸手推了对一把。盒饭也倒在了地上。
看着油渍渍的盒饭,南婉咽了口水,随之转过身,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快了,应该快了。
殊不知二人吃完了,就过来逼问货物的地。
南婉硬气,不愿意,“我给扔了。”
“扔了。”陈虎听后,大发雷霆,伸手正要打人,南婉一转,躲避了,“打我也没有用,陈虎,那西,我扔就扔。”她猖狂地笑道,“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标。你这辈子也别想出监狱,当然,没有重获生机的机会,就更别提山再起了。”
“我打死你!”陈睦也急眼了,拿着木棒挥过来,南婉抬胳膊,恰好劈在胳膊上。
感觉骨骼都碎了。
陈虎抓住陈睦,咧嘴冷笑,“阿睦,别打了,咱们有机会收拾她。”
“可是大哥,还没有开船!”陈睦心急如焚地抓着陈虎的手,想把船长杀了,可他们兄弟俩又不会开船,是以,他们只能藏着掖着。
郁庭深趴在河道上,盯着船,刚刚自己的保镖已经看过定位,通过分析,应该就在船上。
此刻船未开,想进去很简单。但是他的婉婉在陈虎的手中。
陈虎这人,他接触过,脾气特别大,如果失去理智,杀、人是他最喜欢的式。所以,郁庭深不敢轻举妄动。
云毅警官拨了拨qiang拴,准备带着警察进入船中,被郁庭深制止了。
“不行,现在不能进去。婉婉还在他们手中!”
“庭深,此刻不进去,一会儿开了船,就没机会了。”云毅警官以为,能够带着人,尽快进去,是最好的。
郁庭深拦阻着人,不肯动,“我去救人,你们掩护。”
云毅警官拉住他,“别犯傻,万一他们手中也有这西,那你准备怎么办?”
“想不了那么多了。”郁庭深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手术刀,压不住的贵气,掩藏不住地儒雅。
这跟着身后的人一比较,贼像一个大少爷,身旁跟着几个潇洒的随从。
云毅担心提醒,“出了事儿,就提醒我。我立马赶去接应。”
“放心,我没事儿。”郁庭深翻了跟头,摔到河岸边,好在动静,没有惊动船里的人。
可当他准备潜入船舱里时,竟然发现没有人,安静得可怕。
往里走了两步,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一偏头,船舱放桶的地,有一具尸体。嘴角还流着血,因为他常年做手术,司空见惯,并未恐惧。
反而是担心里面的婉婉。
他有多久没见婉婉?
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记不起来,可是他明显能够觉察到,婉婉的靠近?
陈虎和陈睦困了,相互坐着困了会儿。
谁想船竟在这个时候开了。
郁庭深没有提醒,云毅警官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若是船开走后,今天没归,那么他们也必须动手前去。
南婉不知是因为什么,竟然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她屏住呼吸,定睛一看,只见一道暗淡的影子,沉默地站着,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是庭深?
她望望身旁的两个人,闭着眼睛,从容地给自己解绳子。
这次有些紧,她解了很久,才解开一点儿,着急,想利用二人将他们唤醒。又怕打草惊蛇,让他们发现了庭深的踪迹。
想想,南婉还是觉得算了。
她盯着自己的脚,撑着站了起来,虽然手被束着,但只要忍忍,根不妨碍她行走。
可惜,就在她迈出一步后,有人突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脚。
南婉反应过来,才发现是陈虎。
“贱、人,去哪儿?”
这边的人手术刀握得发紧,随着那两个字,眼神也开始变得惊……悚。
骂他的婉婉?
他怎么能允许?
万分生气,但看着南婉膝盖上的血,还是咬住了牙。
“我在这儿躺了很久了,我需要上个厕所!”
陈虎随手一指,“就在那儿上,我和我弟弟不会看你。”
“你……”南婉想骂人,但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示意自己的手,“给我解开。”
“上厕所,还需要手!”陈睦伸手,正要去扒拉南婉的裤子,南婉便后退两步,给了陈虎一脚,嘴里骂道,“无耻!”
这二字一出,陈虎急眼了,跟着握刀便扎过来。
南婉转身,手往对的刀上一凑。锋利的刀刃将绳索弄断。
就这样,两手自由,打架也不用再如此费力。
郁庭深看着那人,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云毅警官给他的西,以此保护自己。
未想,那西还没有打到人,陈虎一脚踢在了南婉的胳膊上。
胳膊上突然划了一条口子。
胳膊处的血水红地触目,同手臂形成强烈的对比。
郁庭深双瞳炸开,不由多,他就开了一qiang,打在陈虎的膝盖上。
陈虎痛得抱住了脚。
陈睦站在身后,扑过去,大哭起来,“大哥……”
眼泪泛滥,陈睦怒瞪着远处的郁庭深,嘴角颤了颤,气地大骂,“是你……是你?!”
郁庭深伸手,目光注视着远处的人,“婉婉,过来——”
南婉朝着郁庭深跟前走,可是膝盖太疼了,每走一步,就感觉要断了一般。一点又一点地往外走,身体虚弱,随时都会摔倒。
不过,终究还是走到了郁庭深的面前。
眼前的人,并未收拾,脸上有泥沟,头发也没有打理。但是他的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初,深情款款。
“婉婉?”
“嗯,我在!”
陈虎气急,手中的刀忽然扔出,顺着后脑勺直接飞过。
郁庭深虽然用手拉了一把,但那把刀还是不偏不倚地对着南婉的肩膀,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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