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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玉珍‘呸了声,指着江晓大骂:“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江晓,丫丫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样子伤害她,你还是个人吗?”
江晓笑,笑声极怪,笑意不达眼底:“我伤害她?你没搞错吧?是你们先伤害在先,这么的孩子,她亲眼目睹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带女人回家,还被她妈妈赌在了床上,不是我心狠,而是你们不是人。”
“把自己那样高尚,不就是想从辰飞这儿多挖一些走?”
女人开口话了。
江晓瞥了她一眼,眼神很冷:“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的话?”
“我与他从年少到中年,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岁月,从他一贫如洗,到如今拥有高质量的生活,就算要挖也是理所当然,难道我要给其他女人留下来曾经的血汗钱么?”
这些话,句句染血,刺得女人不敢再言语半句。
“她没资格,我有吧。”肖玉珍冲上来,指着江晓的鼻子破口大骂:“江晓,你还好意思这个家有你的功劳,这些年,你除了会出去疯,玩牌,你还会做什么?孩子七岁了,你带过几天?”
“自从出了月子,你就从没带过。”
“那是你能干,厉害,嫌弃我带得不好,要自个儿带,现在,你到起风凉话,是我不带的孩子的。”
谁是谁非已不想去多。
一直沉默的张辰飞开口了:“江晓,再这样吵下去也没意思,你吧,要多少?”
“我了,只要孩子。”
“那只是借口,孩子不可能给你。”
“但我就要孩子。”
江晓固执地重复。
肖玉珍终于炸了毛:“孩子给你,你养得起么?江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无是处的女人,连自己都养不起,还好意思要孩子,我是你,活着都浪费空气,干脆死了算了。”
江晓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了张家。
的确,再吵下去也没有意义,阮玉清知道了江晓与张辰飞的事情,自己坐了公交车就去张家了。
上次去,阮玉清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处处让着肖玉珍。
这次,她是带着怒火去的。
即然挽回不了,她就得替江晓要点钱财回来。
这是阮玉清去张家的心理。
她去时,没见到张辰飞,到是与肖玉珍两句话就吵起来了。
“我儿子已经不要你了,你还来干什么?”
“我女儿是你娶就娶,不要就不要的?”
“那你想怎么样?”肖玉珍挡在门口,就是不让阮玉清进门。
“如果真的要离,江晓不能净身出户。”
阮玉清不甘示弱,也懒得给泼妇浪费口水,单刀直入。
“果然母女一个德性,我儿子是有钱,不过,那是我儿子辛辛苦苦赚的,凭什么要给你家那个败家女。”
“行,咱们法庭见。”
冲着阮玉清的背影,肖玉珍又‘呸了声,法庭见,威胁谁呢,这辈子,她还没见过法官,她等着传票呢。
当天下午,张辰飞上门江晓了,也不给江晓哆嗦,就一句话:“带上户口薄去民政局办手续。”
“可以。”江晓也是个爱面子的人,即然到这份儿上,也不想多什么。
点头之时,她:“给我一套房吧,我立马签字。”
“我名下没有房产,我现在都是寄住在我妈家。”
江晓不信,可是,当张辰飞拿出那几套房子房产证,在看到产权人的名字时,江晓傻眼了,什么时候,张辰飞名下的房产部转移到了他妈肖玉珍的名下。
所有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
或许,这件事,他谋算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还在纳闷,前段时间,她离家出走后,一直就风平浪静着,现在,她似乎明白一些事了。
房产转移就该就是前段时间做的。
她在家里生闷气,人家可在做大事情,让她不堪一击,好一个张辰飞啊!完不念一丝的旧情。
可以!
江晓被人摆了一道,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怒瞪着杏眸,怒气腾腾质问:“你这样对我,你良心不会疼吗?”
“这些年,你也输掉了不少,过户也不是一天两天,在很久以前,我妈怕你把房子卖了去赌,就强迫我过户了,我只是不敢给你而已。”
也不知道张辰飞得话是不是真的。
总之,张辰飞名下没有任何房产。
为了离婚,这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用卑鄙的手段对付他的妻子。
追她时,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恨不得给她当马骑。
如果,以前,她是一朵鲜花,那么,现在,她江晓就是一分钱不值的狗屎。
不管张辰飞的话是不是真的。
这些都不再重要。
江晓心里明白,张辰飞这次是铁了心要与她离了。
没有了财产纠纷,她把丫丫要过来,也只是伤害丫丫而已,丫丫跟着她,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负担不起孩子昂贵私立校费,更负担不了丫丫其他习的费用。
什么绘画班,钢琴班,总之,凡是业余爱好的培训班,张辰飞给她报了个遍。
甚至还开了金卡。
以前,她可以随便刷,自从与张辰飞闹别扭后,张辰飞停了她的卡,她刷不动了。
“我祝你与那破鞋白头到老,婊子配狗,天长日久。”
江晓骂着走向了公交站台。
她没有坐张辰飞的车,是自己坐公交车去民政局的。
民政局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一会儿后,她们就把手续办完了。
没有财产孩纠纷,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办起来相当干脆,没问任何理由,直接红换绿。
离婚的夫妻,她们也不好什么祝福的语言。
俩人一人拿了个子,离开民政局。
江晓是自己走回江家的。
阮玉清得知女儿离婚了,又急又气,把她骂了外狗血喷头。
江晓笑了,笑容冷惶而凄迷:“妈,你骂死我也没用,是张辰飞不要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应该要套房子,你现在没工作,也没地住。”
“他的财产转给了他妈,他名下一无所有。”
阮玉清愤愤不平骂起来。
不知道骂了多久,直到骂得口干舌躁才住了嘴。
江晓离婚了,没地去,只得住在了阮玉清与江益华的房子里,老俩口虽然抠门儿,有时候对自己也刻薄,但是,好歹是她们亲生的女儿,总不能将女儿赶走吧。
只是默认她住下。
想尽快了结李筝与周羽辰官司,知道李筝又回国了,顾念找了去。
顾念转达了周羽辰的话,李筝告诉她,如果周羽辰一点血都不想出,没得谈。
顾念磨皮了嘴皮子,李筝答案依旧。
顾念又给周羽辰联系,她把周羽辰与李筝约到了一家水吧见面。
两口子一见面就吵上了。
周羽辰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李筝出鬼的事,气得脸红脖子粗,指责李筝水性杨花。
李筝也不是软柿子,她回的相当恶毒,周羽辰老男人耕不动,她只能找外国男。
气疯了的周羽辰骂她是个贱货。
只配给外国佬收拾。
气得发抖的周博士,失去了君子风度,‘啪的一耳光就挥在了李筝脸上。
李筝当场发疯,与周羽辰撕扯在一起。
顾念怕受池鱼之殃,赶紧退出数米远。
嘴里急切地喊着:“你们两个别这样,别这样啊。”
李筝边与周羽辰扭打在一起,边骂着顾念:“你给他的照片?”
“没有。”顾念直呼冤枉。
其实,这种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周羽辰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一番抓扯,李筝妆容花了,脸颊红了,头发散了,她指着周羽辰破口大骂:“姓周的,你等着,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李。”
李筝跑出水吧,周羽辰气馁地坐在椅子上,为自己点了根烟,点烟时,他脸颊上的肌肉都在抖动,可见他已气到不行。
吐气,吸气,呼吸频率渐渐变慢。
见他平息了怒气,顾念上前:“你何必给她撕破脸呢?她毕竟年纪还,你即然想离婚,哄哄就算了。”
周羽辰没有话,呆愣了半天,终于吐了句:“你不,老子也一直知道她与那个迈克的男人来往。”
这么久都没有破,今天出来。
想来周博士已经憋在心里太久难受到无法再忍受了。
“现在要怎么办?”
彻底撕破脸后,他要怎么办?
顾念等着客户发话。
“离呗。”
闹到这样僵,难道还能一起生活不成?
“可是,你们这样,我很为难,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不会接我电话。”
“一间门面,一套房,我同意,但是……”
周羽辰没有下去,只是眨了眨眼,一张俊颜讳谟如深。
他之所没,是因为,他了解顾念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让她干那种事,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周羽辰同意后,李筝来民政局与他办离婚手续了。
拿到绿,周羽辰对李筝道:“如愿以偿了,把迈克约出来,我把你当面交给他吧。”
李筝不愿,周羽辰却拽着她的手臂,指着顾念的大肚子:“你就看在顾律师,挺着大孕肚,也陪我们来离婚的份儿上,就算是一个大团圆,或者,感谢顾律师也行。”
李筝看了眼笑咪咪,面色红润的顾念,同意将迈克约出来了。
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
也不怕周羽辰使什么花招。
迈克来了,他思想很开放的,知道是李筝的前夫,他笑着伸出手来与周羽辰相握。
然而,周博士迟迟未伸出来手。
迈克有些尴尬。
周羽辰拉着顾念,退至数百步之远,然后,暗黑的夜幕下,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几抹黑影,手里个个还拿了武器,手上的金属器皿都砸向了迈克的脑袋。
迈克抱着脑袋,血溅当场,吓得李筝只差没晕过去。
迈克倒地的那一瞬间,救护车呼啸而至,将迈克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李筝哭着陪他去了医院。
顾念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
她看着迈克被几人攻击,直至倒在血泊里晕迷,她知道这是周羽辰狠厉的报复。李筝伤极了他一个男人的尊严。
所以,痛不欲生下,他选择走了极端。
“周博士,你这样是犯法啊?”
顾念冲着他咆哮。
“我又没出手。”
周羽辰径自吸着烟,不一会儿,青白烟雾将他一张俊颜缠绕。
“迈克八成醒不来了。”
如果那外国佬真醒不来,周羽辰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她就证人。
周羽辰送顾念回家,却被来找顾念的婆婆阮玉清看见了,周羽辰礼貌地向阮玉清打招呼。
阮玉清像是误会了什么问:“深更半夜的,你来这儿干嘛?羽辰。”
“顾念帮了我个大忙,所以,今天请她吃了顿饭,顾念,你也累了,好好休息,阮姨,我先走了。”
周羽辰走了。
阮玉清却狐疑地问儿媳:“他把你带去哪儿了?”
虽她与周淮安是铁哥们儿。
可是,顾念是她儿媳,她不能容忍周羽辰与顾念胡来的。
去哪儿?
正进屋的顾念回头见了阮玉清怪怪的表情,木讷地站在原地,“去吃饭了啊。”
即然周羽辰不想把她给他打离婚官司的事出来,那她也没必要了。
“吃饭?”
阮玉清的脸色来不好。
“孤男寡女,你们吃哪门子的饭?”
“江辰呢?为什么不让江辰给你一起去?”
好似她与周羽辰发生了点什么似的。
顾念哑然失笑:“妈,你真逗,周羽辰有官司让我打,他是我客户,与他吃饭,只是我工作之一,难道我工作都要带上江辰吗?”
“莫非周家子要离婚?”
看吧,一不心就漏了嘴。
顾念赶紧应声:“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老板最近让我试着打其他的官司,就是那种经济纠纷案什么,妈,我们事务所对客户所有的一切都是绝对保密的,不能啊。”
还怕阮玉清不信,顾念刻意又讲了句:“泄露了很严重,要么,失业,要么,赔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