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考虑了一晚,最后决定到安南去当司机。
江辰没想到的是,给他安排的是沈南辞司机职务,车管员把车子钥匙交给他,他把路虎开到洗车场洗得透亮,再把车开回来,刚入车库,熄了火,有人就给他打电话了,“江辰么?”
“是,我是。”
是先前交钥匙给他的那个男的。
他听到有人喊他四哥,像黑社会的称呼,不过,江辰是地人,知道市人们的习俗,男人们哪怕没有一点血缘,他们都会以哥弟相称。
但是,这个四哥据是安南管理后勤的人,与沈南辞应该有特殊的关系,因为,江辰看到许多同事对他都恭恭敬敬的。
“四哥,有什么吩咐?”
“沈总刚打电话来,要出去洽谈一笔业务,你送他去一下。”
“好的。”
江辰没想到这么快就与沈南辞见面了。
他不大喜欢沈南辞,不知道为什么。
他把车开到安南大门口,坐在驾驶座上为自己点了根烟,不一会儿,车窗外,沈南辞高大挺拔身形就出现了,他手里提着个黑色公事包,穿着黑色西装,俨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很是气派。
直到沈南辞快走到车窗外了,江辰才迫不得已掐了烟蒂,打开车窗,让烟味被风冲散。
打开车门下车,赶紧绕到外面,打开了车厢的门,笑着向沈南辞问好,“沈总好。”
“你好。”
沈南辞看了他一眼,脸上没多余的表情,矮身坐进了车厢,他身后的助理冲着江辰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也跟着坐了进去,坐到了沈南辞旁边。
江辰上车,放下手刹,拉开引挚,车子慢慢启动。
转弯时,他回过头来问,“沈总,现在,是要去哪里?”
沈南辞闭目养神,没有回答,到是他旁边的助理回了话,“去国贸大厦处理一起经济纠纷案。”
“好的。”
江辰在市长大,前段时间又干了一阵子司机工作,对市的路线自然了若指掌。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驶向国贸大厦。
沈南辞直到下车,也没向江辰多一句话,到是助理下车时,交待他,“江师傅,你在这儿等着,可能一个时左右,我们还要用车。”
“好的,好的。”
助理跟着沈南辞进国贸大厦了,江辰去找车位停车。
跟着沈南辞南身后的苏成捂着鼻子,声低咕,“沈总,车里好浓的烟味儿,顾律师的老公原来抽烟抽得这么厉害。”
沈南辞不予置评,迈步走进大厦电梯,见沈总不话,苏成也不敢妄加评论了。
公司里都在传,沈总对顾念很好,生二胎,月子坐那么久,照常给勤,还有请假什么的,只要顾念开口,沈总绝对会同意,还有年终奖,听财务部们,年终奖的核算式,顾念也是独特的。
苏成回头,目光看向刚才停车的地,车子已经驶离了,他有点置疑叫江辰男人的能力,明明特不起眼的一个人,为什么能给沈总当司机?
还不是靠了顾念的裙带关系。
老婆都能出卖的人,他是看不起的,一点没男人骨气。
而且,明明车里的烟味那么浓,沈总也不开口一句,如果是其他司机,早被训斥了。
江辰哪里知道公司的人是怎么看他的,他只管给沈南辞当马夫,反正,混一个月的勤工资就是。
一个时后,沈南辞与苏成从国贸大厦出来了,江辰恰准时间,把车开出来,正好见他们从里面出来,暗自窃喜,佩服自己把时间算得准确。
“江师傅,我们要去环球科技。”
“好。”
苏成也不再给他去哪儿干嘛了,江辰也没问,他只是一个司机,少多做总没错。
干好司机工作就行,这是顾念嘱咐过他的。
中午,顾念给他打电话,问他吃饭了没,他还没有,还在等沈南辞给他的助理,车子在环球科技。
老板都没吃,他这个员工自然不可能自己去吃。
其实,他老早就饿了,但是……第一天上班,怎么都得给他一个好印象。
“你先暂且在那儿等着,沈南辞去提份资料,一会儿功夫就下来了,他们会提议去吃饭的。”
“好的。”
江辰很听顾念的话,毕竟,安南的人顾念最熟悉。
尤其是沈南辞,顾念跟着他已经十年了。
真的没过一会儿,沈南辞与苏成就下来了,苏成手里抱了一大叠资料,江辰见状,赶紧下车去接。
苏成不愿意,把手搁开,江辰也没什么就钻进了驾驶座,即然人家不乐意那就算了。
“回公司。”苏成只给他了一句。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江辰把车开回了安南。
沈南辞与苏成回办公室去了,沈南辞似乎心情很不好,面色始终阴沉着。
顾念给江辰打电话,让江辰去安南员工食堂打饭吃。
江辰停好了车就找去了食堂,食堂里的人很多,顾念早已打好了一份餐会在位置上等他,江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样?”
顾念吃着饭问他。
“还行。”江辰扒了一口饭,道,“你老板今天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顾念:“没有吧,他今天的工作开展的挺顺利的,最近,好像也没什么烦心事。”
“可是,他看着我,总是阴沉沉的,甚至不给我一句话,是不是不高兴我来上班啊?”
江辰有点纳闷。
“不高兴,干嘛让你来,你多虑了,他不喜欢与陌生人讲话,可能与你不熟。”
江辰想想也对。
江辰埋头吃饭,不经意间抬头到处望望,他感觉所有吃饭的人,向他投射过来的目光都有点不出来的味道,感觉古古怪怪的。
是他太帅了吗?他长相虽还过得去,但绝对没有明星范儿,自然引不起明星效应。
他的长着也挺普通的,一件夹克,里面是白色衬衫,然后,是黑色长裤,灰白色的皮鞋。
一顿饭吃下来,江辰总觉得大家看他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第三天,他便不去食堂吃了,他一个人到安南旁边的馆子炒快餐。
周末的某一天,江辰去快餐店吃饭,隔壁邻桌好像有两个安南的员工,两个妹子,挺年轻的,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她们身上穿着安南的工作服,所以,江辰知道她们就在安南工作。
一妹子道,“你知道不,顾律师的老公来安南上班了。”
另一妹子回,“知道,这事已经成为安南笑柄了。”
“笑啥?”
“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总喜欢顾念,处处给她开绿灯,许多律师心里早有介蒂,这次,她把她老公整进安南,大家背后都在议论,顾念是想把家搬进安南吧。”
“她老公也是,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还没啥感觉,换作我,我才不来安南上班呢,看着她与情人亲亲我我,恩恩爱爱……”
江辰来正在吃饭,听到这儿,他把筷子‘啪地甩到桌子上。
听到响声,俩妹子回头,才发现江辰就在身后,其中一个妹子认识江辰,因为,江辰要去打水喝,那个妹就是负责端荼送水的。
那妹子脸一红,倏地起身,换报钱搁在桌上,拉着另一个妹子急急忙忙就想离开,经过江辰旁边时,被他伸手一拦,“对不起,借过。”
这是一条狭窄唯一通往门口的过道。
那妹子声乞求。
江辰仍然不让,斜着眼问,“把刚才的话再一遍。”
“刚才我们什么也没,江师傅,你听错了。”
妹子狡辩。
江辰抡圆了胳膊,挥起了拳头。
那妹子吓破了胆,连连求饶,“江师傅,你打我们也没用,公司都传遍了,就算你打了我,也不能堵悠悠众口。”
那妹子推了江辰一下,手拉手火速跑得无影无踪。
江辰转身离开了饭馆,把钥匙交给了四哥,四哥问他为什么不干了,他没原因,掉头就离开了安南。
这种工作,他坚决不要。
晚上,顾念回来了,冲着他气急败坏地叫嚷,他理都不理,拿被子蒙住头睡大觉。
顾念去拉他,他也不理,更是拒绝与顾念交流。
顾念气得想杀人,四哥又打电话来了,问江辰不上班的理由?
顾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把电话给了江辰,江辰不接,继续睡大觉。
顾念挂了电话,给江辰理论,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去上班?
江辰久久没有回答,顾念便给四哥,他不去了,谢谢他的关心。
第二天早上,顾念上班打卡时,遇上了意气风发,西装革履的沈南辞,沈南辞拧眉问,“江辰为什么不来上班了?”
顾念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情况。
“顾念,他打你了?”
沈南辞的目光在她脸上身上到处扫描。
“没有,他才不敢打我呢,对我可好了。”
顾念笑着冲沈南辞挥手,走入自己的办公区域。
苏成出电梯时,刚好看到老板站在外面抽烟,平时沈南辞不怎么抽烟的,除非心烦的时候,今儿怎么了?
“沈总,今天的行程。”
苏成把单子递到沈南辞面前。
“我去给江辰一下。”
沈南辞出声叫住了苏成,“别去了,他辞职了。”
“才一周不到,他就走了?”苏成不是婉惜,他与江辰不,其实,他这样走掉,苏成到还感觉到了江辰身上的血性。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公司流言蜚语满天飞。
沈总是在愁什么呢,是在为顾念担心,还是在乎江辰离开,他应该不可能希望江辰留下。
江辰没上班,又开始了游手好闲的日子。
他开始在区里转游,找一帮老头下棋,象棋他时候过一段,略懂皮毛,可是,在下棋的过程中,他人家那老头下错了,不然不会输,那老头也是倔脾气,先是争论,论得面红耳赤,后来,俩人就大吵了起来,那老头有心肌炎,吵着吵着,老头的嘴唇就乌紫了,不一会儿,就从凳子摔倒下来,躺在地上身体出现抽搐,旁边的人吓坏了,赶紧打了1,救护车呼啸而至,把老头抬上车走了。
不到一个时,江辰接到了老头子女电话,让他去医院一趟,他不去,那老头女儿恐吓他,“行,你不来是吧,我报警。”
那女人也是风风火火的类型,不到十五分钟,江辰就接到了警察来电。
“你们要干嘛?”
“下午,你与张清华下棋,与他发生争执,引发心肌炎,张清华老人现在还躺在医院人事不醒,作为当事人,江辰同志,你有责任去医院照顾张清华同志,并且,协调相关的赔偿事务。”
江辰气疯了,他不过是了自己的看法,那老头自己有病,关他什么事啊。所以,他拒绝去医院,他又不是张清华的儿女,凭什么要去医院。
警察听了他的话,火大地吼了声,“行,你不去,那么,我们就来拘了你。人家出了事,是你直接导致的,你有一定的责任,这种纠纷,来你们可以私下协调,如果你不履行,那我们只得来一趟你家里,我们一旦来的话,就不可能是这样好好给你讲话,你自己惦量惦量。”
警察挂了电话,半个时后,顾念心急火燎来电了。
“江辰,你怎么回事?张清华的女儿打电话到我们单位了。你怎么把人家老头气到晕倒并住院?”
“那是她一面之词。”
江辰还想狡辩,顾念直接冲着他来句,“马上去医院,我都在这里了。”
江辰没有办法,只好打车去了医院,顾念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不断向张清华一家赔着笑脸。
事情解决了。
是顾念答应了医疗费以后,幸好张清华并不严重,只是短暂晕迷,生命一线时抢了回来,顾念掏了所有的医疗费,张清华的女儿见她是个知识份子,也极懂法律,只得挽开一面。
回到家时,顾念再也无法忍耐,想起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事情,她哭出了声,指着江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辰冷笑,抱着双臂,“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