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是个脾气臭,也凶恶的男人,慕莎,他是朵毒花。
顾念把慕莎载了去,最初,慕莎根不相信顾念会真心帮她。
到了目的地,车子熄火,江九见两女人从车上走下来,面色十分难看,问,“她是谁?为什么把她带来?”
不待慕莎回答,顾念及时作了答复,“我是慕姐离婚代理律师。”
“代理律师?”
江九有点诧异,目光在顾念脸上转了几圈后,缓缓回首问慕莎,“特么的,你居然找了律师来了?”
慕莎并没正面回答,而是冲着他叫嚷,“阿琪在哪儿?”
江九双臂抱着,静静地看着她,眸色冰冷,仿若她痛苦,他就兴奋。
“话啊。”慕莎吼。
江九仍然紧闭嘴巴,不作答复。
忍受不了他沉默的慕莎冲上前,拽着他的衣领,怒声咆哮,“你把阿琪带哪儿去了?”
江九打开手机视频,手机屏一片漆黑,却能听到孩发出的叫声,“妈妈,救我。”
“阿琪。”
慕莎心尖泛酸,歇斯底里的冲着江九又吼又叫。
“他在哪儿?告诉我,我求你。”
见嘶吼无义,慕莎败下阵来,每次,江九都会采取这样的式,不话也不动,只是用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望着她,像望着一具骷髅骨,或者,就像是看着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
“江九,我求你。”慕莎哭着几乎要跪下去。
顾念冲上去,拦腰将她抱着,顾念比她高,足可以拿肩膀给她靠。
慕莎哭得伤心欲绝,妆容都花掉了。
江九终于了句,“慕莎,想要你儿子好过,给我账户上打款,今晚十二点之前,一分不能少。”
完,江九扬长而去。
这男人用亲生儿子的命威胁妻子,渣男一枚,道德品质严重败坏。
江九走了,慕莎哭了一阵醒悟过来,她给顾念索要车钥匙。
“顾姐,把钥匙给我,你看到了,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与他离婚了吗?”
顾念似乎有点明白,慕莎为什么不惜名誉也要把白慕圆送进牢里,因为她缺钱,江九是个无底洞。
人在脆弱时,是不设防的。
“离了。”
慕莎把自己的私事告诉给了一个陌生人。
“你你擅长打离婚官司,那我现在咨询你,你可以帮我甩掉他么?”
“不是都已经离了?”
即然离了,就是陌路人,何必还要纠缠?
慕莎再为自己点了根女士烟,她讲述了与江九的相遇相爱,最近步入婚姻的礼堂,过了两年甜蜜的生活,江九辞工的同时染了毒瘾,一次毒瘾发作,他找她要钱,要不到,他就出手暴打了她,之后就消失了,慕莎申请离婚时,他回来了,慕莎为了给孩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见他不肯离婚,把他吸毒的事上报法院,警察抓他去了戒毒所,后来法院直接裁决的离婚协议,江九在警察的那几年,慕莎开始交往异性,其中就有白慕圆。
“你们离了婚,你没必要这样受制于他。”
“孩子在他手上。”慕莎着急地喊。
“那是他的亲生孩子,他不会怎么样的。”
提到孩子血脉问题,慕莎不话了,顾念敏感地觉察到了慕莎还有别的故事。
莫非,阿琪并不是慕莎的亲生儿子。
“难道?”
她了两字,慕莎就向她点了点头,清晰告诉她,“是的。”
顾念想了想,吐出,“报警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唯有报警才是出路。
“他报警就撕票,所以,刚才,他才不高兴我带你来。”
“所以,控告白慕圆的事,是他做的?”
如果真是江九做的,那么,事情要比想的简单太多。
“他强迫的我,白慕圆又醉的人事不醒,他亲手拍的视频,控告的事,是他的手下人在操作,而我只是没有拦阻而已。”
“慕姐,想要让你的孩子平安无事,你得配合我们,一个吸毒的人,真的不值得你如此依靠。”
顾念劝解道。
“从没想过依靠他,事实上,我早想摆脱他,可是,怎么摆脱?他握着我儿子的命。”
她想报警,又怕撕票,心情尤为复杂沉重。
“同为女人,同为母亲,我知道你的担心与犹豫,放心,只要你不撤诉,我一定让人帮你解救孩子,并且,得回孩子后,我一定乞求白震给你一个体面的工作,让你母子今后衣食无忧,作为是你放弃诉权的条件,我想,如果你能去社交平台,以你的名义发条微博,这一切都是误会的话,可能白氏会给你一笔丰厚礼金。”
“可以,但那必须得是建立在阿琪平安无事的基础上。”
“我去商量,谈出的结果一定令你满意。”
顾念送回慕莎为了防止她改变主意,她立刻拔通了白震的专线。
慕莎一系列的条件,白震都一一应下,并且很急迫给顾念,为免夜长梦多,他马上利用H国的势力,去解救在江九手里的孩子。
酒店里
沈南辞还在埋首工作,他正处理着另外一起经济案件,苏成回来了,对他道,“沈总,慕莎撤诉,并以个人名义在微博上发了个公告,是与白慕圆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所有的事,都是她前夫搞出来的,现在,他前夫已被捕入狱。”
沈南辞有些不敢相信,来他正准备大展拳脚,他不认为顾念有这样的能力摆平这起案子。
“你的是真的?”
他问。
“比真金还真。”
为了让老板相信,苏成把慕莎发的那个公告拿到沈南辞面前。
见真的是慕莎私号,沈南辞激动的点了点头,深眸掠过赞赏,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江九入狱,慕莎带着孩子跟着顾念还有沈南辞一行人纷纷回国。
顾念让白慕圆顺利出狱,成了市社交平台特大新闻,她的照片登在了名人社交头版,上面附了她的简历,一时间,市律师界到处都贴满了她的广告,名人事迹,顾念H国一行,可谓一战成名。
“成名了?”
她回来时,江辰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搞得满屋子都是烟味,金玉兰正在厨房里做饭,顾成华则在卧室里看着两个孩子。
顾念心里有丝不爽,她爸妈累着,他却坐着,耍着,玩着。
这个家俨然是她自己的一般。
“对,成名了。”
“不错嘛。”江辰拿了报纸看,看得特别仔细,目光落在了那一行纷纷登机的人影上,沈南辞第一,顾念紧紧跟在他身后,然后是苏成,最后是一对母子身影。
“你不是一个人出差的吗?为什么沈南辞也去了?”
江辰质问。
“他去有其他事情,不是这桩案子,江辰,与其有力气去想得有的没的,不如好好照顾一下这个家,这家不是我一个人,你不能一直不管不顾,游手好闲,帮忙看看孩子也好。”
“你不是一直嫌弃我这个窝囊废,像我这种人,一没钱,也帮不了你。”江辰自嘲地。
顾念知道他又自卑生出了自负。
给了一记白眼,脱下外套进主卧,伸手抱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女。
晚上,慕莎给她打电话了,电话里,慕莎哭得特别厉害,白震给她安排的单位变褂了,下午她去报道,人家他们并没有收到要录用她的任何电函。
顾念安抚了慕莎后,给白震打电话,专线电话拒接。
知道事情不太对,顾念亲自去找白震,可是人家拒绝见她,顾念才知道受骗上当了,狡猾不过商人,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什么叫过河拆桥,顾念算真的长见识了。
她找了沈南辞,沈南辞劝她,即然白慕圆顺利回来,就不要再生事端,其他的事她不用再管。
“沈总,你就样办案的?”
第一次,顾念质疑沈南辞的能力。
为了不想让顾念误会自己,沈南辞想了想,“顾念,我们只是律师,律师以外的事,咱们管不着,像白震那种人是不能谈任何信誉的。”
上流社会的人事物太复杂,沈南辞不想参与,所以,耐心劝解着顾念。
“信誉不是商人的立根之么?一个商人,不谈信誉谈什么?”
“你要搞清楚,无奸不商,再,白震除了是个生意人,他最初却是个底层的社会人。”
这话得太白,就是告戒顾念不要去招惹白震了。
“行,你不管,我管。”
‘啪,顾念挂断了电话,敢挂他电话,沈南辞实在是恼火的很。
顾念很有能力,这个无可厚非,但脾气也太倔了。
不让她干嘛,她偏生要去干,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在顾念的死缠烂打下,白震让秘书把她领去了他办公区域。
高端上档次的办公室里,顾念见到了坐在老板椅里的西装革履的白震,今儿的白震与那天见到她的情形不太一样,果然,利用完了就是块抹布。
“顾律师,是钱没打够,还是怎么的?秘书那边你找我很多次了,敢问有什么贵事?”
无视于白震冷冰冰的神色。
顾念轻声一笑,缓步上前,“白先生,你给的钱足够了,我不得感谢你的出手大,多给了我三千元。”
“即然如此,那你找我干嘛?”
“白氏当时是签协议的,你承诺给慕莎一份体面的工作。”
着,顾念从包里拿出协议,放到了办公桌上。
白震看着协议,缓缓轻笑,“顾律师,我可没同意你签什么协议,我只记得聘请你为慕圆的辩护律师。”
“不要紧。”
顾念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支微型录音笔,掐下按纽,录音笔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先生,慕莎姐……
行,我同意,你代我签名吧!
沉稳中带着急迫的声音是他白震的,即便是拿到警察处,一听就能辩。
呵呵,白震轻缓笑着,向顾念竖起了大拇指,“都细节决定成败,顾律师,你真让我服,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也不愁事业后继夫人了。”
“放心,我只是想吓一吓她而已,你,像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能留她在国内。”
是怕自个儿不争气的儿子白慕圆再次缠上她,最终娶她进门吧!
“这个问题,我不敢回答你,但是,我们做人就得信守承诺,这是我们前面答应她的事,她也不容易,带着个孩子,又经历了一场婚姻的创伤,或许,咱们这种老百姓的苦楚白先生的体验并不深刻,但是,我想到就应该做到,这是个**则的社会,诚信是立足之,你的公司,以后,还在国内混呢。”
毁了诚信赶走一个不定并不是威胁白氏少奶奶宝座的人,是得不偿失的。
“这样吧,我打个电话,你让她先去上班。”
“现在就打。”被骗了一次,顾念不敢再相信他了。
把录音笔与合同重新揣回了包里,她挑了座位坐下,见她不打算离开,白震笑了两声,终于当着她的面儿给某个公司的领头人物打电话。
结束后,他笑着,“好了,这下你总可放心了吧!”
“如果慕莎再打电话给我,我还会来找你的,白先生。”
“没问题。”
顾念走了,白震给沈南辞打了电话,并对沈南辞夸赞有这样一个能干又细心的下手在他身边,他可以省很多的事。
慕莎约见了顾念,对顾念千恩万谢,并肯定了顾念的人格,她顾念是个好女人,好人应该得到好报。
白慕圆从国外回来后,第一时间找到慕莎,要与慕莎重新开始,慕莎逃避,白慕圆是个痴情种,他居然守在慕莎家门口两天两夜。
慕莎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白震不愿意让她在国内呆的理由,她带着孩子拎着行李离开,登机时,她给顾念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愿顾念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能得到一个幸福的人生。
然后,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慕莎的离开让顾念十分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