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面的人还嫌他不够丢脸,轻轻笑了一下,露出那洁白的贝齿,一时间冰河融化,明珠璀璨,百花盛放,一时间他的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整个人懵懵然地看着单纯一动不动。
单纯从来没觉得这样腼腆的男生这么有趣,脸上的笑容也演烈,最后实在看不过眼,开口催促了一声:“不坐吗?”
被这一声催促拉回来的董非亓才点头如捣蒜:“坐。”
当他坐在单纯对面的时候他还有些恍然。
从来都以高冷面目示人的单纯居然对自己那么热情。
单纯见他还在茫然,也没再做声,等他缓过来。
她收了笑容,继续吃自己的。
其实她很好奇,这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坚持不懈地追了自己大半年,还给自己写了那么多情书。自己从来都没搭理过他,甚至在她根不记得的情况下也许她还当面轻蔑地扫过他一眼,他那些所谓的情书自己压根也没在意过,也许自己随手一扔就不知道掉落在哪个角落。
她这样冷漠的姿态为什么没有让他退却?
两分钟后,董非亓总算是回过神来。
看着对面的娇美女生,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什么专业的?”这迟来的问候不知道会不会失礼。
然而董非亓却开心不已,他回答:“摄影专业,大三的摄影专业。”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清隽的面容让人看了实在讨厌不起来。
她发现他不经意的侧脸有些神似郭骋。
“你为什么喜欢我?”单纯的问题总是那么直接又突然。
董非亓不禁又红了耳尖,脸上腼腆,但是回答起她的问题时眼睛是专注地看着她的:“在我的镜头里你特别好看。”
他第一次不经意拍到她的侧脸时就被惊艳到了。
等到看到她的正脸,就知道自己沦陷了。
别人都她高冷、傲气、不易接近,但他一直觉得那是应该的,她就应该是这样的气质,冷艳如梅,超脱如仙。
至于她脾气不好,在他这都可以被忽略。
单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有些新奇,她微微挑眉,笑了笑,就不话了,欣然接受夸奖的模样。
董非亓觉得她这些表情让她看起来有点可爱。
脸上不觉浮现喜爱的神色。
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丝毫不知道外人现在是如何的震惊诧异。
不出两个时,校都知道了,摄影系的清秀哥哥和绘画系的冷艳姐姐同坐一桌,并且相谈甚欢,两人看着对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传到最后,几乎到了董非亓已经在和单纯谈恋爱的地步。
已经离开校的单纯是不知道这些传言的。
她一个人到了秦家。
秦柏淮生在一个富商家,从失去父母,是他的姑母将他养大,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父母,姑母对他仅仅是让他衣食无忧,没有更多的温情给他。
跟她很像。
但是他活泼向阳,有很多好朋友。
他身上有单纯没有并且羡慕的西。
所以,在他出现在自己身边几次并且向她表示好感后,她欣然将他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站在他们家门口,她忽然不敢摁门铃。
有时候她在想,假如当初自己狠心一点不回应他,也许他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单氏集团独女的身份已经在自己身边架起了一个不可跨的屏障,自己后来的孤冷更是杜绝了自己交朋友的可能。
所以,当秦柏淮出现的时候,自己才想要试着去接纳。
与其是他渴望接近她,不如是她渴望接近他。
是自己的自私害了他。
单纯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眼眶也热了起来。
当她鼓起勇气摁了门铃见到勒他家的佣人,却得到了他早都被送出国治疗的消息。
对单纯这个秦柏淮的昔日好友,佣人没有很客气的态度。
甚至有冷落的意思。
单纯站在大门外不禁弯了个九十度的腰,道了声“对不起”。
她甚至让这个姿势维持了将近一分钟。
佣人却早已关上了门。
单纯直起身子的时候不禁抹了抹眼角,忍了好一会才把眼泪憋回去。
“哟,瞧瞧这是谁?骄傲的单姐还会哭鼻子呢?”
一个嘲讽的声音传来。
单纯顿了一下,眉目一凛,立马收起那副愧疚的模样,扭头,看见一个三个男生站在不远处。
站在中间的男生一米八的身材,穿着一套西装,五官长得帅气,但是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嘴角勾起的角度尤其刻薄,令人不喜。
单纯的眼睛瞬间凝起一层冰渣。
“来看你的相好吗?”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笑。
单纯也笑了,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是来看我的相好,那么你呢?你还没找到对象吗?”单纯微挑眉头,忽地又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模样,“我忘了,哪家千金够格爬上我的好哥哥的床呢?”
男生神色登时一顿,下一秒立马一脸阴鸷地盯着单纯虚伪的脸。
他身边的男生虽都习惯了单纯总是拿高德阳的短处来刺他,但是每次都还是不能避免心惊胆战。
都心翼翼地看了看高德阳的神色。
单纯一脸讽刺地回应他阴鸷的眼神,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过不了那个坎,没长进的狗西。
高德阳几乎就想冲上去把她的头拧断。
“高德阳,是个男人就正面跟我刚,别像个娘们唧唧的搞动作。”单纯一脸教的姿态,仿若她才是年长的那个,突地又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我忘了······”
你不是个男人。
高德阳被她隐没在嘴里的那句话刺得肺都炸了,就要冲上去,但是两只胳膊被身边的两个人拉住,“阳哥,别别别。”
两人的心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大惊吓,几乎就要死了,但是还是立马反应过来把高德阳拉住。
对面的这位是祖宗都不为过。
他们能待在高德阳身边,就是为了在高德阳控制不住的时候拦住他。
这事要是做不好,他们的家族也就可以在粤落幕了。
现在他们只求这位祖宗赶紧走。
实话,看似冷静的单纯内心其实早就想把高德阳砍成肉泥喂狗,但是她死死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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