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郭骋叹口气,真是招人呐。
想下嘴也不能,闹心。
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正人君子?
转身离去,仿佛听见他又叹了口气。
单纯脑子乱的很,失眠到半夜才睡着,以至于第二天睡到了快中午才醒。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宋解放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单纯,醒了没?需要我去扶你吗?
——出来吃早饭吗?
——O__O这个陆老板友好得令我害怕,我先溜了(不是我抛弃你!)
——呃······我把你的微信号留给郭骋了。
她翻了一下页面,确实有个叫GUO的人加她。
点了同意。
头像是空白的,朋友圈也干干净净。
她收起手机坐了起来。
动了动脚踝,还有些不舒服,但比昨天好一些。
没一会儿,微信有消息来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郭骋给她发了微信:醒了?
——醒了。
——洗漱完就可以出来吃饭了,需要我进去吗?
单纯想了想,回复道:不用了,我待会自己出去。
然后他就没回了。
她放下手机,下了床站起来,但是她高估自己了,跛着脚走了几步觉得脚踝受不住了。
她叹口气,拿出手机给郭骋发信息:你找个人来帮帮我吧。
没叫他。
郭骋回复了:好,等会儿。
没多久,一个女侍者就来了。
女侍者态度很好,扶她去厕所洗漱。
弄完后她给郭骋发信息: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现在自己这个模样实在是有点狼狈,不想继续待了。
刚走到休息室门口,就见到郭骋朝这边走来。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T恤和休闲裤,衣服下的肌肉隐隐露出形状,像是行走的荷尔蒙。那张刚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茶色的眸子深邃,俊朗非凡。
“我送你?”
“不用,我叫车。”单纯不想让司家的人见到他。
听罢,郭骋扭头对那个女侍者:“去叫个车。”
“好的。”女侍者离开。
郭骋接过单纯的手肘,霎时间,他身上淡淡的清爽的香水味儿就飘了过来,再感受到薄衫外的那一只手的温度,顿时心跳加快了一下。
“冷吗?我去给你再找件外套。”外面温度还有些低。
“不用了,我上了车开暖气。”其实她觉得还好。
郭骋低头看了好一会儿她垂眸时那浓密卷翘的睫毛,。
察觉到落在自己头上灼热的视线,单纯怂得不敢抬头,脸烫,手肘也觉得烫。
“车会不会已经到了?走吗?”她催促道。
郭骋见她都不抬头看自己,微微扬了扬嘴角,然后:“嗯。”
他将她拦腰抱起,手上的动作却很仔细。
郭骋抱着她下楼,似乎很轻松的样子,都不带喘气的。
在他宽阔的怀抱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心不受控制地乱跳。
郭骋低头看了一眼她红红的耳尖,:“别挑食,多吃点,你看你轻成什么样儿了?”他甚至觉得他是她的两倍重。
“我就不爱长肉。”
“你是不爱吃吧,”他又想起在西都时一碗面只能吃一半的她。
“那点儿事你能记一辈子是吧?”知道他在想什么,单纯有点咬牙切齿。
听着怀里她愤懑的声音,郭骋笑了笑,:“还真能。”
单纯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不话了。
途中遇到丘经理,郭骋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往门口走。
丘经理看着他宽阔的背影,不禁感叹:再怎么心如钢铁也终成绕指柔。
郭骋将她放上出租车后对她:“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好,”单纯点头。
郭骋低头,看见她脖颈里的那个红绳,忍不住对她笑了笑,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
很快他朝她挥了挥手,对前面的司机道:“师傅走吧。”
然后帮她关上车门。
单纯没来得及对那个笑容做出反应,司机已经把车开走了。
她扭头看向后。
一个转弯,就看不见郭骋了。
她转过头,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两颗糖果。
刚才他塞给自己的,大抵是怕她饿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
单纯拆了糖果纸,将那颗糖果放进嘴里,一股淡淡的奶味和水果的甜味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
仿佛心都甜了。
她含着糖果,看向窗外,阳光不是正好吗?哪冷了?
——
单纯觉得宋解放这厮谈恋爱了。
他身上满满的恋爱的酸臭味。
马哲老师在上面滔滔不绝,单纯百无聊赖地在纸上画画。
偶尔看向身边的宋解放时,发现他没在认真听课。
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宋班长居然不专心听课。
她伸长脖子瞅了一下他写的西,顿时乐了,开口道:“哟,班长还会写情书呢?”
她简直不想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他居然写:“我发现昨天很喜欢你,今天也很喜欢你,而且有预感明天也会喜欢你。”
这满满的土味······
猛地听见单纯的声音,宋解放吓得一哆嗦,立马拿来马哲课挡住信纸。
“你!你干吗偷看!”
“我这叫偷看?你自己都摆在桌上了。”单纯扭过头,一脸不想看的模样。
“颠倒是非!”
单纯笑了,“嘿,话怎么变得那么有趣了?果然是恋爱的力量大吗?”她拿起笔继续画自己的人物画。
“恋爱力量当然大。”宋解放一脸傲娇。
单纯拿眼瞅他,瞧他那嘚瑟的样子。
宋解放心翼翼地折好那张信纸,边折边道:“就只许你谈恋爱不许我谈?就只许人董非亓给你写情书?”
单纯:“闭嘴。”
宋解放不话了。
下课后,宋解放先溜了,临走前他还扔下一句话:“心我告诉郭骋你收了董非亓情书的事。”然后跑得飞快。
单纯瞪他背影一眼,还会威胁她了?
但无奈,宋解放很快就跑没影儿了。
单纯随后也收拾西走了。
到了教室外,恰巧碰见董非亓。
正面迎上也不能不打招呼,所以单纯了声:“嗨。”
“嗨,要去吃饭了吗?”董非亓见她打招呼,眼睛里不由浮上温和的笑意。
“对,我先走了,朋友等我。”没给他再回应的时间,单纯过他走了。
被冷落的次数多了董非亓似乎也习惯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这样子被有心人看见颇为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