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到食堂后上了趟洗手间。
她洗着手听见有人提她的名字,不禁抬眼。
“把人当猴耍很有意思吗?她是从吊着男人的事情上获得了成就感吗?”
“好了别了。”
“我气不过!她单纯是漂亮没错,是家里有钱,但是这特么也不是什么事!”
那两个女生从隔间出来的时候碰上单纯,都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其中一个短发的女生脸上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
她身边头发稍长的女生则是有些无措。
单纯看了那个短发女生一眼,“我是吊着谁了?”她一脸波澜不惊。
短发女生也不怵她,听见她的直接发问一字一句道:“董非亓!”
单纯冷笑一声,然后不再看她。
擦干净手就走了。
“不喜欢就啊!吊着人家有什么意思?”那女生脾气也大,见她冷笑离开顿时不爽,于是在后面喊道。
单纯没理她。
在食堂打了饭后单纯找了个靠窗的地坐,还没一会儿,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
听到动静后的单纯扭头,看见来人的脸后愣了一下,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你以为是董非亓?”郭骋挑了挑眉头,桀骜不羁。
单纯登时噎住。
“咳咳,”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单纯低头轻咳,然后,“你吃饭没?”
见她岔开话题,郭骋也没继续追问。
“没呢。”
“你想吃什么?我们这有餐厅,有很多菜式。”她抬头。
很是诚恳。
郭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单纯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
幸好没多久后郭骋站起来自己去打饭了。
单纯轻轻叹口气。
郭骋今天穿了白T和牛仔裤,依旧一身简洁风,顶着那么张脸,稳重中带着阳光,俊逸中带着温和,轻易就攫住在场很多女生的眼光。
当他把饭端到桌子上的时候,众人的眼光也跟着飘了过来,见到他对面的单纯后,心中道:难怪。
然后就都纷纷把视线收回去该吃吃该聊聊。
郭骋把多打的一份肉摆在单纯面前。
单纯抬头瞅他一眼。
“多吃点。”他。
其实她吃得不算少了,但是在他看来,她饭量还是不够大。
单纯不回答,伸手把那盘肉往他的向推了推,然后继续吃饭。
郭骋眼角余光撇到她这个动作,他垂眸笑了笑,到底也没什么。
“脚好些了吧?”
“嗯。”她好得快,就是现在走路要慢一些。
她吃得慢吞吞,但是郭骋可不,他很快就吃完了饭,擦完嘴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她。
“你是有意空着肚子来的吧?”吃得那么快。
“那当然,毕竟是你请我吃饭嘛。”他从善如流,且目光如炬。
单纯:“······”
“那个董非亓······”
听他提起董非亓,她的神经微微一紧。
“他是不是长得一派清秀,很是斯?”
单纯抬头看他。
难道他去调查人家?
郭骋的下巴朝她身后努了努。
单纯扭头,当看见斜对面正看着这边的董非亓后,心中咯噔一声。
脑后的灼热视线更是让她的心不上不下的。
她是不能搭理董非亓的。
她扭过头不看董非亓。
但是也不抬头看郭骋。
也许是心虚。
这要是被宋解放看见,那可真是要被他笑话一番。
她顶着万分压力,面上自如地拿过纸巾擦嘴,然后抬头:“吃完了,走吧。”
郭骋却不答应,:“既然是认识的,怎么不打个招呼?”他朝董非亓的向看了一眼。
“······”
她一点也不想让这俩打招呼。
“不熟,不用打招呼。”着她站起来,催促他走。
但是今天的郭骋就跟个祖宗一样,纹丝不动,还笑得一脸和煦!!!
“怎么不熟了?我听人家给你写了很多情书。”人畜无害的笑容。
单纯脑壳疼。
“请你看电影。”行吗?最后两个字停顿在舌尖没出去。
但是郭骋对她暗暗伏低做的模样却还不满意似的,他翘起二郎腿,右手手肘撑在桌子上,“只看电影?”
单纯运了口气,然后缓缓压下,丧权辱国地:“你想干啥都行。”赶紧走吧,她感觉前后两道灼热的视线快把自己看出窟窿来了。
单纯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那么窝囊。
郭骋笑了笑,深邃的眼眸泛起飞扬的喜悦。
看了这笑容,单纯脑子乱了,心也是。
“快走。”单纯声催促,然后先走了。
所幸郭骋终于满意,站起来跟着单纯走了。
徒留背后某人落寞。
她和郭骋走在校园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单纯也不在意,哪知看到有人拿相机在拍他们,看起来像是校某新闻社的记者。
单纯瞪他一眼。
那人到底被这个眼神震慑了一下,讪讪收起相机,转身走了,但是嘴里在抱怨着:“董非亓能拍,我不能拍?”
单纯差点冲上去揍他。
怎么的,今天谁都敢欺负她是吧?
旁边的郭骋扭头凉凉看她一眼。
这个时候的单纯可不敢与他对视,收了收怒火,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径直往前走。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郭骋心想:又多了一笔账要算。
到了影院后,单纯问他想看什么电影。
他只随她。
单纯选了一部正热映的科技大片。
其实单纯很少到电影院看电影,要不是因为郭骋,她也不会提议看电影。
这部片子阵容豪华,打戏,影院里的人看得津津有味。
单纯觉得还行,也看得专注。
倒是郭骋,影片内容对他来,吸引力不大,他不经意扭头看她。
见她看得专注,觉得有趣。
她看电影,他看她。
初始,单纯没察觉,但是终究敌不过他**裸的注视。
那目光简直是火热。
单纯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坏掉了,目光呆滞地看着荧幕,不敢动。
像是感觉到她的僵硬,他扫了一眼她梗着的脖子,微微一笑,然后扭头不再看她。
按理他笑得那么轻,她应该是听不见的,可是她偏偏就是听见了。
莫名的有什么情绪不讲道理地在五脏六腑间乱窜。
那颗心咚咚咚地乱跳,完按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