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响了好半天,在秦烟猜测席夜是不是很忙,顾不上接电话时,对接通了。
“喂,谁啊?”嗓音暗哑,带着浓浓的睡意。
才几点,席夜都睡了么?
“我是秦烟,我想问问权聿寒和你在一起吗?”
席夜翻了个身,砸砸嘴:“没有,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跟我生气呢,现在找不到了,你能不能…?”
话一半,秦烟不太好意思往下了。
已经麻烦过席夜太多次,今天又是来之不易的休息日,再席夜已经睡下了。
“算了,没和你在一起我再找找吧,没事了。”
正要电话,席夜拦住了她,“你别乱跑,给我发个地址我去找你,然后我领你找。”
权聿寒混迹的地不多,大部分那些众的场所,靠秦烟,估计一整个晚上她也找不到。
天寒地冻,万一出点什么事,权聿寒还不得训死他。
人家两个吵架归吵架,总有和好的一天,他就不一样,跟秦烟比不起啊!
“那谢谢你了。”秦烟咬咬唇。
她确实挺为难,要不就不麻烦席夜了。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穿衣服的琐碎声,秦烟按了挂断,点开微信找到席夜的头像,给他发了个位置。
天寒地冻,冷风吹得秦烟打哆嗦,她看看周围的车水马龙,往避风的角落里钻了钻。
席夜应该很快过来,她不乱跑了,冷点就冷点吧。
大约十几分钟,席夜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秦烟发给他的定位这里。
“在哪儿?我到了。”
秦烟握着手机,时刻在关注微信消息,听完席夜的语音,从角落跑出来。
席夜站的特别显眼,也不止站吧,主要他身高和穿着比较出众,就是那种扔人群中都闪闪发光,让别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的那种。
“这呢!”秦烟像捉住救命稻草一般,匆忙跑到席夜身旁。
脚底微滑,到他身旁还扯了他一把。
“慢点,衣服被你拽坏了,可贵呢知道不?”
“哦,对不起对不起。”
秦烟松开手,拍拍她扯的地,“我知道很贵。”
席夜苦恼的叹口气,“你俩又因为什么?或者你做了什么?权爷被你气得离家出走。”
能让一向淡定从容的权聿寒老生气老生气,他都有点佩服秦烟这个熊孩子了。
就不能和平的好好相处嘛!老气人干什么呢?
“误会,最多算个误会,他…”
秦烟都不出口因为什么,“吃醋”这两个似乎怎么都不像形容权聿寒的。
权聿寒在外为人优秀,性子冷傲。可他们外人都不知道他在她面前有多病娇,一言不合就吃醋,醋完轻易哄不好!
她也愁!也难啊!
要是可以的话,她也不想他天天生气啊!
“误会?那找到他以后你赶紧解释解释,别看权爷整天拿谁都不当回事,可你不同,既然不同了,你就得多给他点耐心。”
“我知道了,你先帮我找人吧,快好。”
“嗯,上车。”
席夜知道几家酒吧和几家茶楼是权聿寒喜欢去的,尤记得没认识秦烟前,他周末都会去这几个地坐一坐,放松放松。
秦烟不死心的接二连三拨打权聿寒的号码,结果都一样,对关机状态。
酒馆。
位于城北区一个肃静的老胡同里。胡同很深,路边灯光昏黄,还有几个坏的灯,亮一下灭一下的。
秦烟深一脚浅一脚的随着席夜走在胡同里,看不清路,差点崴了脚。
她不禁怀疑,看上去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权聿寒那种身份尊贵的人会来吗?
席夜不会在逗她玩吧?
“我不想走了。”
秦烟胆寒的看看身后,空荡荡,黑漆漆。
“为什么?你不想找权爷了?”
席夜一脸奇怪,刚刚还急的恨不得跳车,这会儿这是怎么了?
“我想找。”
“那走啊!”
“我不,我害怕!”
秦烟随手抱住路边的一根破旧的路灯杆,瑟瑟发抖。
“怕什么?我这不是在吗?”
“就因为你在,我才怕。”
席夜:“……”
好嘛!当他是坏人。
伸着手指了秦烟半晌,席夜被气得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没良心的玩意儿!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何曾对你不尊重过?”
“那倒没有。”秦烟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反正我害怕。”
一望无际的阴森胡同,前后看不到人,换做谁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吧。
“你害怕你…”席夜同样无奈,“那你从这等着,我自己进去看看,权爷在的话我帮你叫出来,不叫我们接着找。”
“不行!”深更半夜她一个人站在这,她不敢。
“那怎么办?这里可是权爷经常来的,你确定我们放弃找这里吗?”
秦烟沉默片刻,算了,硬着头皮走吧,就当为了权聿寒,她豁出去一次。
“走吧走吧。”
“我在前面,你跟着我。”
“嗯。”
席夜做领路的,左拐右拐拐了好几次,都快把秦烟拐懵时,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秦烟抬头瞅瞅门店上的牌子,“酒馆,权聿寒很喜欢喝酒吗?居然来酒馆。”
“这家酒馆可不是普通的酒馆。”席夜望着秦烟姣美的侧颜,意味深长…
“不普通?确实!”
不在街面开,却跑来这么隐蔽的地开,没点猫腻就怪了。
席夜笑了笑,拉开大门边的一个柜子,放里面一张和名片相仿的卡片。
秦烟好奇的盯着,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不多时,大门开了,迎出来一个身穿古装,打扮的和电视剧里面的店二一样的人。
“爷,里面请里面请。”
店二弯着腰,态度十分恭敬。
席夜很绅士的让秦烟先进。
秦烟的心一直提着,她生在云城长在云城,却从来不知道云城还有这么神秘兮兮的地。
“爷,今儿个再来个一等座?”店二对席夜还算熟悉,他每次来都是一等座。
“不,我们找人,权聿寒权爷在吗?”
“在,权爷来了有一会儿了,在二楼的雅座欣赏歌舞呢,您楼上请。”
欣赏歌舞?
权聿寒还有这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