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要摸薰衣草的种子袋,温热的大掌主动将薰衣草种子放人女孩手心,“你知道薰衣草的话语是什么?”
花语?刚准备埋坑的白纤翎停下动作,等待爱情。白纤翎送薰衣草也是因为这一层意思,所以种植从不假手于人,希望能种下与陆康宁的爱情。
“不知道。”白纤翎抿紧红唇,还是选择了撒谎。
费聿深抬手,主动握住白纤翎手中的铁锹,“我在等你,纤纤。”
一起将种子埋下。
“别等了,不会有结果的。”
白纤翎倏地站起来,微微攥紧掌心。顾不得眼前一片黑暗,转身就往回走。
“你真就这么喜欢陆康宁?”费聿深拦在她面前。
当他得知她为陆康宁种过花,送过各种礼物的时候。他的心里多想发狂,明明知道已是过去,他还是忍不住嫉妒窥探。
能为陆康宁种花心准备礼物,对他,却连一个笑脸都吝啬。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费聿深倏地辖住白纤翎手腕,眼眸微眯,“你真就这么喜欢陆康宁?”
白纤翎的反应落在费聿深眼中,完就是被窥破心事恼羞成怒的模样。
“这么多年的感情,忘了就能忘了?这话出来你能信吗。”
费聿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他哪里比我好,家世?收入?相貌?身材?”
论家世,陆家已经渐渐败落。
论收入,陆康宁只是一个无业游民。
论相貌身材,他更是甩陆康宁几条街。
明明比什么,他都是完胜。
白纤翎抿紧红唇,嘴角慢慢浮现一抹自嘲,“我们自相识,是青梅竹马。”
“你还真是找虐受。”看着白纤翎满脸尽是冰冷的神色,男人忽然自嘲似的,松开了手径自离开。
——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白纤翎忽然蹲下身子。
她是个天生受诅的人,跟她在一起,注定多灾多难。爹爹一样,娘亲一样。不管她一力挽回,身边的亲人总是在渐渐消散。
她的感情,对旁人而言,只能是灾难。
就算她与费聿深真的心意相通,不定只会害了他。她怕了,前世的种种失去至亲的痛,她不想再尝一遍。
与其以后整日惶恐不安,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掐断来得简单。
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
白纤翎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蹲了好久。
刚想站起来,头皮一阵发麻,竟然又跌坐回了原地。
弄了一身的泥,白纤翎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她连回个房间都回不了了。
刘嫂打着伞,带着佣人们来花园找人,“纤翎姐,您怎么在这?”
“怎么坐在地上?还淋着雨,您的身体才刚刚好。”刘嫂将人扶起来,“脸怎么这么红?”
摸了摸额头,滚烫的异常,“你发烧了!”
白纤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一睁开眼帘,便看见那清冷无比的天花板。
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七宝,顿时有了神,“主人你醒了?”
“我睡了很久?”
透过窗户,隐隐约约能看见朦胧的天,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朦胧的声响。
“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