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莫名其妙,简直就是嚣张!
江仲霍此刻几乎与她的贴身距离让她头顶警报大响,内心极度失去安感。
她长这么大(四年的记忆中)还从未有人对自己行径如此张狂过,尽管内心对于这“神经”男人的力气颇有忌惮,不知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但骨子里的逞强不允许她露出一丝怯意。
手上在拼命挣脱束缚,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是毫不畏惧地与江仲霍地嗜血黑眸对视。
且先管不了他是为什么这般发疯,总之不能失了自己的气势才对。
这四下无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田地!
当她感觉到手腕上细嫩的皮肉已被自己挣扎和大手粗暴攥紧间磨红,心下一急脑子一热,这般任人宰割的板上鲇鱼的滋味促使她另辟蹊径。
眼神下移盯准了江仲霍暴露在空气中的颈脖,目测丈量了要踮多高的脚尖可以“一击致命”,倒霉的是今天穿了一双低跟的鞋子,要是高跟鞋的话更省事了。
皓齿磨刀霍霍,准备下一秒就出其不意直接咬上去。
江仲霍的余光扫到大手桎梏的已经微微泛红的细嫩手腕,仅是和着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出红了一片,也惊觉自己被一时气急失了力道,便最后警告一句让她”老实点“。
目光下移,微微低头,唇齿欲张。
下一秒,鼻间相抵,眼前放大的一双杏眸,接着微张的薄唇上传来一丝温软的触感。
这一刻,时间宛如凝滞,这样的突发状况从没有在二人的预演中出现过,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竟会出现这样一幕——两人亲上了。
江仲霍直觉一股电流从嘴唇兵分两路,上至发梢,下至尾椎骨,脊背上的肌肉骤然僵紧,连四肢都像被抽走了力气变得麻软。
眼前那双澄澈星眸瞬即瞪得大如铜铃,接着便撤离了嘴唇,仿佛刚才的双唇相贴只是黄粱一梦。
苏即墨的心跳登时急如鼓点,恨不得要跳出来,连无所畏惧的假面都顾不上假装了,若不是光线不明朗,她已经从脖子红到耳尖的窘迫模样就能看的更真切了。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因为无措而心底寸大乱,失控之下便出怪力,她猛地把两只手腕挣出桎梏,双手拼了力推向眼前散发着炙热温度的宽阔胸膛。
许是江仲霍反映没有如此迅速,竟被推得向后一个踉跄,她纤长的双腿刹那间也重获自由。
转身,离去。
质问什么的也不重要了,逞强什么的也不重要了,苏即墨只想赶紧离这个男人远好——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第一次与异性亲吻,以前有没有她不记得,但现在这种陌生到让人头脑发懵,血流加速的感觉,简直犹如无数根锋利的钢针刺入她身的皮肤。
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在如此情形下和一个“神经病“亲!嘴!
电梯就停在一楼,也就十秒左右,电梯“叮”打开在苏即墨面前,她快步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按钮,食指便照着关闭电梯的按钮一顿狂按,生怕江仲霍会突然冲进来。
好在,并没有,电梯很快关好开始向上运行。
因为江仲霍一直站在原地,像个雕塑一样,眼神失焦,大脑一片空白。
整具身体仿佛已经只是个躯壳,只剩嘴巴的感官神经不断在放大,他又不是毛头子,但一向洁身自好的他除了颜满,就再没放任过别的女人近身。
他以为自己会排斥,却没想到除了剧烈的心跳和酥麻的身体,他丝毫没察觉自己有其他的异样。
江仲霍在这二十八年里一直认为自己有洁癖,可现在,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自视清高。
心底五味杂陈。
苏即墨站在电梯里,重心倚着一侧的钢化墙壁,侧头对着镶在电梯正后墙壁上的镜子打量着自己,依旧是致的妆容,但由衣领锁骨往上攀延的大片红色直抵耳尖,随后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角,以免有狼狈显露。
这时的心跳已经逐渐平缓,思及刚才的突发事件,她在心中默默考虑要不要配个贴身保镖。
进了家门换鞋的时候,李姨过来告诉她,今天有个伙子来找她。
苏即墨打开手机上与家门口监控同步的实时提醒画面,才发现,来的正是江仲霍。
这人是个土匪吧,直接找到她家里来的。
“李姨,下次再有人敲门你要在电子猫眼里看清楚,只要是你的那个男的,不用给他开门。”
李姨点点头,心下记住了。
江仲霍没有急于上楼回家,而是单手插兜上身半倚着刚在苏即墨贴过的墙壁抽了一支烟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家。
乱成浆糊的思绪逐渐被扯回大脑,苏即墨刚才同他叫嚣的话语又一遍一遍如同回放般飘荡在他的脑海里。
被一个失误下的吻就撞得忘了自己的初衷。
想到那女人居然根不觉得心虚的样子,他瞬间觉得亲他,也是苏即墨故意的。
毕竟她不知道什么叫出格。
既然如此,就算挖地三尺都要把那与她乱搞的男人给查的清清楚楚,他倒要看看,是OLP给她的底气,还是那男人给她的自信,如此明目张胆的不顾及江家的颜面。
------题外话------
1、江伯年搞女人是偷偷的,很地下。
、江仲霍跟江家有点事,他认父母,但确实明面上脱离江氏集团了。
明天江二要做hun梦了,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