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苏即墨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星眸闪过一丝诧异,致的下颌下意识抬高,樱唇微抿,这是掩饰紧张的微表情。思考着江仲霍为何会知道她整过容,这事除了苏家几个人以外,再没人知晓。
“女孩子爱美,很正常阿。”她尽量用十分坦荡自然的口气承认,同时玉笋食指轻轻抚摸着鼻梁:“怎么,是不自然吗?鼻子太高了?”
瞳如星辰,双目忽闪忽闪的直视江仲霍询问的眼神,似乎对别人提及自己整过容毫不避讳。
可是用不在乎去掩藏的事情,欲盖弥彰,是不想别人过多的去关注。
江仲霍低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苏即墨看不清他垂下眼眸中的情绪,更不知他对自己的辞会作何反应。
良久,他抬起一侧的手,侧了侧身,留出一个空档,示意苏即墨可以离开。
局势陡然的转变令苏即墨轻挑秀眉,旋即微施粉泽的致面庞扯出一抹十分得体礼貌的微笑微微颔首,仿佛自己并不是刚才尴尬对峙的局面的当事人之一。
十指尖尖背到大腿后侧拢了拢被挤压的裙褶,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那抹笑靥也随着转身骤然敛去。
“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我太冲动,误会你了。”走到门处欲开门的动作被身后低沉的嗓音定住。
突如其来的道歉在安静的房间内有些突兀,冷漠面容在这句话后微微撇嘴,误会?自己有什么好让他误会的。
倏后嫣然回身,朱唇轻启,不紧不慢道:“今天你帮了我,我们扯平了。“
顿了顿,继而补充道:“就我们的关系而言,希望你以后行事有分寸些。”
随着“咔”关门声,江仲霍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当一切猜想得到事实的认证,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心脏落地的踏实感,反而衍生出更多的无奈以及忧虑。她像以前一样聪明,可是曾经玲珑剔透的人如今为了保利益甚至可以做出牺牲自己的行为。
那会儿苏即墨表面意欲离去,却拍了拍江伯年以及出那样一句话“你处理好”,看似别无含义,实则一击命中姜可儿敏感的内心。
那刻,江仲霍便有所察觉她是故意的,故意诱使姜可儿对自己做过激行为,从而引导在场媒体的舆论。
她,对自己是够狠的。
可自己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为什么还在那果汁泼出来的须臾冲了出去,挡在她前面替她挨了一杯果汁。
为了不使这场闹剧难以收场?可江仲霍不得不承认,那会他根无暇顾及这事会带来何种后果。
你就承认吧,江仲霍,你存着私心呢。
可她,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即墨从休息室出来后,虽然走进人群中,却依旧在琢磨刚才江仲霍的话。
倒不是多在意江仲霍她故意激怒姜可儿的话,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事物的能力确是江仲霍的事。
自己在上次咖啡厅与江伯年一遇后便派人私下调查过他的女朋友,毕竟联姻的讯息总会公布,姜可儿也必然会知晓,只不过这女人是个什么脾性是有必要了解的。若是个心机深沉的,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是可能发生的。
姜可儿出身于一个单亲家庭,和妈妈一起生活,是江伯年的妹,当初和江伯年在一起就是翘了自己闺蜜的墙角,只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伯年是深陷迷情难以自拔。
手段不是很高级,当然她也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单纯的很爱江伯年,以她的心思来设想的话,定然是不甘愿永远默默无闻的,原打着一步攀进江氏的打算若就此放弃,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多年煞费苦心的经营。
虽然预料到早晚有一天姜可儿会掀个浪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唯一令她没算到的事,姜可儿居然大肆宣扬自己怀了江伯年的孩子,为了想把浪搅得大一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也幸好,这场仗,也算知己知彼。
当下苏即墨唯一不得解的是,江仲霍竟然知道了她整容的事。
不管他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这于苏即墨而言都是一种威胁,因为这件事已经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当初父亲曾亲口叮嘱过她不要透露有关四年前意外的任何事情,更是将所有的信息部隐藏,必然,意外或许牵连着苏家的一些秘密,而如今,刻意埋起来的事被人无故挖开,危机感油然而生。
除了整容,他还知道多少,同时她更最不通的就是他为什么去调查自己。
看来以后真的得躲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