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ue的江仲霍只白了他一眼,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倾身将刚才只饮了一口的茶端了起来。
裴六轻笑,瞅着韩在野被当成空气自讨没趣的样子,将桌上的火机递给他示意他抽烟,韩在野摆摆手,手指了指喉咙。
不过他可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主,这个话题冷了场,脑筋一转,摆出一副自责的神情,押着眉心再次揶揄:“你瞧我,我忘了江二金屋藏娇的事了?“
完一脸得意的顶了顶夹在他和江仲霍中间的裴六的胳膊,顺势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江仲霍真后悔今天喊他,只因自己之前调侃过他的感情,这丫记仇到现在,如今被抓到了个把柄,真是时时刻刻都得拔出来给他挠挠痒。
上次在景山居,韩在野就提到过江仲霍“金屋藏娇”,尽管裴良缘知晓若不是韩在野的确知道点什么,断不会拿江仲霍的感情过嘴瘾,但因着在场有几位算不上推心置腹的相识,是配合江仲霍把这句话演成了空穴来风,免得有人嘴不牢靠,以讹传讹。
不过这次只有三人,裴良缘无须掩饰心中的好奇,江二自从留回国后,身边便再无女人,就算理解他忘不了旧人,可也是操心着他别最后真变成外界所传“爱无能”。
都豪门世家几乎都逃不过“联姻“的结果,其实不然,被联姻的公子千金仅是为背负家族生存之责,像江仲霍这既不靠家族,有完可以自立的角色,自然是找个相爱的姑娘结婚才算完美。
倚着靠背的上身直起,胳膊搭在江仲霍的宽肩上,眼眸对上他正喝茶的侧颜,试探道:“怎么着,你这是准备把什么事都烂肚子里?”
喝茶的手微顿,再次飞了一个白眼杀向了隔着裴六正一脸幸灾乐祸的大嘴巴韩在野,放下茶杯避重就轻的解释:“这事是我莽撞,谱也没有先沉不住气。“
要用“莽撞“来搪塞谁信他们两个都不能信,江仲霍无论下任何决定,必然是将此决定所衍生的后果部设想到,怎会与“莽撞“挂钩。
可若真是到莽撞,这世上许只有她会让江二寸大乱吧。
是啊,若是谈及江仲霍的感情,定是避不过要提到颜满,尽管韩在野到那晚江二的失魂落魄与颜满有关,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若是把心永远困在已故的人身上,才是真正的不珍惜。
裴良缘在此前的五年里从未提过颜满的只言片语,但今日,他总觉是时候把江仲霍的心结理一理了。
“现在还会有女孩让你莽撞?“一语戳破。
江仲霍才还灼灼地黑眸一瞬暗了下去,在这并不明耀地房间中更平添几分阴郁。
搭在江二肩头的五指指节微微施力,不痛不痒的捏了捏,将在腹中沉淀许久的话道出:“是你自己把心关在了笼子里,你以为你是非她不可,以为你对另一个女孩的莽撞也是因为她。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爱她,在我看来你并非是会以貌取人,所以这次是一个好机会,若是那女孩即使外貌再像她,脾性不合适,也不会是她。”
这也算是裴六的经验之谈。
这番话后,房间内一度寂静,韩在野品了好一会这番话才回过味来,恍然大悟道:“裴六,你这罗里吧嗦的,直接告诉江二有感觉就上就行呗,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了才知道。”
话糙理不糙,可实际江仲霍的心结不在于上不上,而是颜满。
静默良久,江仲霍再次拨动火机,点燃嘴角携着的香烟,沉吸一口,有如释重负般吐出,终是出来困扰自己多天的事情:“她,很有可能就是颜满。”
时隔五年,颜满这个名字再一次从他口中碾出,更多了一种释怀的意味。
慢条斯理的腔调,却让裴良缘有些惊讶,一旁的韩在野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天他:是她,又不是她。如今,是很有可能。
可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
脸上不羁的神情一扫而去,韩在野清楚今天他再次出绝不是凭空而来,凝重沉声道:“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八十。”
空气一度陷入寂静,死人?复活?事情,并不简单。
裴良缘再次想到当初所了解的关于颜满的死因,一个大胆的想法划过脑海:“那“
但江仲霍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大掌拍了拍裴良缘的膝盖,打断:“我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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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专家裴老师
裴六!你快去照照镜子,你也是单身狗啊,还担心江二?
你俩半斤八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