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霍一鼓作气行至苏即墨家门前,心跳加速,砰砰直跳地声响在耳膜处逐渐放大,一向杀伐果断的他竟然犹豫迟疑了,停车场墙壁上那几个略显朦胧的红字浮现在眼前,他一手插兜低头黜了黜脚尖,抬起另一只手臂,按下门铃。
一声后,许久也没有开门的动静,这下他已经有些急切,又连续按了两下门铃。
终于,门从里面打开,仅开一道门缝,还是上次那个阿姨,不同的是这次一改上次热情的笑容而是一脸警惕冷冷告诉他:“墨不在家。”
可很巧,话音落,屋子深处传来苏即墨婉转脆音:“李姨,谁啊。“
“收垃圾的。“李姨回头对正在洗手间吹头发的苏即墨回答,着反手将门咔关上。
江仲霍就这样摇身变身成“收垃圾“的,且被莫名其妙的关在了门外,拒之门外的“门“和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公分。
碰了一鼻子灰。
苏即墨吹干头发裹着浴袍从洗手间盈盈走出,端起李姨给她备好的牛奶,边喝边问正在厨房忙碌的李姨:“这么晚还有收垃圾的?“
李姨闻及,见苏即墨已经吃完头发,放下正在切菜的菜刀从厨房走出来,一脸嫌弃把刚才的情况相告:“刚刚就是上次那个你不能搭理的男的,一开始摁门铃我在猫眼一看是他来不想搭理,结果他还没完了,我才开门告诉他,你没在家。”
江仲霍?
“哦。”苏即墨端着牛奶,若有所思的点头,不禁猜测江仲霍的目的。
将已被牛奶染白的空杯子放在桌上,她微抿丹唇,赞同道:“李姨,你做的对。”
至今,在她心中,江仲霍调查她整容的事都似一跟仙人掌的刺,虽无关痛痒,但又不容忽视。
回到房间后想到今晚的意外,心中也大致猜到幕后指使者是谁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自负后果。
江仲霍携着满身阴郁回到家中,此刻他只关心,为什么那个阿姨对他的态度迥然相反,难道是苏即墨的意思?
当他恍然自己在无法控制对苏即墨的心思时,身心颓然。
原来,无需再做衡量,身体已经诚实地替他做了选择。
第二天上去,盛唯一刚上班便收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她尽快来做有关昨晚事件的笔录。
苏即墨知道后,便让她先去楼下停车处开车,自己交代att准备下午会议要用的材料。
走到大厦一楼大厅,去发现盛唯一正同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交谈,不,不是交谈,是推搡拉扯。
从盛唯一一脸抗拒的表情看得出两人似乎并不是友好的关系,回忆起初次见面时盛唯一自己缺钱,会不会是有什么债务纠纷。
再看那男人根不像什么正经人,打扮得似“花公鸡“一般。
转而想到昨晚她敏捷专业的身手,男人的举止愈发呈现强迫意味,盛唯一可千万不能再这场合出手。
苏即墨快步从旋转门处出去,走到盛唯一身后,一把将她半个身子扯到自己身后,颇有护犊子的架势,尽管盛唯一还有一只胳膊被那只“花公鸡”拽着。
“花公鸡“原来是韩在野。
韩在野根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不知所以的看着苏即墨,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苏即墨率先带着友好的口吻建议:“先生,有话我们好好。“边着,眼神朝着写字楼门口的监控出瞥了一眼,示意监控都会录下来他的一系列举动。
韩在野见面前护着盛唯一的女人一副不好拿捏的样子,便无所谓状松开盛唯一的手腕,盛唯一似找到避风港一般直接站到苏即墨身后,仿佛韩在野时像只会吃人的老虎。
苏即墨更坚信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男人可能就是某种团体雇佣的催债帮手。回头挑眉,给了盛唯一一个眼色,盛唯一领会到,转身去了停车处。
“哎,你别……”韩在野能喊道,同时试图往前去追盛唯一。
苏即墨伸出一只手拽住了韩在野,出口制止“先生,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是她的上司。”
韩在野听到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瞬间停止了追的动作,止住脚步顿了顿,随后转过身,抬起手示意苏即墨可以松开他,他不追了。
待胳膊上的手拿开,韩在野双臂抱在胸前,大爷姿态问:“你们公司在这?”
苏即墨莞尔颔首,月眉星眼中一派淡然自若:“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如果是经济面的,您可以去十九楼找我,我可以权帮她解决。”着,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韩在野。
韩在野接过名片:OLP 苏即墨。
猛然想到什么,问道:“你?就是江伯年的未婚妻?”
初次被别人这样称呼,苏即墨有些不适应,但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您当然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既然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上班,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韩在野吊儿郎当的表情下心思流转。
这时盛唯一已经开着车子到了苏即墨的身旁。
滴滴,鸣笛
韩在野回头,尽管看不见车窗内的人,但她猜测一定是一脸吃翔的表情,随即两指夹着名片摆了摆。示意苏即墨可以离开了。
苏即墨前脚刚走,江仲霍就从大厦里走出来,透过大厦玻璃墙就已经看到韩在野对着一辆离去的车,摆了摆手,还以为韩在野又是玩那冒充星探的把戏,没在意。
待两人上车后,车子启动,韩在野侧目见江仲霍只低头看着手机,突然一脸八卦:“江二,你知道我刚刚遇见谁了?“
这口气,准没什么正事,江仲霍依旧摆弄着手机,没搭理他,韩在野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重视,便自讨没趣:”我碰见江伯年的未婚妻了,就是那个苏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