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有力的话音落罢,车内气氛一度陷入无言的沉寂。无端而来的一句类似表白的话语却让苏即墨不敢过度揣测其中的意味。伴随着暗自惊讶而来的,是心头传来一阵轻轻发痒的感觉,似乎,有些雀跃。
她从未设想过会经历如此场面,只能尽力维持面上的无动于衷,微微偏头将清澈眸光转向窗外飞逝的风景。
耳后粉红的象愈渐红润。
片刻心跳恢复后,各种复杂念想纷沓而至。名义上的叔嫂关系总不应出这样的话,怕就怕是节外生枝,更让她有些慌乱的是,她对于那句话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止住继续延伸的念头,唯恐是自作多情,以不变应万变,连想开口问他要开车去哪的话都悉数咽下,反正不会把她卖了。
许是料到会遭到沉默回应,江仲霍依旧一副淡定从容的神态。只不过,眼底的微光出卖了他此刻的欣喜。有些话,只要第一次出口,便不再踌躇下一次。
两人一路静默。
车子稳稳停在“景山居”,江仲霍解安带,下车行云流水。这应该就是他要来的地,苏即墨一边解开安带,一边透过玻璃车窗环顾四周判断自己所在位置,纤指刚触碰到开门的把扣,还没来得及拉动,车门便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打开。
江仲霍逆着暖黄的夕阳微光挺拔站立于苏即墨的面前,暖色晕在他宽阔的肩头,莫名增添了几分温柔。
她微微仰头,淡眯明眸,但因为男人太高只能视及他的胸膛,看不清面容。接着江仲霍没拉车门的大手覆在车门顶处,防止苏即墨碰头。
她略微尴尬,这突如其来的绅士实在与他之前的倨傲操作判如两人,又不好大惊怪,顺势倾身下车,礼貌的柔声道谢:“谢谢。”
完也并无多余交流,甚至她都没有抬眼看一眼江仲霍,便转身绕去主驾,车子绝尘而去。
独留江某在原地,欲言又止。
他单手插兜,双眸中尽是高深莫测,直到车子完消失在视野当中,才走向“景山居”的旋转门。
却不曾想这一幕刚巧落在景山居大厅内与经理闲聊的裴六眼中。
裴六远远瞧着那个被江二护着下车的姑娘感觉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具体又没有印象,自觉或许是哪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明星。
心中更是疑惑,江二还会和明星如此交好,自从之前有个女明星想攀他做金主耍了手段被他送进局子后,江二便再没接触过娱乐圈的女人。
江仲霍缓步走进大厅,视线定格于站在醒目处的裴六,长腿迈步走过去。
带他走近些,裴良缘终是没忍住心中好奇,英眉一挑,目光示意旋转门外:“刚才那谁啊?”
江仲霍顺势回头朝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看了一眼,转过头余光扫过一脸八卦的经理,语调冷淡:“朋友。”
裴良缘会意颔首。
“阿野呢?不是去接你了吗?”着,裴良缘率先已经朝着包厢的向走去。
江仲霍随后,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临时有事。”
两人很快行至包厢门口处,推门而入,裴良缘似想到了什么,随口问:“听你今天对江伯年出手了?”
“他做事太不顾及江氏了。”口气就像是在,今天的菜太咸了一半平淡。
江仲霍虽然经济已经脱离了江氏,但依旧时刻关注着江氏的状况,在暗处帮助江氏。思及他脱离江氏的原因,裴六顿了顿:“其实当年你弟……”
他打断道,已经猜到裴六的用意,沉声解释:“我只是想让自己心安些。”
于此,裴良缘也不好再多,毕竟江仲霍认准的事,没人劝的动。
裴良缘掏出火机给自己点了支烟,随后倾身帮江二点烟,白雾徐徐,裴良缘的声音伴随着烟雾袅袅:“对了,江伯年不会想到与你有关吧?”
“他是没想到和我有关,只不过他把事按在了别人头上。”江仲霍吐出过肺的烟雾,若有所思。
“别人?谁?”
难道还有人要对付江伯年?
眉弓微紧,目光悠远,江仲霍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口气一改云淡风轻,有些阴郁:“之前盯姜可儿的人撤了吗?”
之前为了表面和谐,一直都是裴良缘的人盯着姜可儿。
“撤了吧,都收了,我让他盯别人去了。”理所当然,那女人现在已经不值得再浪费人力去盯着了。
“再继续盯一段时间,江伯年,估计还会有动作。”
江伯年,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如今只怕,会牵扯到她。
苏即墨考察完,因为身边没有盛唯一,便婉拒了代理商共进晚餐的邀请,而是自己开车回了中湾国际。
不知怎么,她一到车里便总回想起江仲霍的那句话“我不允许有人欺负你”萦绕在耳畔,心上再次泛起层层涟漪。
汽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她坐在驾驶位上,并没有马上下车回家。总觉心思乱乱的,指腹轻捏山根处,脑中不自觉回想从与江仲霍相识后的点滴,实在是不上来有什么能够与男女之情扯上关系的事,反而多是不愉快。
这样一想,她竟突发奇想一个阴谋论――江仲霍要拉拢她对付江伯年。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似乎所有的都能的通,一开始以为她与江伯年是同道中人便态度极其恶劣,当发现并不是如此时又想些暧昧的话来拉拢她。
我呸,以为能力出众至少行事坦荡,也会做出以感情为跳板的渣男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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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两更,可头实在很疼,二更写了一半,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