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即墨心中一凛,直觉接下来会被迫面对自己想要逃避的事情,她突然心生胆怯,右手不自觉去扭门把手,却发觉已被锁死,不自觉直起起身子向后靠了靠。
“我知道你会觉得奇怪,也可能觉得我另有所图,但我从来不会对女人随便,我只是想“
“你别想了,我并不想知道,如果不再聊今天这件事,我想我该回去了。“边着,搭在门把上的手动作愈发明显,秀丽的眉心淡淡拧起。
她真的发觉几乎每次和江仲霍见面无论是什么话题都会被他引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且每一次都能掀起她内心的波澜,她很不喜欢这样。
似乎是她满脸拒绝的神情触动了江仲霍,他无奈抬起手指,解开门锁,“咔“。
下意识,苏即墨便急于要开车门离开空气愈渐稀薄的车内,以至于忘了安带的存在。
扭回头准备解开安带的手无意却又与江仲霍伸过来帮她解安带的手碰在一起,似乎是触电一般,苏即墨倏然收回手,任由江仲霍帮她解开安带。
“我不会再让今天这种事发生。“就在苏即墨挽着包,只留一个推门下车的背影给江仲霍时,他一字一句如承诺般的出这番话,铿锵有力,在地下停车场如此静谧的环境中字字贯耳。
姣好的身形依旧动作连贯的下车关门,只是推开门的手下意识收紧,随后,盈盈走向电梯间。
独留江仲霍一人透过玻璃双眸深沉目送她的窈窕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叮”电梯门正缓缓合上,直至紧闭,盯着正缓缓增加的红色数字,她如释重负般,猛地舒出一口气,挺直的背部线条一瞬放松。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跳有多么快速,堪比噩梦后的余症。
侧过身注视着锃亮光洁的镜面中自己的倒影,耳后的长发掩盖这红到滴血的皮肤,顺着耳根子娇红还在逐渐攀升,幸好,出来得早,不然
自己是不是病了?
笔直细腿迈出电梯,随着电梯关闭的声音,手机铃声响起——盛唯一。
“喂?“
“怎么样,赵律师你被人保释了,现在在哪?“口气中显而易见的急切。
“已经到家门口了。“平淡的情绪一点都不像一个刚从警局出来的人。
“那就好,具体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江伯年联系肇事者的记录我也弄到了。“
“嗯。“依旧是口气平平,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事,继而:“唯一,我问你个事,一个男人对你表白的时候你心里砰砰乱跳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啊,你喜欢他。”盛唯一漫不经心的回答,丝毫没有多于思考这句话其中的内涵。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得到答案的她心思纷繁,一丝想要继续话的兴致也提不起来,淡淡告别:“具体明天见面,我有些累了。”
“好的。“
她的心里绝对不上高兴,更多的是纠结疑惑。
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洗手间回到卧室准备休息时,发觉手机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是安于,还不待她回拨过去,手机再一次想起来——安于。
“怎么了,哥?“她很少叫安于“哥“,因为苏即墨看到安于未接来电的瞬间,就已经猜到来电的原因,有一种孩子做错事被发现的心虚。
“我一早就看到新闻,你现在怎么样了?“因为时差,安于半时前才看到来自国内的新闻。
“我已经没事了。是我疏忽了才会这样的。“苏即墨喃喃低语。
“没事就好,你父亲“
“这事就不用打扰父亲休养了吧。“她率先打断道,若是父亲知道她被如此算计,会不会觉得她愚笨。
“对了哥,我有个事不明白。“
“你问。“
“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怎样?“安于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相信安于会像以往一样给她一个正确的指引。
大洋彼岸的安于在听到听筒里传来这句话,心咯噔一声,她,难道?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磁性声线:“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会变成你的软肋,让你失去理智。“
“哦,那没事了,我累了,要睡了。“垂下的长睫掩住的不仅是疲惫,更是一丝酸涩。
安于挂断电话,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自己刚才那话,到底是在点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