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许渺渺睁开眼,眼里都是笑意,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不一样的西。
许渺渺笑了笑,笑容让人觉得十分窝心:“好了,很甜,不苦了。”
菠萝酸酸甜甜的,很爽口,当然很甜。
宁远伸手抱住许渺渺,问:“还要再去睡一下吧?”
“不用了,我靠在沙发上看一下书看一下案卷这些就好。”
书房里,宁远在忙,许渺渺就靠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她肚子上仍然用暖手袋敷着,暖意一直源源不断传来。她手上拿着一些案件例子分析。
许渺渺翻了很多资料,现在她是要先将琴的案子解决,看看怎么辩,再加上进过向奶奶人之后,许渺渺更加有底。
她今天还找了向奶奶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因为带着向晶,比较匆忙,很多工作不好施展开,明天去公司再去取证一下。
宁远一开始还回头看许渺渺,后来专注起来,半个时身体都没有动一下。
许渺渺边看资料看宁远。
宁远的侧脸可真好看。
许渺渺看得都有点痴迷了。她想起当初的自己,一开始对宁远没什么好脸色,那时她的眼睛是不是瞎了?白瞎了这么好看的宁远。
现在的宁远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五官仍然极美,但已有着勃勃的英气。
许渺渺嘴角轻轻带笑,看着看着,就这样看着。
宁远突然回头,目光对上了许渺渺的目光。
许渺渺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呃,偷看被抓个正着。当然,她也不是偷看了,她是正大光明的看。
只是,就这样被撞见了,是真的不好意思。
宁远看着许渺渺的这样的目光,隐隐有点心浮气躁,沉不下心来工作。
若不是许渺渺……
他走过来,将许渺渺搂在自己的怀里,气息有点不稳:“渺渺,你再这样看我,我根就安不下心来工作了。”
许渺渺嘻嘻一笑:“怪我喽?去啦,去哪,去工作去搬砖。将来有了孩子就是碎钞机。”
宁远一怔,孩子?他和许渺渺的孩子吗?
“渺渺,你刚刚在什么,你再一遍。”
许渺渺看着宁远炙热的目光,有点莫名:“我什么了?”
“你,你刚刚孩子,渺渺,你想生男孩还是女孩?最好一男一女,生个哥哥,再生个妹妹,哥哥可以保护妹妹。不不,还是生一个好了,生孩子很痛的,我怕你痛~”
宁远好像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许渺渺啼笑皆非。
“呆子!”许渺渺啐了宁远一口,一瓢冷水泼醒他:“阿远,孩子要几个都可以,我愿意生。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而是我觉得孩子是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人,有着最最纯洁的心灵。所以,将来不管是生几个,只要生出来,我们就要对他们负责,当我觉得我们已准备好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迎接一个生命了。”
完了,许渺渺看向宁远,宁远眼里都是笑意。
“许渺渺~”宁远喊了许渺渺一声。
“嗯?”
“许渺渺~”宁远就是想这样唤一下许渺渺,好像怎么也喊不够似的。
“嗯~我在呢。”许渺渺靠着宁远,两人静静的依偎着彼此,心里都感到无比的宁静与满足。
下午的阳光照射在书房的窗台上,室内光线极佳。
两个相拥的人儿,一男一女,一刚一柔,显得无比的美好。
*
“妈,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了,不用做我的饭。我去表姐家吃饭。”肖蔷麻利的把家里都收拾干净。她现在并没有住在家里,周末会回来。
平常肖蔷就住在离律师事务所不是太远的地。开车十几分钟的距离。
按理她应该住在家里比较好,可是肖母肖父都是清净惯了的,又觉得女儿年纪这么大了,都二十八了,还不搬出来住,跟父母住一起的话,到底没有那么便。万一这个孩子将来想约会什么的,或者回来晚了。反正肖母就想得比较多。
所以,干脆就将肖蔷撵出来住了。
肖母闻言,:“好。代我向你芬姐问好。蔷蔷啊,你看你芬姐,也不过比你大了三个月,这婚都结了,孩子也怀上了。你应该要抓紧了。你以为女孩子单着就是那么好?当然,你条件那么好,你不怕找不到好的。可是,万事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你看看,你如果三十了,找一个同样优秀的,别人多半都已经名草有主了。让你降低要求吧,那也是委屈了你,将来还不一定能幸福。找个三四十岁的吧,又优秀的,多半都是离过婚的了……”
肖蔷一定妈妈念经,就头疼。
她把目光投向爸爸。肖父现在哪里顾得上她,他最近沉迷弹二胡不可自拔。
肖父年轻的时候,就是爱玩的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有着旺盛的好奇心。现在从单位退下来之后,大把的时间,业余生活过得可了。
他去年了一年的钢琴,今年又迷上了二胡。用他的话来,以前条件没那么好,不能让他这些,现在时间有了,也不缺钱,现在不,难道还要带着遗憾进土吗?
他沉迷在自己的乐器中,拉着二胡,完没听母女俩在什么。
是悲凉的调子,愣是被肖父拉出了恢宏壮阔的感觉。
“妈,我才二十八,有什么好着急的。这种事情,我急也急不来。”
“什么急不来。反正我最近在给你留意,如果有合适的相亲对像,你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到时不来,看我怎么……还有啊,今天那个扬医生也挺不错的。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评价都挺好的……”
“妈。”肖蔷真的无奈了,八字都没一撇。她现在真的不能理解这些中国式的父母。
她读初中高中的时候,让她不要恋爱。她读大的时候,让她也不要恋爱。结果工作了,顾不上谈恋爱,马上岁数一到,就着急了。
是长大成熟,人就不容易交心。更不用,还要建立起深厚的感情。而她,并不想因为岁数到了就将就。
至于扬帆,肖蔷心里浮现出扬帆的笑容,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奇妙的感觉,有些欢喜,似乎又有一些淡淡的愁绪。
“好了,我要走了,我总不能吃现饭吧,我早点过去帮忙。”
“对,应该的。你芬姐怀孕了,你多买点时令的新鲜水果,当初我怀你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水果的。所以,你生下来之后,皮肤可是很白很嫩的。”
到皮肤这一块,肖母是很自豪的。
肖蔷虽然不是大美女,但那皮肤非常的好,白里透红。俗话一白遮三丑,肖蔷稍上一点妆,就很好看了。
“好,我知道了。”肖蔷应着,拿了包和车钥匙就出门了。
*
今天陶行风的诊所开到下午三点,就关门了,就是这么任性。
很多病人,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病,都愿意等他。
看着关着的店门,一个病人懊恼地:“哎呀,忘记看陶医生的微信了,这下跑了个空,只能等明天了。”
另一个病人:“就是。这陶医生日子过得可真让人羡慕啊。”
“那是啊,总比在医院里好。自由多了。不过陶医生的医术也挺让人信服的,什么都能看。前一时间,我一朋友的不孕都让他看好了。”
“真的假的啊,陶医生还能看这个啊?”
“那是,反正他是科,除了不能在这里动外科手术,一般的病在他这里都能看了。我姨的女儿上次也是在这里看好的。你看,他儿科妇科内科什么科都看,能不厉害吗?”
……
陶家
聂芬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要求,必须要跟老人分开住。不是她不孝顺,而是就是想跟老人搞好关系,所以才要分开住。
两代人的生活习惯不同,生活在一起总有摩擦,不管怎么样,多少都存在矛盾,到时反倒把彼此的感情给消磨掉了。所以,聂芬就是坚持这一点。
所幸陶行风这人是拎得清的。结婚了,跟妻子才是一家人。父母也是要孝顺的,但妻子才应该是第一位的。
两家都出了钱,在一个新区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是陶父陶母住,一套是陶行风夫妻俩住。
两代人住的不远,隔了几栋,走路一碗汤端过去也不会凉的距离。
“晚上我煲个牛腩吧,到时给咱爸妈送过去。”
陶父陶母基都不参与俩口跟朋友的聚餐聚会。如果陶行风要请朋友来吃饭,陶父陶母都不过来吃,怕他们在,年轻人放不开。
“行,我跟爸妈一下。”
聂芬做饭好吃,但就是有点慢。晚上六点半吃饭,至少她三点就要开始准备了。
下午她都没去诊所,睡了午觉起来,这会就开始准备晚餐了。
四点半,肖蔷就过来了。
肖蔷看聂芬准备得那么丰盛,忙过来挽起袖子就打下手。
“表姐,晚上还有其他人来吃饭吗?”
芬现在肯定不提前了,要不然把人吓跑了,相什么亲。
“嗯,行风一个朋友也要过来吃。这个虾我来处理吧。”聂芬跟肖蔷关系也比较好。只是后来肖蔷去锦城念书了,两人联系虽然少了点,但感情一直没淡。
扬帆今天是五点才下班,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他回到家取了好酒又买了点别的礼物,才往陶行风家里赶。
六点半开饭,扬帆别提前了,他踩着饭点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得不,聂芬的厨艺真的不错。看着一盆子的麻辣龙是,真的让人觉得食欲大动。
陶行风已经去给父母送牛腩过去了。
“我来。”肖蔷刚把最后一盘青菜端上桌,门铃就响了。
“蔷,去帮我开一下门。”
“好。”肖蔷将盘子摆好,去门口开门。
当门一打开,肖蔷愣住了,扬帆也愣住了。
肖蔷身上系着围裙,冲淡了她作为律师那一面的干练,很有一种居家女人的味道。
而肖蔷根不知道这世界这么。没想到陶行风的朋友就是扬帆。
当年陶行风和聂芬举行婚礼时,她没法赶回来参加,正好错过了。
扬帆也愣住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按错门铃了。
“肖律师,我想我是不是按错门铃了?”扬帆开口,声音低沉,非常的好听。
“没有,没有,这是我表姐芬家。”
这时聂芬正好出来了,忙道:“扬帆,你来了啊。你和蔷认识?”
她将人迎进来,看着两人都像是有点不自在的样子,心里不由一喜,有戏?
“是的,见过几次。”扬帆答。
正在这时,陶行风也回来了,亲热地将扬帆迎了进来。
四个人坐了一桌,此时,肖蔷和扬帆都算明白了,这是两夫妻在给他们牵线呢。
“既然你们两个都认识,那我也就不介绍了。肖蔷是我表妹,今年刚回市,之前一直在锦城念书工作。”
“是的,帆子是我从玩到大的发,人好得不得了,但却母胎单身至今,呵呵呵……”
肖蔷低下头吃饭,心里有点点怪异,但也有不出的一丝丝喜悦。
她跟扬医生相亲了啊……如果母亲知道,估计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吃了饭,肖蔷帮着收拾碗筷,还把碗给洗了。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聂芬给大家准备饭后水果,陶行风在泡茶。
聂芬:“我这个表妹啊,从成绩优异,人也很懂事。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一点也不娇气,很自立。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但我家蔷啊,是可盐可甜。你看看,来我家吃饭,不但提前过来帮忙,还抢着把碗洗了,现在的女孩子,哪里做得到。她不但能赚钱,又很顾家……”
陶行风翻了个白眼,这偏心得也太厉害了吧。芬就是这样实心眼儿,她认为好的,就是好的。什么都了,万一帆子就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呢~
“喝茶,喝茶。”陶行风给扬帆倒上。
扬帆接过来,轻啜了几口,动作斯又优雅。聂芬看了一眼,扬帆长了一双极其好看的手。
肖蔷很快把碗洗干净了,放进碗柜里,按了烘干。
聂芬过来拉她:“蔷,快过来坐。真是不好意思了,叫你来吃饭,还难为你把碗洗了。”
完,她经过陶行风身边时,故意伸手拧了一下陶行风的腰。真没眼色,他不知道去洗碗啊。
陶行风吃痛,又不好意思叫出来,呲牙咧嘴的。
肖蔷坐下来,刚好和扬帆坐一排。
男人身上混合着一种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并不难闻,相反,肖蔷觉得自己闻了,反倒是神一震。
肖蔷和扬帆都不是很健谈的那种。
肖蔷虽然当律师时,是能侃侃而谈,但私下里跟朋友家人相处时,她就没有那么爱话了。
基上都是聂芬在聊。
坐到晚上8点左右,聂芬看了一下时间,:“明天就要上班了,我也不留你们多聊了。蔷啊,你打车来的挺不便的,让帆子送你回去吧。”
肖蔷莫名的看向聂芬,她哪里是打车来的,她开车来的啊。
聂芬朝肖蔷使眼色。偏偏肖蔷这人并不是情商不高,而是比较较真。
“表姐,我自己开车来的,不用扬医生送了。”
聂芬一脸颓败,被肖蔷打败了的样子。
真是的,这个表妹不单身才有鬼了。她刚刚明明是给两人创造机会好吧。
没想到一直没太作声地扬帆却站起身来:“肖律师有车啊,正好我是打车过来的,肖律师不介意我蹭一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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