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嫣转眼看见齐天擎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怔了一下,紧接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在我面前使美男计,我不吃你那套,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把我骗的团团转。过几天,等你好些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天擎听到“美男计”三个字笑了起来,可是这个不大的动作还是牵动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微微闭起眼睛,喘着粗气调整着身体。
一看他疼成这样,江语嫣的心里就搅得痛,忍不住埋怨他:“好了,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从现在开始不准再闹腾了,老老实实的休息,所有事情等伤口愈合了再。”
齐天擎听到江语嫣这么体惜他,心中一甜,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诚实”的心电监护仪马上发出了报警声。
“擎哥,你怎么了,心跳怎么这么快,头晕吗?”江语嫣紧张的伸手去搭齐天擎的脉。
齐天擎反手抓住江语嫣的手,喃喃地道:“语嫣,找到你真好,我想靠在你怀里,你就是我最好的祛痛剂。”
江语嫣没理他,认真地帮他把了脉,确定他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慢慢地侧靠在病床上,心地把齐天擎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抚慰着他。。
齐天擎把整个脸都埋在江语嫣的怀里,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他真正地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好像一颗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飘荡的太久的心,终于找到一湾温暖的港湾,他终于可以停下脚,让疲惫的身心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看来齐天擎的对,江语嫣真的是他的祛痛剂,靠在江语嫣的怀里,他感觉腹部的疼痛减轻了很多,甚至还感觉到伤口有一种温热,暖暖的很舒服。
江语嫣和齐天擎互相依偎着好不恩爱,搞得两个在边上“观战”的付家兄弟一阵尴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知趣地退到了门外,付雨阳还体贴地把门关关好。
“雨恒,你家季对你也这么温柔吗?”付雨阳酸酸地问自家弟弟。
付雨恒瞟了一眼付雨阳,好像故意地气他似的,道:“我家敏之脾气挺好的,还比较听我的话,虽然没有嫂子这么聪明,但是很懂事,也不矫情,比她们舍长要好多了,不像她那么强势,什么都想做主。”
付雨阳郁闷地瞪了一眼付雨恒没话。
结果没想到付雨恒好像不像放过他哥哥,又问道:“哥,你都努力了半年了,那个凶巴巴的舍长拿下了吗?”
“什么凶巴巴,玲玲很讲道理的,她就是表面凶,人还是挺不错的。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付雨阳忍不住帮崔玲玲辩解。
“哥,你就告诉我拿下了没有,我看你为她准备考研挺卖力的,又是帮她找私教,又是帮她买教材的,人家答应你了没?”付雨恒继续补刀。
付雨阳表示很受伤,直接往ICU外面走。
“哥,你干嘛?我们两个要在这里值班。”付雨恒提醒了一句。
付雨阳带着点赌气地道:“你先守着,我出去透口气,被老大的狗粮撑着了,出去转转行不。”
“出去有用吗?人家‘葡萄干也是有主的,你别自讨无趣,还被他你工作不认真。”付雨恒不急不徐的劝了一句,直接让付雨阳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在房间中间站了一会儿,回去又不甘心,干脆过去找护士姐姐聊天去了。
付雨恒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回去坐在隔间门口,继续值班。
在隔间里的江语嫣和齐天擎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们依偎着静静地听彼此的心跳。
“睡一会儿吧,雨阳你疼了一个晚上了。现在好些就抓紧休息一会儿。”江语嫣柔声地劝齐天擎休息。
齐天擎轻轻应了一声,把头又往江语嫣的怀里钻了钻:“语嫣,你不是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吗?我告诉你,我姓墨,叫墨战捷。”
“墨战捷?”江语嫣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她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听过。
“墨战捷。”江语嫣又重复了一遍,她突然想起上次和奶奶一起被绑架到“龙首”总部时,厉天雷曾经问过奶奶关于墨战捷的行踪。
江语嫣道:“擎哥,厉天雷好像很惦记着你呢。”
墨战捷轻笑了一声:“嗯,不止厉天雷,惦记我的人多着呢,我如果以真实身份出现的话,至少有二十个人想啖我的肉喝我的血。”
“那些是什么人?”
墨战捷有些累了,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带着乏意:“语嫣,以后再跟你吧,事情很复杂,牵涉的事情太多,牵涉的人也太多,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
“嗯,快睡吧。哦,对了,我是不是该换个称呼叫你?”江语嫣感觉已经知道墨战捷的真实姓名,再叫他擎哥有点不太合适。
墨战捷突然呲牙一笑,道:“没必要,其实我一直当你叫我是情哥哥的,这么叫挺好。而且我这双重身份还要用一段时间,你改变称呼容易出问题。”
“哦,好吧。”江语嫣没有再什么,而是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墨战捷的肩膀,像哄宝宝一样哄他睡觉。
可能墨战捷真的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在江语嫣的怀里人比较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江语嫣这一天也是担惊受怕外加和歹徒搏斗,也累得不行,靠在墨战捷身边沉沉地睡去。
江语嫣一直睡到了早晨八点多吴尘过来查看的时候才醒来,醒来是看见墨战捷早已经醒了,吴尘正在给他拆心电监护仪。
“吴主任。”江语嫣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来照顾墨战捷,结果自己睡得比病人还死。
吴尘倒是见怪不怪,直接吩咐江语嫣:“语嫣,你把他的血压绑带拆下来,还有指脉氧夹也卸了。”
“哦。”江语嫣应了一声,赶紧麻利地把墨战捷身上的医疗器械都拆了下来:“吴主任,是不是要送擎哥去普通病房?”
“不是,回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