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有点无奈地道:“来昨天都好了让老谢来杀猪的,没想到他今天一大早被付家两兄弟拉着出去了,是战捷给的任务。刘队长又脱不开身,我只好找你了,你毕竟是医的,杀猪总比我们要内行点吧。”
旁边的大婶也跟着:“是啊,江姑娘,我们都不会杀猪,就是抓着两个犟猪都把我们累的半死了,你是医的,肯定能一刀解决。”
“一刀?”江语嫣看看这两头猪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和这两头猪无冤无仇,现在要一刀要了这两头猪的生命,她真的是感觉对不起这两头猪。
“语嫣,来动手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捆好的,不要等会儿被它们挣脱了绳子就麻烦了。”云姨着把手里的杀猪刀硬塞进了江语嫣的手里。
江语嫣拎着那把杀猪刀感觉比千斤都重,手都抬不起来。上次和歹徒搏斗的时候江语嫣的确杀了两个歹徒,但是那个时候是极其危险的时候,而且还有一个歹徒是远距离的击杀,可是现在让她去对两只这么“可爱”的猪下手,她感觉自己实在下不了手。
“云姨,我们还是等擎哥他们回来再杀吧,这两只猪太可怜了,让他们再多活几个时。”江语嫣几乎都在哀求了。
云姨有点为难,看了一眼有点“可怜巴巴”的江语嫣,叹了口气,道:“语嫣,主要是烤乳猪至少要腌制两个时,要是等到大家都回来了就来不及了,我主要想到你是医的,对猪的身体结构更清楚一些,能一刀毙命,要是戳上几刀那猪就吹不圆了,蜕毛也不便。”
“是啊,江姑娘,你就动手吧,我们帮你按着猪。”旁边的几个大婶都鼓励着江语嫣。
江语嫣闭着眼睛好好地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看了看两头猪,先双手合十向它们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地道:“两位猪宝,我事先声明一下,不是我要杀你们,是大家想吃烤乳猪,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升天投胎了可千万别找我报仇啊。还有啊,我今天保证不吃你们一块肉,烤得再好吃我也不吃啊,你们就放过我吧。”
江语嫣的念叨把边上的人都逗笑了,一位大婶笑着安慰她:“江姑娘,我们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猪肉、牛肉了,就是鱼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条了,要是它们都来索命、报仇的,我们的命都没法还了。放心吧,这两头猪都是我们农场的老母猪生的,我们自己养的猪是不会过来索命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动手吧。”
“好吧。”江语嫣壮了壮胆,双手握紧杀猪刀,先挑了那头稍微大一点的猪,对准它的心脏一刀猛捅进去。
来江语嫣想着一刀刺入猪心脏,就能直接让它心跳结束,死得干脆,痛苦也少一些。可是到了入刀的时候,她还是紧张了一下,再加上猪心脏的位置和人的心脏多少有这么一点点偏差,刚才的一刀并没有直入心脏,只戳到了猪胸口的一块肌肉。
这下可遭殃了,猪痛得直接蹦起来,奋力挣扎,它不但挣脱了那几个大婶的束缚,连困在它脚上的绳子也挣脱开。江语嫣还没来得及把刀拔出来,猪就带着那把杀猪刀,向这晒谷场边上的农田跑去。
一看猪跑了,大家都着急了,跟在猪后面追,可是猪现在已经被激怒了,跑得飞快,还到处乱拱,沟里,架子底下一通乱钻,大婶们抓了半天都没抓到,好在江语嫣那刀扎得够深,血流出来不少,猪蹿了一段时间后就因为血流得太多,跑得速度来慢,最后踉跄了几步,瘫倒在地。
“语嫣,快……快……再补一刀。”“云姨”一边气喘着,一边催促着江语嫣。
这次江语嫣没有再手软,拔出刀,再次一刀戳进了猪的心脏,猪抽搐了几下就再没了动静。
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拎着浑身是血的猪往晒谷场走。
江语嫣感觉自己腿都软了,追个猪比负重跑五公里都累。云姨跟在她身边,走了一段,云姨声地道:“语嫣啊,你真得要多练习,杀个猪都把你累成这样,怎么行,你以后是要陪在战捷边上的人,战捷的工作永远都是和最危险的歹徒对峙,你一定要练到胆大心细,任务危险,就要心理稳定。”
“啊。”江语嫣轻呼了一声,认真地看向云姨。
江语嫣虽然和云姨很早就认识,但是她从来没有认真地观察云姨,云姨一直在奶奶的身边照顾奶奶,同时又总管这农场里的各种事物。如果齐轩是齐氏的总管家,那云姨就是农场的总管家。
因为云姨总是管一些细琐碎的事情,江语嫣只认为她是奶奶的好姐妹,和农场其他的女人没有太大的区别,没想到今天云姨会对她这样的话,江语嫣愣了好一会儿。
她记得费岩煜跟她过“葡萄干”、“金秘书”、齐管家都是警察,齐氏里面还有很多警察,但是墨战捷并不是警察,他是一个能调动A市,甚至整个省警察的人。而今天云姨又墨战捷的工作要始终和最危险的歹徒对峙,那墨战捷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云姨又是什么身份?
“好了,别愣着了,还有一头猪要杀呢,这次对准点。”云姨看江语嫣愣着不动,声提醒了她一句。
江语嫣点了点头,跟大家走回了晒谷场。因为第一头猪的出逃,几个大婶们又找来更结实的绳子,把这头猪捆得更结实一些。
这次江语嫣沉稳了很多,她先伸手在猪的胸口探出心脏的位置,在摸好肋骨间隙,然后不慌不忙一刀进去,这次做到了快准狠,刀尖直达猪的心脏,猪血一下就喷了出来,江语嫣没准备被喷了一身,可是她没有躲,而是帮助大家死死按住挣扎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