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波折之后,蔚谨和解语的关系又近了很多。两人在一起时也不再总是谈习的话题,解语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跟别人他的私事,只不过仍然得很拘谨罢了。
蔚谨肩上早早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少年老成,十几岁青春期的叛逆和任性,在他身上一丁点都看不到。
不过他在女生面前似乎很羞涩,不太擅长跟女生相处,解语偶尔稍微逗逗他,就能把他逗得满脸通红不出话来,让她这个中年少女又有罪恶感又有一种诡异的兴趣。
六月底,姜莺的案子二审结果出来,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她大约是终于意识到不可能斗得过李老爷子,放弃了继续上诉,也就是接下来等着她的就是无期徒刑。
就在当天,解语放打车回家,半路上司机前面堵车,想绕路走,开车拐到了另一条路上。解语当时在刷手机,没太在意,但等她注意到外面时,发现已经到了一处偏僻破败的废弃仓库边上。
再怎么绕路也不至于绕到这里来。解语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停车!让我下去!”
司机没有停车,反而加快了速度,往仓库里面开过去。解语正要打开车门往下跳,那辆车已经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车子周围出现了五六个人,一个个面色不善,把她围在中间。
解语不慌不忙地从车上下来,打量了周围一圈。这里荒凉破败,周围又没有街道和居民楼,估计一天也不会有一个人经过,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
为首一个满身都是纹身的男人一挥手:“把人带过去,车还在等着。”
另一个带棒球帽的青年笑道:“这妞长得挺正啊,直接卖了可惜了,咱哥几个能不能先玩一把?”
纹身男不耐烦道:“先把人带去过眼,事办稳妥了再,讨了赫哥的欢心,以后要找什么样的妞没有。你丫就这么点出息,目光短浅,难怪成不了大事。”
原来是个人贩团伙,而且是专门冲着她来的,背后似乎还有个叫赫哥的人,应该就是派这些人来的主使。
解语假装一脸惊恐道:“你们别乱来啊,这附近有人的,就算没人也有监控的。”
纹身男狞笑:“美女,别想了,我们的地盘我们还不清楚,连个鬼都没有,谁也不会看到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真没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
解语完,原地转了半圈,五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不省人事地倒了四个。
这些家伙特地找了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想得还挺周到,要是边上有人,解语还能顾忌点儿,既然没人看见,那她也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麻醉针戒指就带在解语手上,她之前在家时已经练过准头,这西又实在太便,连手都不用怎么抬,对着谁谁就应声倒下去。
剩下那个带棒球帽的,看着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看见解语没动手没用武器,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挪过位置,几秒之内就放倒了四个人,简直像是用了什么妖术魔法一样,直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拔腿就跑。
解语带上兽皮手套,三步两步追上去,跟拎鸡一样直接把他拎起来丢在地上,一脚踩上他的一只手。
“你们的那个赫哥是谁?”
她脚上微微用力,棒球帽的手顿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的骨骼碎裂声,随之而来的是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解语第一次干这种事,不过兽皮手套好就好在这里,她感觉脚下的力道只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事实上已经连石头都能踩碎,不需要她下多大的狠心。
棒球帽叫得跟杀猪一样:“不不!……停!停啊!我告诉你!”
解语松开了他的手。她选择这家伙下手,就是因为看他在几个人里面像是最浮躁的一个,估计也最没骨气。
棒球帽捂着手喘着粗气,满头冷汗:“赫哥就是王永赫,我们上头的老大……”
解语微微皱眉:“我怎么得罪他了?”
棒球帽连连摇头:“具体原因我不知道,我就听今天早上赫哥发了一顿大脾气,好像是我们大嫂被判刑了还是什么,然后就叫我们兄弟来林一中校门口等着载你上车。”
解语顿时明白了。这是姜莺外面的情人来给她出气呢。
底下弟们都称呼大嫂了,李家少爷还真是找了个好老婆,处心积虑想杀自己老爸不,还给他头顶上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你们要把我卖到哪去?”
“这个是赫哥了算,我们做不了主,不过看赫哥气得厉害,估计不能卖什么好地……”
“哪里能找到你们赫哥?”
“他经常去市中心的纸醉金迷会所,那是他的场子,晚上去十次有七次能找着他……那个,美女啊,你看你问的我都老老实实告诉你了,我们都是弟,只能听上面老大的吩咐办事,可不是故意跟你过不去,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解语笑笑:“好。”
完就给了他一根麻醉针。
然后又在旁边找了根棍子,一人后脑勺上来一棍,敲出一个大包。她戒指上的麻醉针肯定不能暴露出来,这几个人瘫在地上不省人事,要是被人发现送医院了,总得有个不惹人怀疑的原因。
解语没有报警。这么五个大男人被她一个女生放倒,实在太不合情理,她解释不清楚,而且要是被解家知道了,就更麻烦了。
她来打算明天给李老爷子打个电话,问问这个王永赫到底是什么人物,好不好对付。但第二天在校里的时候,倒是先等来了一通恐吓电话。
电话里面是事先录好的处理过的声音,听上去阴阳怪气,十分诡异。
“解语同是吧?我是好心来提醒你的,从现在起你一定要特别心哟。你后面会有人一直跟着你,只要你一个疏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在某个山沟沟的村子里面,被锁在床上,没了一条腿两只眼睛半截舌头,反正除了用来生孩子的地什么都有可能没了,肚子里还怀着村里一个或者几个老光棍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