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通过华约见了廖光明,将手机里拷贝的录音和一叠钱推到他面前。
“李姐这是何意。”
“我要白清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女人的狠辣吸引了廖光明的注意力。
“哦?这可是冒了大风险。”
“我想你背后的老板也正有此意吧,我不过是帮你一把。”
“李姐在什么,我不太懂。”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沿。外表温柔的女人原来有一副狠毒心肠,这种反差他喜欢。
“廖先生,明人不暗话,白清三番五次陷害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据我所知,在你手下曝光却安然无恙的艺人只有白清吧?你甘心失败吗?那些白日车,夜会猛男,台词用13的新闻不过就是给她增加点麻烦而已不足以搞垮她。”
李笑靠向廖光明,温柔的像是情人呢喃:“如果,白清作为中国人却丝毫不顾及国家尊严这样的消息爆出会怎样呢?”廖光明饶有趣味的摸着下巴。
李笑将U盘和钱推到廖光明的手中。
“李姐你不怕她恶意报复?”据他所知白清是条疯狗,咬起人来不致命却会撕掉对一块皮肉。
“退让就能换来和平吗?不瞒你,我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何时招惹过她。”
廖光明把玩着U盘,玩世不恭轻舔了舔嘴角。
“李姐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不会为你惹来麻烦。”
“正有此意。”
廖光明收起U盘,与李笑干杯。他喜欢刺激的生活,刺激的女人。
一时间白清国际舞台耍大牌临时换演员,丝毫不顾及国家尊严的新闻铺天盖地,黄河导演、刘异同、李笑、冷悠悠等人出面指正事情属实,国电总局封杀了白清,她代言的所有广告下架,商家纷纷解约要求白清赔付名誉损失费,原爱护她的经纪公司落井下石,不仅解除合同也向她讨要高额损失费。白清彻底完了。
刘异同端着咖啡,廖光明坐在他对面。
“没想到李姐不出手则已,反击就是大动作。”
“别人怎么对待她她都是双倍奉还。”那个女人爱恨同样浓烈,何况白清格调太低竟然将个人恩怨搬到国际舞台上,心胸狭窄的人注定走不远。
“我对李姐有点面熟,不知哪里见过。”第一次见到李笑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五年前,我的新闻。我跟她分开也有你的大功劳。”刘异同不悦。
“啊,是她!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男人表面温雅实则冷酷无情,女人表面温柔内里却心狠毒辣。我就喜欢你们这类人,刺激!”
“她可不是心狠毒辣的女人,她再美好阳光不过,对待家人朋友肝脑涂地,只要不招惹她,她很好亲近。”
“难道我又要有大新闻了?中国第一男偶像与三线明星死灰复燃?”
他顽劣一笑,威胁着刘异同。
刘异同摊手:“我觉得死灰复燃这个词太阴暗,不如改成破镜重圆或者有情人终成眷属比较阳光美好。”
“嗤,你的世界还有美好的词?”世人都被他的皮囊迷惑,殊不知刘异同才是自私自利到极致的男人。
“她是我的阳光。”
“怎么办,我好像对李姐感兴趣了,我们要不要公平竞争?”
“你?既不会伪装,也不会演戏,不够格。”撕开了虚伪的面具,刘异同阴森森的笑了。
廖光明是第一个戳穿他的男人,他在廖光明面前从来不会掩饰,两个人很默契,彼此珍惜着友谊却又彼此竞争着,像叛逆的孩子用最极端的式报复着一滩死水的生活。
*********
“你知道这样做会为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陈仓用力拍向桌面,暴跳如雷,抑制不住的怒气冲着李笑喷射。
她将自己至于危险当中还不自知,如果不是多年商场上培养的敏锐嗅觉,他派人暗中保护她,她早被那个疯女人捅了几刀。
“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能接着!”
“你能接住什么?”陈仓随手摔了烟灰缸,怒火还是压不下去又一脚踹翻椅子,他被李笑气的身发抖。万一那把匕首刺向她,万一她,不在了,他会怎样的后悔和心痛,这个女人知道吗?!
“为什么你要做的这么绝,惩一下就可以,你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吗,把她逼疯对你有何好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不理智吗?不,她理智的很,她忘不掉白清雇佣水军侮辱她的父母,满弹幕对双亲的恶毒诅咒,忘不掉庆功宴上她侮辱她的父母是狗男女,至今想到她都恨的心颤,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早就将她千刀万剐。欺负她可以,敢碰她父母绝对不行!
“我再一次,你的事情我就要管到底!”男人像发狂的野兽,恐惧让他的理智土崩瓦解,像一头被吵醒的野兽,眼圈因为怒火爆红,他绝对不允许李笑出现一点危险!
“哦?需要我录音发给你的妻子吗?我可是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你……”陈仓指着她的鼻子,怒火攻心,不出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那个疯婆子买了刀,要跟你同归于尽,你肯定不知道,你只会让我痛苦!”
男人一拳砸向桌面,用身体的疼缓解心里的痛。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她虽然不能接受他的玩弄,但心里还是会感动一下,李笑低垂着目光盯着脚尖:“她辱骂我的父母,我绝对不能忍。”
她这是像他解释?白清辱骂她的家人?白清真是活到头了!竟然触碰她的底线!
男人缓和了情绪,尽量柔和的:“我已经派人搜集她携款潜逃的证据,巨额赔付至少让她蹲1年的监狱,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来替你摆平,不要把自己置身危险当中。”
“其实你不用做这些事情,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你这么做真的没有必要,不值得。”人情最难还,她无法用**偿还,却又不想白白受他恩惠。
“这五年的合约,我所得的钱财都归你所有。”
陈仓冷笑:“我缺你那点钱?”
“你想要什么?”李笑倔强的看着他。
我想要你,陈仓没有出口,这个时机不适合,他并不想给她造成趁火打劫的印象。
“保护你是公司应尽的义务,我不想我刚刚培养出来的艺人遭遇不测。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我会吩咐华跟你再续五年约,公司扣除的报酬从1%提升到15%。”
李笑痛快的点头,她完接受这样的条件,算是弥补上了亏欠的人情。
*********
络上不断更新着大新闻,某个国家搞战争,某个城市搞独立,某位人才创造了7G络,白清的事情像水花激起了几朵涟漪消失不见踪影,人们谈到她的时候最多的是一句演技优异,人品不端。一代国际巨星就这样退出了舞台,结束了她的故事。
李笑报了英语班,每天晚上抽出一个时时间上课,英语老师是个大腹便便的英国人,幽默风趣,他的课堂格外生动。
凯特也经常给李笑发一些邮件,每封邮件李笑都认认真真的阅读,手机翻查不懂的单词,她的英进步的很快,已经会运用日常简单的生活用语。
家里李笑盯着来自大洋彼岸的邮件,被凯特肉麻的言语电的掉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了能好好习英语,她硬着头皮逐句的翻译。
门铃响了又响,李笑带着耳机听歌,完没有听到声音,王凌璇委屈的看着门,好不想动,大晚上的谁来串门,她爬起来揉着万恶的肚子,开了门。
门外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拎着水果。
“陈陈陈少,你怎么来了?”
“李笑呢?”
“啊,李笑姐在屋子里。”凌璇侧开身为陈少拿了一双拖鞋,了好几码的粉色女士拖鞋静静的躺在地上仰望着陈少,男人脸上肌肉抽搐出卖了他不太美好的心情。
凌璇尴尬的看了眼拖鞋:“那个,陈少你穿鞋进来吧,一会我再拖地。”
陈仓将水果推进王凌璇怀中,修养良好的脱了鞋子,将保养得体的皮鞋放到鞋架上,他并没有穿那双卡哇伊的拖鞋,穿着深蓝色棉袜进了房间。
李笑背对着他趴在沙发上盯着笔记哈哈哈的笑,穿着珊瑚绒居家服,屁股上的海绵宝宝露着大板牙。
“李笑姐,陈少来了!”王凌璇有些恐惧陈仓,他可是金玉满仓未来接班人!像他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只能存在脑海里,真正接触起来压力太大,一句话,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李笑带着耳机压根没听到王凌璇的叫声,喜滋滋的看着凯特的情书,外国人就是直白啊,看的她面红耳赤。
陈仓探头,屏幕上恶心的邮件让他的脸色来差。
王凌璇挠了挠李笑的脚心,李笑猛的抬起头,头顶撞在陈仓的下巴上。
她摘下耳机,揉着头顶不满的嘟囔:“陈少,你干嘛躲我后面吓我一跳,来了不会吱一声吗?”
王凌璇脸色微变,李笑姐的口气也太随便了,来人可是陈仓诶,金玉满仓少家,爱你的幕后老板诶,当是隔壁二狗子吗。
陈仓揉了揉下巴,脸色铁青。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根烟。王凌璇狗腿的拿来垃圾桶给他弹烟灰。
李笑爬起来,盘腿。
“你怎么来了?”
陈仓扫了王凌璇一眼,后者会意乖乖的进入房间关上了门。耳朵却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门外正在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码,好激动。
“你是我的月亮,照亮我干涸的心田,因为你的到来,我看到了我的天使,我的手,我的吻,我的怀抱都将属于你。”
啊?李笑匆忙转过身扣下笔记。他偷看了凯特的信!
“你会英?”
陈仓不语,女人招蜂引蝶的行为让他非常不开心。
是了,是了,斯坦福大毕业的人怎么不会英语。
可他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捉到奸夫的样子。
李笑也不话,闭眼,盘腿,打坐。
显然男人没什么耐心,手指戳了戳李笑的额头。女人睁开妩媚的双眼,是挺像月亮。
“陈少你不会是来我家呼吸免费空气的吧?”
“给你邮件的那人是谁?”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个洋鬼子情敌,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的情报还是不够强大啊。
“我的英老师。”凯特也算自己的老师了。
陈仓不可置信,据他的情报,李笑的英老师是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她的口味这么重吗,那个肚子大的快要剖腹产的矮挫老外?
“正常交往,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虽然凯特儒雅帅气可跟外国人谈恋爱她没兴趣。
“陈少,你来干什么的?”
“到朋友家坐一下,不可以吗?”
“哦。”他们算朋友吗?好像不是吧。
“你在习英语?”他很欣赏李笑的习神,不像一般的女孩子热衷奢侈品,脑袋空空。
“是啊,挺感兴趣的,不过也才到皮毛而已。”
“When u are ld and gre and full f sleep,
And ndding b the fire
take dn this bk,
And sll read,and drea f the sft lk
Yur ees had ne,and f their shads deep;
H an lved ur ents f d grae,
And lved ur beaut ith lve false r true。”
李笑捧着双颊沉浸在陈仓清凉的嗓音中,堪称完美的发音像潺潺的溪汩汩淙淙穿过山谷,而李笑就是那水里嬉戏的鱼儿。
“哇,你的英语太流利了!”李笑沉醉。
陈少上扬的嘴角预示着他的好心情,记忆里这是李笑第一次发自肺腑的赞美他。
“早些年独自在外求,不会英连点外卖都看不懂。”男人陷入了回忆,显然并不美好。
“你不是应该周围有着司机,管家保姆一堆人围着吗,怎么会那么辛苦?”
“怎么可能,家族需要的是继承人,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我的费都是靠刷盘子送报纸赚来的,大冬天的手都冻的起了疮,那时候连药膏都不舍得买,不过后来通过理财投资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啊?那跟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什么区别?”以为他投胎好,从锦衣玉食,没想到还有一段心酸的经历。
“区别在于他们为了未来奋斗,而我是要夺回属于我的西。”自从父亲娶了继母生了弟弟,他的家就已经不属于他。
看来他的经历并不像世人想象的风光平静,豪门的争夺更加残酷。
见李笑沉默,陈仓会错意,以为她不感兴趣,转移了话题,也是他今天的来意。
“明天是我的生日。”他确信只要他不,她绝对不会知道,哪怕知道也装一无所知。
“啊,祝你生日快乐!”
“明天我会在嘉年华举行一个私人宴会。”陈仓从西装兜里掏出一张黑色哑光的邀请函。“明天准时来。”
李笑收起致的邀请函:“需要穿晚礼服吗?”
他就欣赏李笑这点,心直口快,想问什么直接问,真实。
“需要。你有吗?”
李笑摸了摸下巴搜索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有两件。”早些年也参加过隆重的场合。
“嗯,那我就告辞了。”陈仓起身,李笑送他到门前。他抬头打量了过于狭的屋子,目光柔和的落在李笑的脸上。
“晚安。”
“晚安陈少。”男人关了门,并没有离去,背靠着墙,听着屋子里两个女孩的笑闹声。掏出香烟,他不想走,贪恋她的气息。哪怕只是在门外听她的声音。
李笑是很特别的女生,特别在哪里他都不清,这大概就是酸腐士所的缘分,万千人中偏偏是她吸引了自己。
直到屋内安静,门缝的灯光灰暗,陈仓才恋恋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