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不在意的笑了笑,虽然觉得她并不觉得夏希能出什么来,但是还是很好脾气的:
“行啊,妹子,你吧,我听着呢,晚上咱们吃面条子可以不。”
“啊,可以。”
“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准备整修西边最大的那个房子,准备在这里建一个客栈,但是这样我一个人肯定是做不来,所以我就想要聘请点员工,然后我想与其从外面千里迢迢的找人来,还不如从村子里请,也给村子里的人一个便,毕竟我还要在这里待很久,靠邻里之间的照应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施舍别人的意思,也有点自夸的嫌疑。
“我觉得这样的话,都很便利,我也不用从外面找人了很便,然后你们也有钱赚,还能顺便看顾孩子,其实如果村里的老人不多的话,我也可以发展下副业,让老人有事干的同时也能把他们放在眼下看顾着些,你放心工资不会少于这边的平均水平,管饭,也不会很累。”
达瓦来没有在听,但是听她到一半的时候就听住了,认真的在那边听她讲她的规划,在听到她工资和强度的时候连连摆手。
“不啊不啊,咱们这边的女人不怕累的,而且还能要你的钱,不就是打扫卫生做个饭吗,多大点事啊,你管饭我们也没法交那个伙食费啊,你已经很照顾我们了。”
“那不行,这得公事公办,既然是雇佣关系,那你们做一份工我就应该给一份工资,不比别的地高,至少应该在平均线上,而且起来做饭做家务什么的,实话,我是真的不擅长做,所以只能靠你们了,起来还是我在躲懒。”
“不过。”夏希把期待的目光看向达瓦。
“还得达瓦姐姐帮我,我既不会藏语,也和村民不熟,还得达瓦姐姐帮我号召一下,看哪家有想做工的女人。”
达瓦高兴的答应下来。
“成啊,我绝对给你找几个勤快的女人。”
然后转身过去又去灶台忙活,夏希没事干也不会做饭,凑过去也是帮倒忙只能去门口看孩子。
“措姆,你在玩什么啊。”她看着次仁措姆用一根树棍在地上画着什么凑过去看,结果看见沙地上被树枝划出几个歪歪斜斜的汉字,有的还缺少笔画。
“你在写字吗?这是谁教你的吗?”
措姆的汉语的还挺不错,操着稚嫩的童声跟夏希:“是浩洋哥哥教我的,还有米玛和次居他们一起的,但我只认识了这几个字。”
“哦?你确定你的浩洋哥哥是这么教你的?”
措姆仰着脑袋想了想,不确定的:
“好像是吧。”
夏希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指着地上的字。
“你看啊,这个家下面是两瞥的,还有这个和是一个点不是一捺。”
也不知道陈浩洋是怎么教的孩子,夏希在内心开始吐槽他,把措姆的几个错别字改了过来就漫无目的的在他家的院子里溜达。
晃悠的时候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瞥到措姆,突然内心闪过一条想法,窜到屋子里问达瓦。
“达瓦姐姐,你家措姆今年多大了,上了没有?”
达瓦擀着面条头也不回的回答她:
“快六岁了,上什么啊,村里的前两年下大雪的时候压塌了,现在村子里的孩子只能天天疯跑着玩,一点忙都帮不来哦。”
“那我看着措姆在外面的地上写的那些都是陈浩洋教的?”
“对啊,浩子来我们这几年了,有时间的时候就会教这些皮猴们写个字什么的,我们也看不懂。”
“那村子里现在有多少孩多少老人呢,就像措姆这么大的孩子。”
达瓦想了想,:
“村子边和西边孩不多,藏族的人都很勤快的,做活做到动不了才算老,所以老人不算很多,除了玛的阿嬷算一个以外,还有一个阿翁就没有了。”
“哦,那人还挺少的。”她点点头,又问。
“那村子里有什么教师吗?”
达瓦腼腆的笑了起来,把面条放在大碗里。
“我们这村子里认识字的人都很少,那里来的老师嘛,那可金贵着呢,等措姆的阿爸我男人从大城市里挣钱回来,我们就把孩子送到省城去念书,最好能让娃子和你和浩子一样。”
“给你这一大碗,你们大城市的孩子都太瘦了,那不健康,多吃点,希你多大岁数,我们都只听浩子了你的名字还不知道你多大,结婚了没有。”
夏希有点吃力的捧着厚度足足半厘米的大圆碗,这碗足足有她家里洗菜的盆子一样大。
她看着面条有点发愁。
“额,我二十三还没结婚,但我有男朋友了。”
“哎呦呦,好像是这样,现在国家响应晚婚晚育,还得是城市里的姑娘,我们藏族的姑娘这个年岁早就已经结婚了,我像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娃子都快一岁的。”
夏希没想到,自己刚大毕业没两年就遭遇了催婚的问题,而且还不是自己家里催,还是跑到异乡,被异乡的热心大姐催,她感到有些心累,装作腼腆的笑了下,应付过去。
“哦,还好吧,我大刚毕业两年,然后毕业之后创业了两年,还没时间想这些事。”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把自己那套爱情无用论拎出来在这里,可能会被淳朴的大姐阿嬷们抵制。
所以,她只能用没时间来搪塞。
“那个什么达瓦姐姐,陈浩洋他们巡山队的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点事想跟他。”
“他们啊,前两天刚下过雨,所以这次会走的远一点耗费的时间也长一点,最快也要是明天下午才会回来了,快吃,快吃,不够锅里还有。”
“哦,不用了,够了,谢谢。”
从达瓦家吃完午饭出来,夏希给林寒冬打了个电话。
“喂,你今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
她早上没有接到林寒冬的电话和消息有点别扭,所以就主动打了过去。
电话的那头林寒冬应该还在床上,声音带着慵懒和嘶哑。
“宝贝,我的错,但今天是周末,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我昨天晚上去给吴轩捧场去了,喝了点酒,所以起晚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都醒不过来。”
“你们两个居然能到一起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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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