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为难地看着李诚信，没有立刻回答。
李诚信道：“你知道就。我们几个过去，不用你陪着。”
李丽声道：“我以前是去过她住的地，但那都是几年前了。也不知道她搬家没有。她现在这么有钱，可能不会继续住在原来那个房子里了。我平时也不经常和她联系。人家现在是大明星，跟以前不一样了。”
李诚信道：“你现在问问她呢？”
李丽嘟囔道：“她不会告诉我吧？刚才我还没开口事儿，她就先拿话堵我的嘴了。人家又不傻！”
李诚信瞪眼，厉声道：“你问问！她不告诉你，那是她的事。你先问！”
李丽不情不愿地拿起手机，给乔雪发微信：“乔，你现在住在哪里啊？如果你没时间，我可以过去找你聊聊。”
乔雪此时正站在厨房里，看着齐晓天给她准备午饭。
她饿了。
齐晓天熟练地端着炒勺，煎炒烹炸。他时不时地看看乔雪，嘴角露出宠溺的微笑。
“你的手机屏幕闪了。看看谁找你。”齐晓天提醒道。
乔雪倚靠着厨房的门框，拿起手机。看了微信，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谁啊？”齐晓天好奇地问道。
“李丽喽。她还不死心，想亲自上门呢。”乔雪一边回复微信，一边答道。
李丽收到了乔雪的回复，她把手机递给李诚信。
李诚信接过手机，见上面写着：“你别来了。我最近不想被打扰。”
“这个乔雪……也真够可以的！一点儿情面都不讲！”李诚信把李丽的手机递给刘大夏。他想了想，又对李丽道：“你稍后把乔雪以前的住址发给我。还有刚才你和乔雪的通话录音，你也发到我们几个人的微信群里。我们再研究一下。回去之后，你要继续多跟她联系。先不要提钱的事，她可能对钱比较敏感。你可以跟她聊聊女人之间感兴趣的话题。”
李丽顺从地点点头。
她心里嘀咕道：“你们就继续做白日梦吧！乔雪对女人之间的话题都不感兴趣！无论我跟她啥，都没用！”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出口，只会在心里诽谤。她可没有乔雪那样的实力和心态，可以跟任何人硬刚。
刘大夏看了乔雪给李丽的回复，不解地问道：“李丽，你以前不是跟乔雪关系挺好的么？怎么她现在都不愿意见你啊？你俩后来发生矛盾了吗？”
李丽解释道：“没有。以前她在职期间，我们关系还行。可自她离职后，我俩就不怎么联系了。公司这边不是让跟离职人员保持距离么？还有，她平时也不会主动联系我。我们俩现在也就只是点头之交。她不会听我的劝的。你们最好还是另想办法吧。”
刘大夏叹了口气，对李丽道：“那乔雪离职后，有跟你打听过刘柳的事吗？”
“没有。怎么了？”李丽诧异道。
刘大夏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你可以把刘柳的近况告诉乔雪。她可能会感兴趣。你跟她好好聊聊，拉近一下关系。我们也再想想其他办法。”
“哦。”李丽心中不解，但没有多问。
李诚信听出了刘大夏话里有隐藏的含义。
他板着脸看向刘大夏，问道：“怎么回事？”
刘大夏尴尬地笑笑，答道：“就是乔雪办理离职手续时，刘柳为了公司的利益，跟她话不太客气。”
李诚信一听，心中了然。
他知道乔雪离职后，刘大夏和刘柳又跟在职的员工补签了一份领取住房补贴的协议书。刘大夏跟他汇报过补签新协议书的事。
不用问，这刘柳当初肯定是拿乔雪退出公司股份的钱，来威胁她退还住房补贴了。他俩那是在乔雪那里吃了亏，又做的补救措施。
这帮蠢货！
便宜没占着，还堵死了后面求助的路。
真没格局！
李诚信狠狠瞪了一眼刘大夏，他转头对李丽道：“你先回去吧。回去之后，先按刘告诉你的做，和乔雪搞好关系。”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李丽拿过手机，起身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把乔雪以前的住址和刚才和乔雪的通话录音都发给了刘大夏。
李诚信见李丽离开了，才对刘大夏几人交代道：“现在公司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了。你们都机灵点儿，尤其是张元。你是财务，你要严格控制公司的运营成。公司的财务现在只允许有收入，不允许有支出。”
张元为难地看着李诚信，请示道：“那这个月的工资，还发吗？”
李诚信不假思索地答道：“不发了。谁要是想离职，刘，你就尽快给他们办理离职手续。正好可以省下一笔遣散费。张曦、张子瑜和张胖，你们三个明天都出去要账。要不到钱，你们就别回来了。出差的食宿都是最低标准，超出部分，你们就自费吧。过几天，再看看李丽这边的进展。如果她约不出乔雪，刘你就和我走一趟，亲自去乔雪家里拜访。行了，散了吧。”
刘大夏和四个张姓同事讪讪地起身离开了。
李诚信独自坐在咖啡厅里，皱着眉头，不停地翻看手机通讯录。他想找其他人借钱。但发了几个微信出去，要么收到的是红色的感叹号，要么就是无人回复。他又拨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均是无人接听。
他不禁苦笑。
他怎么就混到这个地步了呢？
他自己的房子已经在最初公司改制、要购买公司股份的时候卖掉了。他家里已经没有能够出售的不动产和动产了。公司的其他高层和中层员工都处于观望状态，大家都不愿意再投钱进公司。现在公司旧项目欠款收不回来，新项目又接不到，银行的贷款也要到期了。公司资不抵债，严重缺少流动资金。他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打上乔雪的主意。
最近几年，公司为了能够上市，一直在扩招员工。从最初的4人已经扩招到了人。盲目的扩招员工和扩大经营范围，没有让公司发展起来，反而陷入了绝地。公司有今天，他这个公司的总经理兼董事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