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就是你了!”宁凯导演激动地上前,目光看着乔巧妤犹如看着宝物一般。
偲偲被乔巧妤吓得心惊胆战,此时听见他这般赶紧回过神来,满脸怒意地质问导演,“我们刚刚可是好了的,你怎么反悔就反悔了?”
宁凯导演敛起了激动的神色,满脸歉意地对着她道,“姐,真的很抱歉,虽然我们还没有签合约,但我也会照价赔偿你。”
偲偲见他态度强硬,恶狠狠地瞪了乔巧妤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随后宁凯导演生怕夜长梦多,便赶紧抓着乔巧妤签约,而乔巧妤看完合约,却是不紧不慢的态度,“导演,我希望我的片酬是一线的片酬。”
宁凯的脸色微微一僵,思索了片刻还是忍痛答应了,虽然她如今不是一线明星,但演技却比许多一线明星要好得多。
宁凯拿来了新的合同,她便缓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实际上,片酬的多少她不在意,她只是想让他出出血而已,毕竟他做事情的式令她不太认同。
她的戏份要等到明天男主来了以后再一起拍,但她没有立刻走,而是留在片场看骆瑶拍一下戏,骆瑶以前没有戏拍的时候便经常磨练演技,因此她的演技还是不错的。
骆瑶拍完一场戏后,正打算来询问乔巧妤自己的演技有没有什么问题,却在刚走几步便被剧中的女三袁凝拉住。袁凝长得清秀可人,很是讨喜,此时她拉着骆瑶楚楚可怜地道,“骆瑶,我头很晕,你可不可以去帮我买瓶风油回来?我怕一直这样是这个状态的话就会影响到你的发挥了。”
“可是,很快又轮到我的戏了。”骆瑶的神情有些犹豫,如果等会导演找不到人的话恐怕会大发脾气。
“可是我真的很晕,等下如果我直接晕倒的话可能会影响剧组的进度,那就更不好了。”袁凝满脸憔悴的模样,她轻抚着太阳穴,好像随时要晕倒一般。
骆瑶见状神情有些紧张,善良使她不忍拒绝,“那好,你等等我。”
完,她跟乔巧妤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片刻后,宁凯导演到处找骆瑶,却发现不见踪影,于是大发雷霆,“你们有谁知道骆瑶到底去哪里了?”
“导演,她刚刚好像跟我去买西了。”袁凝闻言上前声地回答,然而垂眸间,却闪过了一抹诡谲的笑意。
“正在拍戏买什么西?没有一点职业素养的吗?”宁凯导演闻言脸上的怒意更盛,他唯有再拍别人的戏份。
乔巧妤冷眼看着这一幕,淡漠的眸子落在袁凝身上,眼底不含一丝感情。袁凝不经意间撞上了她的眼神,心中一惊,又恢复成了虚弱的模样,看起来好似真的身体不适。
二十分钟后骆瑶气喘吁吁地跑着回来,她的手上拿着一瓶风油,直接跑向了袁凝,而袁凝见到她似是一喜,满脸感激,“谢谢你啊!”
着,她就拆开了风油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味道涌了出来,倏然,她的手一松,风油掉落在地上,瓶子碎裂,液体洒落一地,蔓延着浓郁而刺鼻的味道。袁凝似乎惊诧地惊呼一声,“哎呀,完了,都怪我手滑,这可怎么办,我、我快晕了,扶住我——”
着,她就要倒下,骆瑶赶忙扶住了她,同时有工作人员看到她后着急地告诉她,“你去哪里了,刚刚导演找你呢!”
骆瑶看着自己扶着的袁凝似乎随时要晕倒的模样,她咬了咬牙对工作人员道,“你帮我跟导演一声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着,她不顾工作人员的劝阻,将袁凝扶着去一旁的椅子坐在,随后担忧地跟她道,“你再撑一下,我再去买,很快回来。”
着,她转身抬步又打算跑出去,却被乔巧妤拦住,骆瑶狐疑地看着她,“巧妤姐,怎么了,我还要去给袁凝买风油呢,她很不舒服。”
乔巧妤闻言,唇角泛着了一抹笑意,柔和温婉的嗓音缓缓溢出,“很不舒服的话只买一瓶风油可不行,你要买多几瓶,让人装在矿水瓶里。”
“真的吗?”骆瑶不疑有他,随即感激一笑,“谢谢巧妤姐。”她对乔巧妤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巧妤姐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错的。
等骆瑶再次买了风油回来时,她已经满头大汗,在这个微凉的天气里,她的汗水竟然哗哗直流,整个妆容都化了不少。
“给我吧,我帮你拿过去,你休息一下。”乔巧妤拦住了骆瑶走向袁凝的脚步。
骆瑶闻言,欣喜地将手中的矿泉水瓶递给了她,绿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瓶子里微微晃动,她心底思忖着,巧妤姐真是人好!
此时的骆瑶疲惫不堪,于是站在原地先休息一下。只见乔巧妤拿着矿水瓶迈步走到了袁凝的位置。
坐在椅子上的袁凝见她过来,狐疑地看着她,却又佯作虚弱的模样,有气无力地开口,“怎么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眼前的乔巧妤她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她们素不相识,她也不明白她来找自己做什么,且手中还拿着一瓶不知是何物的绿色液体。
“帮你治病。”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正当袁凝不明所以时,她直接拧开了手中的瓶子,朝着她的脑袋倒了下去,辛辣凉透的感觉顿时袭来,袁凝感觉自己快要升华了。
“你干什么?你这个神经病!”她怒吼出声,忙不迭起身拿着纸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风油。
“看,头晕这不就治好了?”她轻轻地拧回瓶盖,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内。
不远处的骆瑶见状忙不迭走了过来,看着袁凝湿了一大半的头发,“巧妤姐,你这样会不会出事啊?”在她看到袁凝神利落地站起身来骂巧妤姐时,她才明白原来那个女人是装的。
“帮她提神醒脑而已。”乔巧妤不以为意地启唇,将手指轻轻放到鼻尖嗅了一下,果然沾染到了一些风油,“你如果一直都这么蠢,那谁也救不了你,善良可以,但必须带点锋芒。”完,她便去找地洗手了。
骆瑶红唇轻轻一动,呢喃着,“带点锋芒······”她仔细地斟酌着她的话语,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当乔巧妤洗完手出来后,正好看到宁凯导演质问骆瑶,“你刚刚去哪里了?能不能敬业一点,还有,地上这些是谁弄的?”他指着地上绿色的液体怒不可遏地问道,整个片场都充斥这这股刺鼻的味道,所有人的气孔都感觉通气了。
“袁凝她不舒服让我帮她买风油,谁知道刚刚她拿不稳就洒在地上了。”骆瑶的娃娃脸满是乖巧,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一旁狼狈的袁凝。
袁凝闻言心底大叫不好,急忙反驳,“你胡,自己跑出去怎么就赖我?你不仅将风油倒我身上,现在居然还诬陷我。”乔巧妤有邵承焱当靠山,且如今她人不在,那就先部推到骆瑶身上好了。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她以为已经离开了的乔巧妤却又倏然出现,她款款走到,用纸巾擦拭着自己刚洗完的手,红唇含着淡淡的笑意,“错了吧?将风油倒你身上的人是我,不要推到别人身上,还有,骆瑶这个人虽然蠢了点,但这并不是你们可以欺负她的理由!”
最后一句话却是朝着片场所有人的,她的冷眼扫过了不少工作人员,众人触及她冰冷的视线都忙不迭垂下脑袋。
乔巧妤不过在片场几个时,就已经知道了骆瑶平时在片场内都是如何被欺负了,她虽然是盛天力捧的人,但她性子善良软弱,不擅拒绝他人,当她身边的人摸清了她的性子以后就会将自己负责的一些事情推给她完成,渐渐地她一个剧组的女二,不仅要拍戏,还要做着打杂的事情。
宁凯导演也不是第一天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演员之间的争斗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乔巧妤的话语再骆瑶的性格,便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脸色阴沉,冷冷地瞥了一眼袁凝,语气带着几分警告,“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心思,都给我藏紧了,这个剧组里,只能认认真真工作,如果再被我发现有人搞什么动作,就给我滚出剧组。”
随后,乔巧妤在片场再看了一会儿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去校找谨的老师喝茶。
岂料刚出片场,就有大群的记者朝她涌来,各个记者举着麦克风和摄像机对着她:
“乔巧妤,听你抢了偲偲的角色成为《我不是分》的新女主是吗”
“请问你和偲偲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抢她的角色?”
“偲偲发微博因为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你想要这个角色她就给了是吗?”
“请问你会不会感觉这样有点仗势欺人呢?”
乔巧妤闻言眸色浮现起了一缕薄冰,纤细白皙的食指轻轻放到红唇上,“嘘”了一声,记者们便极为有纪律地安静了下来。她轻柔地“嘘”了一声,并不能掩盖众人的声音,但记者们还是不自觉地阖上嘴巴,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她的武力值,万一她一言不合跑掉怎么办,上的人她的速度飞快。她要是跑掉他们可追不上。
“首先,宁凯导演先约我试镜,不知道偲偲得到了什么风声就主动送上门,于是宁凯导演暂定了她,但并没有签合同,后来我试了一场戏,宁凯导演觉得我更适合,就选了我,绝对不存在什么相让的事情,对于偲偲的这个谎言,我只想对她,你以为你是孔融吗?我要的就是这么多,谢谢各位!”她娓娓道来,到“你以为你是孔融吗?”这句话时,面容都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
随后,她便上了一辆计程车,独留身后的一群记者们追逐,车开得老远,才慢慢甩开后面的记者们。而坐在计程车上的乔巧妤却有些感慨,还是要找个司机比较好,之前邱毅两个当司机还是挺及格的,不过最近不知他们去哪了。
而乔巧妤这段采访的视频被放到上后,乔巧妤的一群粉丝集体到偲偲微博下排队留言,列表拉下来是一句话——你以为你是孔融吗?
对于此举动,偲偲的粉丝表示愤愤不平,两边粉丝开始吵了起来——
偲偲是我老婆:抢别人角色还有理了?qq的粉丝一点脸都不要的?
黑白无常:实话,乔巧妤救了我们偲偲我们很感激,但这不是她抢角色的借口好吗?利用自己是救命恩人的身份从偲偲手中抢走女主角色,救命之恩是要还,但不是逼着人家还的,这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uuuuuu:妈呀真是笑死我了,我鱼需要抢别人角色?她身就有颜值有实力有武力值,吃饱了撑的去抢角色?
春江花月夜:我路人,但是看到之前乔巧妤救人的新闻,我觉得她真的不是抢角色的人,能够不顾自己安去救人的人,人品绝对有保证好吗?就算乔巧妤真的有抢角色,但是看乔巧妤的采访得很清楚了,是偲偲先抢的角色,人家乔巧妤抢回来有什么不对?
思思思思思思念你:乔巧妤的粉丝什么理论,救过人就做不出抢角色的事情了?救人和有野心根不冲突好吗?人的性格来就不是单一的,不能因为她救过人就觉得她不做错事。
鲤鱼泡泡:看偲偲的微博摆明很绿茶啊,表面是为了感谢我妤,实际上就是告诉大家我妤利用救命之恩去抢她角色,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她的话怎么能信?
今天的我又饿了:我一个路人都觉得粉有点无理取闹了,客观来看,乔巧妤的可信度比较大。
路人们都较为相信乔巧妤,毕竟她可是救人英雄,因此偲偲的粉丝有些孤立无援,无奈之下他们唯有去偲偲的微博下评论支持她。
······
庄澜看到上的消息时给乔巧妤打了个电话,问了进组的时间,并让安玲到时候陪她一起,而上的事她一概不问。
通完电话后乔巧妤已经来到了谨班主任的办公室内,当班主任看到她时顿时有些错愕,“你、你是乔巧妤吗?”
“是的。”她浅笑着颔首,“我是乔懿谨的母亲,请问老师要跟我谈什么?”虽然君默弦将这个校买了下来写在她名下,但知道的人并不多。
班主任闻言满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已经当了母亲,如果让外界的人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轰动。
但她绝对不能,因为这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没错,上次在商场,她也是被绑的一员,因此已经成为了乔巧妤的死忠粉。
她压下了震惊的思绪,礼貌地请她坐下,“是这样的,乔懿谨这孩子对科技、化等等这些面的天赋都很高,但同时他的破坏力也很强,这个期内,他已经毁了三间课室和两间实验室了,所以我希望你和孩子商量一下,让他尽量不要做一些危险的实验。”虽然他每次做危险实验都是特意挑没人的时候,但炸了实验室、教室等,也会影响他们后续的上课。
“不好意思,让老师操心了。”她微微莞尔,面容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将谨这个人儿打了八百遍,她以为只是一间实验室,没想到啊!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撑着笑容取出了一张支票递给班主任,“这是谨破坏了校建筑的赔偿费,至于谨这孩子犯下的错,我之后会好好跟他谈谈的。”
“谈谈”两个字,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乔巧妤出了校后便立即叫了计程车回去怡然居。
与此同时,君默弦已被谨拖着火急火燎出了门,谨寻了一间甜品店坐下后,点了一大桌甜食奋力地解决着。君默弦见他大朵快颐地吃着,眉心微微蹙起,“你不怕你妈咪骂?她可是了你这个月不可以吃甜品。”
“我现在不吃,之后就更没机会吃了。”谨舀了一口雪糕放进嘴巴里,含糊不清地道。
“为什么?”
此言一出,谨的手微微一顿,他缓缓放下勺子,有些难以启齿:“君叔叔,你可不可以帮我?”
“嗯?”他尾音微挑,示意他往下。
“今天鱼鱼去校找老师喝茶,回来以后肯定会罚我的。”他的神情有些颓丧,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鱼鱼到时候惩罚他的神情了。
“你你炸实验室那件事?她早已知道,你不用太担心。”
“啊?鱼鱼怎么知道?”他惊诧地抬眸。
“······”当然是当猫的时候听见你亲口的。君默弦暗暗腹诽着,却不能将事实告诉他,正想着如何解释时,却见谨满脸受伤的神情,“君叔叔,你居然背叛我?”
“······”不是我的,我冤枉。
却见谨缓缓敛起受伤的神情,又恢复了颓丧的模样,他长叹了一声,“君叔叔,你只知其二不知其三。”
“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唇角微微抽搐。
“都一样。”谨稚嫩的嗓音含着几分委屈,“其实,我不仅炸了实验室,还毁了三间教室。”
“······”君默弦的面色沉寂,眼底微微掀起了一丝波澜,“我懂了!”
“所以君叔叔你一定要帮我,鱼鱼肯定会罚我蹲马步蹲好多好多个时辰的,我不想英年早逝。”着,他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雪糕放进嘴里平复一下心情。
“我尽量帮你劝她,你别吃太多。”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君默弦不知为何心底亦然会软了一下,但看到他一边委屈还不忘吃,实在是有些啼笑皆非。
“嗯嗯。”着,他又拿了一个马卡龙塞嘴里,显然是没将君默弦的话听进去。
大街上的车子的声音在喧嚣,陆丝琦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因为之前在君氏集团的事,默弦向他父亲告了状,导致她前段时间一直被禁足,直到今天才勉强被允许出来,但她父亲明言禁止她再去君氏集团,眼下她也只能到处乱逛了。
咦,刚想到默弦,就有幻觉了?
她陡然看到一间甜品店里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应该是看错了吧?默弦根不爱吃甜食,怎么会出现在甜品店呢?
她正打算离开,然而透过透明的橱窗,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的侧颜,眸子陡然瞪大,她忙不迭往甜品店走去,果不其然,就是君默弦人。
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他看着孩子的目光泛着淡淡的柔和,然没有看向她时的淡漠,这孩子,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她按捺下内心的震惊,怀揣着疑惑推开甜品店的门走了进去。走到了君默弦身旁,她指着谨,直截了当地质问出声,“默弦,这是你的孩子?”
还未等君默弦启唇,谨便唯恐天下不乱地点头,“对呀,这是我爹地,你是谁?”
虽然猜测到这个可能,但听到谨承认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死心不息看向了君默弦,“真的是你的儿子?”
“嗯。”君默弦看也没看他一眼,微微颔首,取了一张纸巾帮谨擦拭着唇角的雪糕。
这般和谐的一幕怎能让陆丝琦不相信,若不是他的孩子,以他的性格又怎会亲自帮孩子擦嘴巴,还带他来吃他最不喜欢吃的甜食?
陆丝琦的眼眶微红,却强忍着眼泪不肯流出去,“孩子的母亲是谁?”
“与你无关。”君默弦淡淡启唇,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尔后温和对谨道,“不许吃了,你妈咪知道会生气的。”
提到孩子的妈咪,他的眉宇间显然温柔了许多,只是这一抹温柔并不属于她。
“告诉我,让我知道了也好死心。”陆丝琦不依不饶,她追了这个男人那么久,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还与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她想要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名媛可以独占他,并让他心甘情愿地和她生下了一个孩子。
------题外话------
谨:这是我爹地。
乔巧妤:不,他不是。
谨:我是就是。
很久过后——
谨:你看,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