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叔,你快放我下来吧!妈咪不会怪你的。”谨感觉血腥味来重,眼泪夺眶而出,着急地吼出声来。
莫景曜置若罔闻般,抱着谨的手愈发的紧了些,子弹再一次朝他射过来,他将一旁戴着面具的男人拉过来一挡,子弹尽数没入面具男人的背后。
戴着兔子面具的人见状,对着狼面具的男人紧张地启唇,“这样下去,我们这边的人也会伤亡惨重的。”
戴着狼面具的男人眸子微微一眯,“集中火力在两个孩子身上。”
兔子面具的男人瞪大了眼眸,对于他的命令表示难以置信,“为什么要杀多一个无辜的孩子?”
“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他的眸色渐渐凝聚了一抹狠厉,凛冽的寒光迸射而出,“杀!”
枪口一致对准两个孩子,向来镇定的莫景曜此时的神色都不由地一紧,他使出浑身解数保护两个孩子,但他身上的伤口来多。
失血过多令他的脑袋有些晕眩,与他在打斗的面具男人见状,直接抬起脚来狠狠地踹了他一下。
他的身子一空,往后面的悬崖掉落下去,骆远顿时神情慌乱地想要拉住他,奈何他太过瘦弱,不但拉不住他,反而被他带了下去。
两一大的身影滑落,惊叫的声音伴随着下落的深处渐渐消失,戴着狼面具的男人站到悬崖边上,看着深不可见的崖下,眉宇间流露出了一丝冷笑,尔后一群人转身离开。
······
君默弦与乔巧妤一下飞机,就收到了一个视频,视频中,谨和骆远都被绑着,而谨站在悬崖边上泪眼朦胧,“远,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帮我告诉我爹地还有鱼鱼我爱他们,可惜此生劬劳未报,若有来生,一定结绳衔环报答他们。”
接着莫景曜出来救他们,却被枪击而身受重伤,最后,三人一并掉落悬崖。
乔巧妤的眼眶微红,泛起了淡淡的波澜,君默弦心疼地揽住她,却听她缓缓开口,颇为动容道,“劬劳未报这个成语用得不错,有进步了。”
君默弦:“······”
两人根据视频内的环境找到了准确地点,并派了无数人在海上打捞,奈何不见踪影。
“找不到是好事,或许他们被救了。”明衡敛起了担忧的情绪安慰乔巧妤。
“也有可能被冲到荒岛上了,莫景曜现在受了伤,生死未卜,再加上两个孩子,若真的流落荒岛,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王英诏紧紧地蹙着眉头,出了自己的担忧。
话音一落,就被陆修诚狠狠拍了一下脑袋,“胡八道什么呢!他们不会有事的!老大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明衡几人在一旁讪笑地附和,“对啊,他们都受过老大你的教育,一定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的人站在君默弦的面前,愧疚地低下脑袋,“bss,是我们没用,竟然让那群人在我们手上抢人。”
天色渐暗,乔巧妤的青丝被海风吹得凌乱,她凝视着一望无际的如同墨水一般的大海,拍打的海浪声响彻在耳畔,她眸光轻闪,“太晚了,先回去。”
完,她转身抬步离开,君默弦走在她身旁,余光瞥见她淡漠的神情,心底涌上了一股担忧。
身后的明衡几人都悄声骂着王英诏,“你看你,刚刚胡八道什么?”
“我只是不心了事实······”
“你闭嘴!”明衡瞪了他一眼。
陆修诚看着走在前面的身影,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老大不愧是老大,事到如今还是这么冷静。”
凌路撇了撇嘴,“就怕,这都是表面现象。”
······
一间明亮的别墅内,时承宣面色冷凝地看着戴着狼面具的男人,语气蕴含着滔天怒火,“你竟然瞒着我私自行动,还害死了无辜的人?我当初过什么?报仇可以,但绝对不可以牵扯上无辜的人,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戴着狼面具的男人渐渐将面具摘下,露出的是一张宛若腐烂一般的丑陋面容,每一道狰狞的疤痕都透着狠厉,“他们既然跟君默弦牵扯上了,那就不是无辜的人,只要那个女人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因为君默弦才会死的,那就必定会离开他,到最后,我们的目的不一样可以达到吗?”
“你闭嘴!我是想让君默弦尝试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但绝对不包括对一个孩子下手,更何况你还牵扯上了无辜的孩子。”
“时承宣,你太过优柔寡断了,这样子怎么报仇?”黎逡笑出声来,丑陋的面容愈发的狰狞,语气满含着嘲讽。
时承宣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我选择怎样的报仇式轮不到你来教,我给你用我人的权力,是偿还你当初救我的恩情,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滥用我的人。”
“就是因为你优柔寡断,偷偷摸摸,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报仇成功,你想要报仇,就要下狠心,现在君默弦已经失去了儿子,只要我们再动手,杀了他的女人,他一定痛苦万分。”
“我自有分寸,我绝不允许你再私自动手。”
时承宣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随后,便回了房间,片刻后,一抹身影走了进来,他的那张娃娃脸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沉重,“这些年,我们的人被黎逡笼络了部分,恐怕,他现在不会听你的。”
“给我盯紧他,若有什么异样,立刻告诉我。”时承宣的眸光流露出了一丝寒光。
······
夜色沉重,乔巧妤瞥了一眼紧闭着门的洗手间,听着君默弦洗澡传来的水声,她掀开窗帘,冷风瞬间窜入,一股寒意袭来。她一手轻轻握住脖颈上的云魂玉,另一手渐渐凝结出了一缕纯白色的光芒,双眸阖上,红唇微动,似是念念有词。
片刻后,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的人从窗外飘了进来,他的身形若隐若现般。
“乔姐,你怎么那么着急诏我来?你要知道我不是你,我没有云魂玉,我在这里浑身不舒服。”陆原溪紧紧蹙着眉头,眸光倏然扫见她脖子上的云魂玉,光芒似是暗淡了些,他瞪大了眼眸,“你竟然用你云魂玉的灵力诏我来?难怪我灵力怎么那么强大,乔姐,你这样做会对你有影响的,要知道现在云魂玉就等于你的命啊!”
乔巧妤轻蹙眉头,“别吵,你就告诉我,莫景曜、我儿子、骆远三个人有没有死?”
陆原溪神情犹豫,“乔姐,你现在可是人,不能查这些的!”
“那你的意思是想我死?”
“······”他想了想若是她死了回到冥界的话,恐怕他就没好日子过了,思及此,他讪笑一声,“没有,乔姐,我刚刚开玩笑的,你一日是冥界的人,终身都是冥界的人,我给你查查。”
话落,他袖手一翻,一厚厚的子落在他的手上,他翻阅了片刻后,眉心一紧,面容有些复杂,“乔姐,由于你的重生,这个世界已经被严重影响了,所以他们的寿命也与前世不同,而我们冥界的阴阳簿还没有及时更新,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知道。”
“······”乔巧妤沉默片刻,“那你能不能查他们的下落?”
“乔姐,我们冥界只能知道冥界的事,人界的事我们查不到。”
“要你何用。”乔巧妤冷睨了他一眼。
蓦然,洗手间传来了一丝声响,门被打开,陆原溪一惊,忙不迭闪身离去,怪了怪了,原来里面还有个人,可是他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呢?
君默弦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缓缓走出来,却见乔巧妤站在窗边,帘子被冷风轻轻扬起,掀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窗外,掩饰下了眼底的一抹狐疑,他走到乔巧妤身后轻轻抱住她,“怎么站在这里?不冷吗?”
“还好,我先去洗澡了。”她僵硬地笑了笑,尔后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乔巧妤在录制《旅行的意义》的节目中途离开的事情被庄澜得知,洗完澡的乔巧妤便接到了庄澜的电话,庄澜问了她原因中途离开的原因。
她单刀直入毫不委婉,“我儿子被绑架了。”
“???”庄澜震惊了片刻,“亲儿子?”
“嗯。”
“邵总知道吗?”
“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处理的。”
庄澜思索着,那孩子应该是邵总和她的私生子,也许是邵总的家人反对她嫁入豪门,因此邵总只能把她和儿子养在外面。
庄澜就这样脑补了一场大戏,而戏中的女主角——乔巧妤毫不知情。
······
谨不知沉睡了多久,当他睁开眼时,入目的却是一个美得惊人的女人,她的青丝如瀑布般,
散在腰,气质亦仙亦妖,身上泛着淡淡的馨香,香味极特别,谨从未闻过这种味道。
女人看到谨醒来露出了微微诧异的神情,尔后她莞尔一笑,语气不出褒贬,“看你胳膊腿的,没想到醒得还挺快的。”
谨缓缓起身,骤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他们好像跌落在海中,之后意识就渐渐消失。
他猛地看向身旁,莫景曜和骆远皆躺在自己身旁,只是两人还昏迷不醒。
谨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转眸看向绝美的女人,稚嫩的嗓音含着天真,“姐姐,是你救了我们吗?”
“别朝我卖萌,我不受这一套。”女人嗤笑一声,坐在一旁拿了根辣条放到嘴里嚼着,吃着吃着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着奇奇怪怪,还挺好吃。”
谨的眸光落在她手中的辣条上,这——不就是鱼鱼代言的那款辣条吗?
辣条包装上鱼鱼的模样都有些扭曲了。
站在一旁年级稍大的大伯见状讪笑一声,摸了摸谨的额头,感觉不烫了才放下心来,“你别在意,我自从见到这姑娘开始啊,她就是这种性格,但她其实人很好,而且神通广大,你是不知道,你们几个飘在海上,这姑娘的手一挥,就把你们救到船上来了,也是她给你们治的病。”当然,好像那个男人的伤她没有医治,不过这点他倒是没有提。
谨的眸间微微掠过一抹诧异,自己的鱼鱼也不同常人,因此他也不过惊诧片刻。
他站起身来,郑重地对着女人弯下腰,“谢谢姐姐救了我们的命。”
“来就是矮子,还弯腰,这就更矮了。”女人淡淡睨了他一眼,又放了根辣条到嘴里。
谨被一噎,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始终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因此他也没有反驳。
“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君挽殊。”女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谨的眸子一亮,顿时觉得与女人极亲近,“真巧,你和我爹地一个姓,该不会是我爹地的亲戚吧?”
“我没有后代,所以不可能。”
“······”谨怎么有些听不懂她的话?这个女人还真是能把天聊死。
骤然,传来了一声闷哼,谨转眸看去,却见莫景曜额上满是冷汗,他的脸色苍白,表情似是极其痛苦一般。
“莫叔叔,莫叔叔,你怎么了?”谨一紧张,蹲在莫景曜身旁,帮他擦拭着汗水。
“快死了。”女人幽幽地传来了一句话。
谨的心脏一紧,猛地抬眸看着她,嗓音嘶哑,“怎么会这样?”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死了有什么奇怪。”女人的神情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怜悯,仿若人的生死她都不看在眼里。
“姐姐,挽殊姐姐,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谨眼眶通红地走到她面前,瞬间就跪了下来,“姐姐,求求你救救他,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的。”
听之前那个大伯的阐述,这个姐姐应该有不为人知的能力,如今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你能给我什么?”君挽殊的唇角微勾,流露出了一丝不屑。
谨的眸子流光微转,猛地落在她手中的一包辣条上,顿时脑袋一抬,声音掷地有声,“我可以给你很多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