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音乐还响着,驻唱歌手拿着的话筒里早就没有了声音,哪里还有人听歌,都在看热闹。人群里窃窃私语。
这架打的比表演还好看,打架的人长得还贼好看。
哦,不,不是打架,是美女单面的揍人。
这年头女人酷起来还真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瞧瞧那过肩摔,渍渍渍,帅!
要不是忌惮会所的老板,众人真想坐下边嗑瓜子,边拍手叫个好。
会所是顾亦凯名下的,顾家是骊城三大家族之一,而顾亦凯和三大家族之首的程家三少走的又十分近,一般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里闹事,今天倒是头一例,破例的还是个大美女,被打的还是许家的少爷,怎么看怎么爽。
程昱走到大厅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里的夏橙,长发扎了起来,脸蛋红红的,好像是喝醉了。手上沾着血,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眯着眼,眉眼弯弯,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把最后一个上来的人打得趴在了地上。慢吞吞的转过身,重新坐回吧台,嫌弃地蹙了蹙眉,一张张地抽出纸巾,细细地擦每一处刚刚打架时被人蹭过的地。
呵!丫头,还挺洁癖。
程昱嘴角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朝人群走了过去。
一边被打的许少正捂着肿着的脸骂骂咧咧,却也不敢再上前。看见走来的程昱,心头一喜,抬脚走了过去,“程,程少,这个女人在这里惹事,是不是吵到您了,我……”
却不料程昱过他,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予,径直走向了坐在吧台上的夏橙。
夏橙还在擦着手,一遍又一遍,手上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刚才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手腕,伤口还挺深,血还不住得往外流。
程昱眼眸深了深,俯下身子,低低的嗓音,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柔意似哄道,“不能这样擦,会感染的。”
夏橙抬起头看他,细眉微皱,“很脏。”
喝醉了的夏橙话软软的,像四月的风,又似是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挠的程昱心头痒痒的。声音也更柔和了起来,“我带你去擦药。”着轻轻拉起座位上的夏橙。
夏橙借着力慢吞吞起身,一双桃花眼里亮晶晶的,似是藏匿了满天星辰,微嘟着嘴,看起来有些娇憨,出来的话却不忍让人拒绝。
“他们欺负我。”带着一丝委屈。
“嗯,我知道,警察会来惩罚他们。”薄唇轻启,明明一句平淡的话却得像情话一样,蛊惑人心。
一边的许少张大了嘴巴不出话来。
欺负你?是你眼神不好还是我眼神不好?
明明是你单面殴打我好不好?
吃瓜群众在音乐里彻底凌乱了。
天塌了?地陷了?世界沦陷了?万年的程铁树开花了?
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温柔这个词还能用在程昱身上?还T是对一个女人?
眨眨眼,没瞎啊!
男人们走到一旁去跟狐朋狗友们普及这个爆炸性新闻。
女人们站在原地集体失恋,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夏橙一千次。同时打开微信跟塑料姐妹花“分享”痛苦。
络服务器有5分钟的瘫痪。
程铁树扶着有些走不稳的夏橙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进了一旁的VIP包厢。
可怜的陆芊芊一个人在吧台上睡着了。
此时海天会所外面停了一辆黑色大众,为了躲避狗仔跟踪郝泽远低调地开了助理的车来。扣上口罩,戴上墨镜,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一双丹凤眼微眯着向四处瞧了瞧见没有人,这才推开车门出来。
然而进到会所之后被一种诡异的气氛所笼罩。
走错了?抬头看了一眼海天的标志性水晶灯,没有啊。
抬眼望过去诡异的男男女女,一眼望见了睡着了的陆芊芊。
头发有点乱,微微张着嘴,睡得没有什么形象。
郝泽远把墨镜往下拉了拉,架在鼻子上。慢慢靠近了陆芊芊的脸。
在只剩一寸的距离停下,摘下了陆芊芊脸上的一根---睫毛。
强迫症晚期。
重新站好,戴好墨镜,摆出出酷酷的姿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陆芊芊的脑袋,“喂,我家橙子呢?”
“唔,一个大帅哥给带走了。”咕哝了一句,换个姿势接着睡。
另一边VIP包厢里
三个人大眼瞪眼,看着沙发上睡着了的女人。
灯光照映下显得女人的皮肤更加白皙,一双桃花眼轻轻闭着,嘴角带着丝丝笑意,脸颊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口,却又不敢亵渎。
睡着了的夏橙少了醒着时的妩媚,眉眼里尽是温婉。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美人旁边,有一美男。
程昱半垂着眼眸,神情专注又认真,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镊子,夹出细碎的玻璃渣,用棉签蘸了酒轻轻地擦着。
半晌,抬头朝顾亦凯了一句,“请那个许录北去警局喝杯茶。”完接着慢慢包扎。
顾亦凯拿着手机去走廊给警察打了个电话,“喂,齐队吗,对我这里有人打架斗殴……”
包厢里剩下的两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决定——今晚老大不正常,赶紧溜。
“那个,老大,我妈喊我回家去吃饭。”
“老大,我突然想起来你的花忘记浇了,我回去看看。”……
程昱收起了药箱,盯着夏橙的脸,半晌,慢慢起身,走去阳台点了一根烟。
海天外,郝泽远正费劲地把路芊芊塞进了车里。
“坐好了。”替路芊芊系上安带,然后第N次拨了夏橙的电话。
甜甜的机械女音响起,“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
不等完,气急败坏的郝泽远便摁了挂断键。扔了手机。
5分钟后
幽幽捡起,吹了吹灰。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喂,警察叔叔,对我要报案,唔,人口失踪案,哦不,也许是人口拐卖案……”
——题外话——
今天有事,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