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讲话!”温倾雨恨不得想那根针,将张禹彬的嘴巴缝起来。
“哎呀。”
温倾雨看着张禹彬,张禹彬这才没有下去。
“倾雨,你和他”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从来都没有,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张禹彬喝了一口柚子茶,耸了耸肩膀。
“偶像剧里面都是这样演的,言情都是这样写的。”
温倾雨凝固着杯子里面正在融化的冰块,嘴角带着笑,她抬起头问道:“你,这种言情的女主角的结局是什么啊?”
“男女主角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啊。”
那个冰块融化在了杯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温倾雨眼神麻木地盯着杯子。
她伸出指尖,触碰着杯子外侧的水珠。
“有没有那种女主死掉的啊。”
“怎么会有这种啊,读者看了都会骂作者的吧。”
温倾雨笑了,“那我或许不是言情的女主了。”
窗外积了一层雾,温倾雨靠在沙发上,琉璃窗户打开了,窗外是比琉璃更加绚烂的色,在一堆城市的繁华景象中,温倾雨看到NE的大楼,屹立在很远的地。
他在那里,而自己,在这里。
相逢又相逢,若非是梦中梦,遗忘是梦,人生是个梦。
播音机里面放着旧上海的歌曲,是姚莉唱的相逢。
端午节,温倾雨终于能放一个假了。言明的家里,是一个不通路的村庄。
温倾雨连坐了十个时的大巴,终于在一片农田上面下车了。
她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翠绿,夏天,炙热的太阳晒在了她的脸上。
她拿出手机,却发现山上没有任何的信号。她走之前交代过公司的人,如果有事情就通知温倾初。
就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江书遥。如果江书遥要找她,该怎么办?
她如果和江书遥了这件事情,江书遥估计不让她来这种荒凉偏僻的地。
于是她在临走之前交代温倾初,如果江书遥问起她,就她独自外出旅游了。
可果然还是很担心啊。
自己当年去意大利,也是这样毫无音讯,当时的她是如此坚决,将留恋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而现在,她却开始牵挂了起来了。
她就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走着,她身边是油菜花,上海青,玉米,茄子,黄瓜田野。
温倾雨肚子饿了,身上的水也没带够。可惜的是,她无法把菜拔起来直接吃。
大概走到她筋疲力尽的时候,她终于走到一个卖部
卖部的老板娘,是一个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衰老的中年妇女。
“你有什么事情啊?”
老板娘的口音,让温倾雨有些有听不清,她竖起耳朵听了好几遍。
“你好,你认识言明吗?”
温倾雨赶紧从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老板娘从她手中接过那张照片,另一位来买酱油的村民也凑了过来。
“噢,你要去凤阳镇啊,从这里一直往前,然后往右拐,在那颗榕树附近。”
温倾雨赶忙向他们道谢,她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进行得那么顺利。
温倾雨照着他们的向走去,终于看到一颗榕树,
“凤阳镇36号,应该是这里。”
温倾雨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应。几只鸡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不得已站在门口。
几个晒得黑漆漆的孩子从她身边跑了过去,他们的妈跟在后面。
孩子们看着这个打扮不一样的女人,她穿着时髦的衣服,脸上还画着致的妆容。
他们的妈妈感觉将他们拉到身边,并且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温倾雨。
“你好请问你认不认识?”温倾雨率先开口了。
这个村子很,就那么几个人,平日里也不可能有人来。
“你找谁?”
那个女人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个村子的人仿佛对外人很有戒备。
温倾雨刚才从村头走过来的时候,就有几个村民带着疑惑而厌弃的眼神看着她。
“我找言明。”
“他?还有人要找他,除了那个赌鬼侄儿,他还有别的家人啊。”
“你敲门他是不会回应的,你要这样。”
女人狠狠地将门一推,那扇破木门顿时就打开了。温倾雨转过身看着她。
“这样不太好吧。”
毕竟没有经过屋主的同意,就走了进去。
在这里,家里的门平常的不关的,村民想跑谁家就跑谁家,更何况只是推开个门。
女人没理她,只是往前走去,几个孩子跟了上去。
他们就像发起疯的怪兽一样,咿咿呀呀地吵闹了起来,嘴里喊着:“奇怪的疯老头。”
温倾雨走进了他的家里,恐怕唯有家徒四壁来形容他的家。
他家的墙已经发黑了,屋顶上的木头摇摇欲坠,院子里面杂草疯涨,积水成青苔,还堆放着一堆废铜烂铁。
女人直接走到了一个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头发戴个眼镜,头发发白,有些驼背。
他正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双手握着石头,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石头,他看着石头呆滞地笑着。
“喂,言明,丫头找你呢。”
那个名为言明的男人,忽然瞪着眼睛,往桌子上一拍。
“什么?你走,都走!什么,我听不清,谁啊,找我的人!”
女人摇了摇头,又提高了分贝,在他耳边大吼:“有人找你呢。”
“哼,一个疯老头,竟然还有人要找。”
“疯老头!疯老头!”孩子们嘻嘻哈哈地一直重复着这个单词。
言明抬起了头,看着温倾雨,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然后往后一退,桌子上的西都落了下来。
“啊你走!”
言明指着温倾雨,骂了几句河南话。
那个女人赶紧拉着孩子走了,那些孩子不断回头,嘴里重复着疯老头。
他实际上才五十几岁,但是看上去却很沧桑。
“走!”
他指着门外,温倾雨仍然愣在那边。
言明赶紧跑到院子里,拿起一个扫把,往温倾雨的头上砸去。
温倾雨伸出手,抓住了那个扫把。
“叔叔,您好,我有话和你。”
言明怒喊了一声,又再次拿起了扫把。
温倾雨后退了一步,他狠狠地将扫把砸在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地上的麦子跳到了空中,又重重地落下了。
“叔叔,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了,我都理解。”
温倾雨其实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实际上不傻,只是在装疯卖傻罢了。